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唔……”无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再陈曼芯,带着长乐回到自己宫里,见长乐还在哭泣,气愤地叫道:“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真不知道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
长乐跪在她面前道:“太后,求您了,别关我娘好么,也把我和她分开!”
“闭嘴!你叫我什么?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在我的宫里就要叫我娘,那个女人只是朝臣的妻子,你和皇上成婚之后不能再叫她娘!”
长乐委屈地道:“是……娘,只是我现在没与皇上成婚,叫太皇娘好像逾矩了,而且就算成了婚,我娘也还是我娘啊,太后、不,娘您见了裕国夫人不也是叫娘的么!”
陈曼芯瞪着眼睛吼道:“你和我怎么一样!我的娘就是我娘,你比不了!”
长乐被她吼得不敢再话,跪在那里声抽泣。
陈曼芯越看她越气,对丽莹道:“去,带她去休息,越看她我越心烦……”
长乐被带到陈曼芯在景宁宫专门给她安排的房间,坐在那里仍然哭泣,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凶,这么对待自己和娘,如果自己后半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生活,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伤心之余好又想起了许灿。许灿毕竟骆止轩的伴读,虽然现在不再每陪着骆止轩,可是也可以经常和许文渺一起进到宫里来,两人还是有机会见面。
相比于骆止轩对自己的木然,许灿要可爱多了,虽然她现在的年纪还是不是很清楚感情的事,但是却也知道,自己喜欢许灿要多过骆止轩,如果自己以后能和许灿在一起,既会觉得快乐,又不用面对太后这张凶恶的脸,肯定要比在宫里好多了……
长乐出去之后陈曼芯也坐在那里琢磨起来,这次出宫回来,秦海源态度比从前更加强硬了,虽然表面上自己把她关了起来,可是明显震慑不住这女人。之所以会这样,应该都是国为父亲死了,现在三位辅辅政大臣里有两个是秦海源的人,就算董良只是挂个名,可也还有程彦在与许文渺分庭抗礼,许文渺那老家伙就是个见风倒,万一他看董良家腰杆子硬,那自己岂不是一点依靠都没有了。
想来想去她心里也不托底,便在第二许文渺给骆止轩讲课之后把他叫到景宁宫。
许文渺猜到陈曼芯必然是想拉拢自己,可是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恭恭敬敬地问道:“太后,不知召老臣前来有何旨意?”
陈曼芯未曾话先叹气,道:“唉,本宫受身份所限,父亲过世也没能尽到身为女儿的孝道,心里十分难过,纠结于父亲的死因,所以才找许大人来打听一下,父亲去世时到底是何情景。”
“呃……”许文渺沉吟了一下,真想趁这机会把被陈禀常坑他的银子要回来,可是知道陈禀芯想弄银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朝政都在自己和程彦手中把着,让她从后宫挤出几十万两银子,倒不如自己想办法稳妥,反正她也是必须要讨好自己的。
想着他便把当陈禀常受骗的经过了一遍,可是却隐瞒下司马远在恒升拍卖行看到疑似秦平安、怀疑此事与秦海源关的猜测。
陈曼芯听完气得发抖,道:“这伙骗子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敢骗到我父亲头上,不知道朝廷可捉到人了?”
许文渺摇了摇头,道:“对方准备十分充分,待到事发后朝廷发下海捕公|文,人都已经跑远了,估计就算捉也捉不到知道内情的头目。”
陈曼芯坐在那里沉默了半,然后道:“唉,父亲也是想不开,就这样被气死了,可怜他这一死,丢下我和轩儿无依无靠,日子过得更加艰难了……”
着竟然掏出手绢抹起眼泪来。
许文渺暗暗撇嘴,在心中瞧不起陈曼芯,这女人除了心狠手辣之外没有一点本事,若不是仗着有父母帮忙,又命好生下骆止轩,怎么可能有个今的地位,现在父亲死了,立刻就没主意了,到自己面前来装可怜,让自己给她遮风挡雨,像陈禀常一样给她擦屁股……哼哼,你当我老头子是傻的,那么死心踏地帮你,又能得到什么?倒不如……
陈曼芯见他不话,继续哭道:“陈大人,起来您也是我的长辈,按照民间的规矩,我也该叫您一声叔父,您家许灿和皇上是表兄弟,关系近到不能再近了,以后您可以帮衬衬着我们母子啊!”
许文渺当着她的面当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想法,连忙道:“太后言重了!老臣是晟国臣子,为皇上、为太后效力是理所当然,哪有帮衬一,无论老臣与太后、皇上是不是亲属,都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曼芯感激道:“如茨话曼芯便谢过陈叔叔了,叔叔不知道,父亲这一去世,皇家的威严立刻就没了,昨训斥安王妃两句,却被她当面顶撞得不敢还口,自己越想越窝囊,就算是安王现在势大,可也是晟国的臣子,如果先帝在,或许是父亲活着的时候,他们再怎么也不敢这样!”
听她这样,许文渺也叹起气来,帮作忧虑地道:“起来安王现在确实让人头疼啊,早前老臣就和裕国公谈过此事,再怎么也不能把封地给董良,现在倒好,坐拥兵马土地,虽然名为晟国臣子,可实际上却已经成为一国之主,除去宫中的安王妃和两位郡主,朝廷已经没有任何方法能够控制他!”
陈曼芯道:“所以我才请许叔叔帮忙,晟国若想安定,必定要先除掉安王这个心腹之患,这样的事情本宫与皇上都做不来,还要仰仗许大人!”
许文渺咬唇抿嘴,道:“唉,这可真是个难题,安王的势力现在已经养成,朝廷这里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只能徐徐图之,等到皇上长大亲政、董良上了年纪,那时候或许能找到机会将其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