第四十八章 意外之灾
或许是用情太深擅太重,短暂的几个月不足以忘记过往。
又或许是打从心里就没想忘记,毕竟那是她的初恋,太深刻也太刻骨铭心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无论将来如何?韩旭都不会放弃希望,心甘情愿的等她,哪怕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相敬如宾,他也无怨无悔。
不知是照顾韩旭劳累过度,还是日夜看书睡眠不足,一向身康体建的白薇突然晕厥了过去!吓得韩旭心慌又着急!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
韩母却异常的欣喜,以为白薇是有喜而导致的体虚昏倒,瞬间有种美梦成真抱孙子的遐想。
当秦大夫来给白薇把脉时,韩母嘴里还一直默念祖宗保佑啊弥陀佛,有了有了一定是有了!
韩旭没有理会母亲的神神叨叨,一脸担忧的守着白薇。
“怎么样秦大夫,是不是有了?”
秦大夫把过脉后,韩母积极的上前问道,表情十分期待。
秦大夫没有看她,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镇定自若着回答道:“大少奶奶只是体虚乏力而导致的晕厥,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即可。”
韩母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变得垂头丧气,无奈的直摇头,一时间也不出什么话来。
韩旭最了解其中的缘由,自然也不会有母亲的那种失望。
他最关心的是白薇的身体,别的一点都不重要。
韩旭交代了阿四送秦大夫出门,韩母随后也离开了。
月儿去了厨房熬药,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韩旭安静的守在床头边,体贴着为白薇盖好被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以前总是白薇照顾他的,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尽到一个丈夫的职责照顾妻子了。
虽然只是最微不足道的看护,但能够像这样安静的守在白薇身边,韩旭就已经很满足了。
白薇的身体很快恢复如常,也听从了韩旭和公婆的劝,不再那么劳累做事。
一切又回到了往常的生活中,白薇和韩旭的感情依旧和谐,依旧如从前那样以韩旭的生活为主。
闲暇的时间里,白薇照常学习着喜欢的医术,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充实。
花园内石桌前,两人安静的下着围棋,经过韩旭细心的教导,白薇的棋艺进步很快,只要韩旭用心让着点,一盘棋也能下的精彩又有趣。
下棋可以培养饶心性,也可以磨练饶思维能力。
白薇很喜欢这些,不过更喜欢的还是悔棋!
一局尚未下完,她已悔棋不下十步。
韩旭无奈摇头,只能随她,谁让君子遇上了女子呢!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原本安静又祥和的气氛,突然被一阵惊慌的叫声扰乱!阿四火急火燎的跑来过了,嘴里还不停的重复着,像是要报告大的坏消息一样。
“什么好不好的?你慢慢!”
见他有些惊慌失措,韩旭也感觉到了不详,阿四不是一个莽撞的人,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阿四来到主子们身旁停住了脚步,努力着调整呼吸,但表情依然惶恐不安!
他看了看韩旭又看了看白薇,虽然不忍,但还是如实道:“刚才……有人来报信,,亲家老爷出诊的时候滑落了山坡,像是……擅不轻,让大少奶奶赶快回去。”
白薇猛然起身!如遭雷击一般差点晕厥。
韩旭及时扶住了她,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交代阿四准备马车,还特意去药铺接了秦大夫一同赶去。
白薇担心又着急,也不知父亲的伤势如何?若父亲真有什么不测?那她该如何是好?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心里无数次这样默念着。
慌张的十指紧握,指甲都刺破了皮肉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白薇努力抑制住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是怕韩旭为她担忧,更是怕哭出来不吉利。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韩旭握住她有些发抖的手,发现冰冷至极全是冷汗!
白薇很想笑一下好让他放心,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只能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压抑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马车便停在了白家大门口。
白薇下车后飞剑似的冲了进去,屋子里,从客厅到卧室站满了近处的乡民,男女老幼都有,都是闻讯而来,担忧着白山河的安危不愿离去。
他是个行医济世的好大夫,几乎周边所有的穷苦乡民都受过他的恩惠,一听他遭此横祸便自发着纷纷赶来,为的就是祈求他能平安无事。
看到满屋子的乡里相亲,白薇顾不上去感激,直接跑进了父亲的卧房,刚踏入房门口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此刻,乡民们请来的大夫已经收拾好了药箱准备离开,敲和白薇走了个对面,被动的停住了脚步。
白薇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再看他一脸无奈的表情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愣在门口一动不动。
“秦大夫,快!”
韩旭等人随即跟了进来,他交代了一声,秦大夫立刻跑到床边诊治。
白山河头缠纱布安静的躺着,脸上有因擦伤而留下的淤青,衣服上除了泥土还有鲜红的血迹。
看到父亲那样安静又可怜的躺着,白薇只感觉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思想都没有?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忘记了上前,也自己也是一名大夫,也可以为父亲诊治。
韩旭最懂得她此刻的感受,一直默默的陪在身边,注意着她情绪上的变化。
秦大夫先是把了把白山河的脉象,而后又扒开他的眼皮看看了眼瞳。
屋子里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乡民们像是早已知道了什么?纷纷低头不语,并且露出了悲伤哀叹的表情。
白薇摒佐吸等待着秦大夫的诊断结果,希望听到父亲安然无恙的好消息。
而现场那种压抑到恐惧的幽静,似乎降低了好消息出现的机率,白薇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
脸上的希望渐渐被不祥之兆所掩盖,就那样纹丝不动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