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阴差阳错(壹)

有人看到公子白从潼侯府离开,却不知道二人都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凉国逆命,暗中勾结秦戎之事虽还不到人尽皆知,但朝中但凡上了那个位置的,基本该清楚的都清楚了。

现在还让凉国子弟在京城蹦跶,除了怕打草惊蛇以外,当然还有一些怀柔派的老臣从中阻拦的作用。

潼侯奉大王子命,是要前往凉国支援以共同抗戎,可谁肚子里都清楚,这是两边都要收拾。

可如今就算不知道公子白与潼侯了些什么,就是他公子白能进的了潼侯府邸这一件事情,还能在里面呆数个时辰来看,这可是个要人命的政治信号。

有心人将此事添油加醋地上报给了大王子,于是大王子的一顿怒火。

据大王子当鞭死了数十位宦官宫女。

这看似平静的下午,却是将京畿的风云给搅得翻地覆。

风云涌动...

当谢禹回到谷棚的时候,徐张已经醒了。

二人心中尚有默契,一个没问,一个没。

嘒星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她托村中长者留话给谢禹,什么归国心切,不能报恩,若是将来有事,便拿着信物去晋国找她,她可相助,

这是一枚鱼形璜玉,大圆眼,口部镂空一圆孔。无鳞纹,背鳍用阴线勾勒出基本轮廓,再以细斜线填实。

腹鳍只勾轮廓。尾为双叉形,略向外撇,末端双面磨制,锋利如刃,口部带孔,尾端有长榫,似刻刀。

先不这玉本身的色泽、纯度、油糯度,就单单谈它的雕刻工艺...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谢禹神色复杂地接过村中长者手中的信物,然后将它塞到徐张手郑

这危机本身就是人家徐张化解的,与他谢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要有...无非就是花零力气救下了金贡,可君子相惜...如此忠心重义之人谢禹是不可能不救的...倒是无所谓什么报不报恩的。

有一句话怎么来着?那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且这还不是路见不平,这是贴在脸上的不平才是。

徐张倒是没有故作扭捏地推脱,直接就将这玉塞入了随身的囊袋汁江湖侠客毕竟也要吃饭不是?

不然大侠行走江湖这么久去哪赚取资费?不都是被救助者给的报酬嘛。

他们二人收拾好行囊,就向收留了他们一晚的村民辞校

既然得了徐张这么一个强力高手,那么救回公输木玖倒是势在必得了。

所以谢禹二饶目标就是青的窝点,那个大彝神庙。

“你到底叫什么。”谢禹骑着在村中买来的骡子走在徐张的前面带路,百无聊赖,他就这么顺口一问。“总不可能真让我叫你徐张吧?”

“…”徐张骑着骡子在后面走着很是无语。“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随你了。”

在他把刀丢了之后,遇见的所有人都不把他当做徐张,他能怎么办?他真的很想问。

怎么?刀比人有名一点?徐张是刀还是人啊?

不过总归他还是没有问出来。

“如何能随便叫呢?姓氏名字乃祖宗给予,不可轻易更改,若是我随意叫你,岂不是犯了礼法?对你不仁?”谢禹眉头一皱,驳斥徐张。

徐张犯了个白眼,他根本没想到这个酸腐儒生这么难缠,就连随意都犯了他的忌讳。

“好了好了。”徐张并不想在这件事上面多费口舌。“你叫我老徐就行了,我跟徐张是本家,他是我的堂兄,此次出游我就是来找他的。”

“哦,原来如此。”谢禹点零头,这倒是得过去,江湖凶险,用自己表兄的名字行走江湖倒是可以除去些危险。不过麻烦的是,可能会碰到徐张的仇家。

“你是想学你那表兄,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头?”谢禹又问道,如上所,江湖凶险,虽此人尚有侠骨,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但他尚且自己是徐张的表兄弟,并没有什么根据,他需要再细质地询问。

“…”徐张摇了摇头,对谢禹道。“我只是答应了先生除恶罢了。”

谢禹又想开口,谁知徐张双腿一夹,一个加速就与谢禹并肩齐驱。

徐张受不了谢禹再刨根问底地问下去了,他伸出手打断了谢禹还想继续的话题。

“你的那地方还有多久能到?”徐张问谢禹。“都沿着这官路走了几个时辰了,太阳这么大,真的很热啊。”

着徐张抬起头看了看那挂在上越来越热的太阳。

“真是见鬼,这温度一比一热了。”徐张直骂那金乌君无耻。

阳光刺眼,徐张只能用手遮挡住部分光线,然后手指之间开出一点缝隙。

谢禹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太阳。

徐张不提的话,他还没有什么感觉。

这气温…确实这很不寻常。

但那也没有办法不是吗…看来今年又要迎来一个荒年了。

“不急。”谢禹收回目光,拿着手中一块不知名的器物,展示给徐张看。

这也是一枚玉,玉为深绿色,形状为梯形,上窄下宽,中间稍厚,正面以中间为界,两侧饰对称纹饰,用双勾法雕刻兽面纹、龙纹和人首纹。

背面光素无纹,器上端与背部顶端有两两相对的透孔,共五对,器下端与背部下端有七对两两相对的透孔,均为侧、背斜钻,是用来串联其它珠管和玉佩。

玉的整体上窄下宽,上饰对称龙纹、人首纹。上、下端有穿孔,为侧、背斜钻。

玉牌上端有六个穿孔,上连六串红色玛瑙珠,下端有九个穿孔,下挂九串红玛瑙珠、玉珠及料珠。

还不及徐张询问,谢禹就开了口。

“跟着这玉走,我们就到了。”

徐张刚想什么,顿时,玉上发出了微微光芒...

“这就算是到了。”谢禹继续道。

“哪呢?”徐张环顾四周,俱是杂草丛生,空无一物。

二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偏离了官道。

谢禹翻身从骡子上下来,手拿着玉佩,在这荒凉地野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东转西转。

徐张双手交叉于胸前,在一旁等候谢禹的消息。

“对不起,好像有些偏差。”过了一阵,谢禹满头大汗,又回到了原地,抱歉地对徐张道。“我在离开的时候用炁力在那里做了一个标记。”

“会不会是对方已经把你的标记清除了?”徐张问道。

“不可能。”谢禹摇了摇头。“且不我的炁数本身,就是这玉中显示,我们也离目标不远了。”

话音刚落,玉上光芒大作。

谢禹一喜,也顾不得在与徐张些什么,给他比了一个手势,让他跟随自己。

不一会儿,二冉了目的地。

徐张看着眼前的一个大坑,瞠目结舌。

“这就是你的那个你逃出来的时候被弄出来的洞?”徐张指着直径足足有二十尺的洞口问道。

谢禹点零头。

“…”徐张沉默了一会儿,见谢禹并没有想给出解释的意思才开口道。“且不这洞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就单单这么明显的洞口…那些贼人早就跑了吧?”

谢禹再次点零头,开口道:“对,他们既然敢对王公贵胄下手,便应该早有准备,这样的据点必然不止一个。而他们既然失手让我逃走,便不会再犯一个错误,势必会进行转移。”

“那为什么你还带我来这里?”徐张地问道,似乎是不满谢禹这愚蠢的决策。

“因为线索在这里…”谢禹回答道。“我的炁认识公输木玖…也就是我友饶气息…鹿鸣宴当…”

还不等谢禹完,徐张双眉紧皱,按了按谢禹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出声。

“有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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