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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南庭徐喂虎

梨园众人闻声看去,三名身着淡青长衫的男子徐徐走来,风度翩翩。

“在下南庭徐喂虎,马子良,好久不见。”徐喂虎笑道,清新俊逸神采英拔。

徐喂虎,南庭当代大弟子,师从南庭主王珣衍,江南秀才榜探花郎,仅次于武鼎元齐茂和寡仙子陈茯苓,实力不俗于梨园马连。

来马连与徐喂虎还算不打不相识,两人皆是音律之道当代后生才子,几年前徐喂虎北行中原时二人还曾在梨园中切磋一番,打得不分伯仲。

见来者是徐喂虎,梨园一行人心微微一沉,大家皆是同辈人,可除了马连以外,余下的几人哪里有人敢自己是徐喂虎的对手?就连躁动的马休也静了下来,咬牙切齿满脸不甘。

“不知徐公子为何下山来此?”马连面不改色,冷冷问道。

马连与徐喂虎的关系并不算好,不管是当下亦或往后,二人都会在音律之道上争得水深火热,是劲敌也不为过。

徐喂虎走到梁秀身前,朝梁秀拱手敬道:“南庭徐喂虎,拜见世子殿下。”罢转身朝陈茯苓和宁涣笑道:“宁叔、陈大姐,好久不见。”

梁秀拱手还礼,笑道:“梁秀见过喂虎兄。”

“哟呵,王老先生不禁你足了?”陈茯苓打趣道,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人皆是江南当代的佼佼者,多多少少会有许多交涉,早就相识。

梨园一行人心中哗然,没想到这个一品的后生竟然是南延世子,霎时间脸色变得五味杂陈。

一提到其师父王珣衍,徐喂虎立马就没了笑意,拉着脸满心忧愁地唉声叹气。“唉,别提了,今日若不是世子殿下来曲扬城,不知道得猴年马月才能看到山外的月亮,愁人啊!”

“哈哈哈,那还不是你自个人惹的祸,不然王老先生至于发这么大火气嘛?也就只有王老先生能治得住你这泼皮了。”宁涣不禁哈哈大笑。

徐喂虎歪着脑袋朝宁涣扔了个白眼,撇着嘴没好气道:“宁叔你这就过分啦啊,不就欠你几个包子钱,至于吗你。”

“哇,就几个?”宁涣佯作不乐意,挤眉弄眼地道:“也不知道是谁,打穿开裆裤起,就跑到楼里骗吃骗喝,你跟老夫就几个?要不是打不过王老先生,今日老夫可不得把你这泼皮的屁股瓣儿给打开花喽。”

“诶诶诶,宁叔你这么可就不对啦啊,你想想,为什么备受群众喜爱的徐喂虎不跑去别家吃,单单就来你家吃?还一吃就是二十几年,可不就是你家包子好吃嘛,你是不是?”徐喂虎拍着胸脯,一脸雄赳赳气昂昂,“再了,在下可不给六朝居茶社带来了好多生意,你是不是?”

“唉,你这子从能会道,城里多少个黄花闺女给你这张嘴给骗得团团转?得撩了,老夫也不跟你犟,能下山了也好,闲了就到楼里来。”宁涣脸上洋溢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宁涣莫约半百年纪,乃土生土长的曲扬人,二十多年前从父辈手中接过六朝居茶社的担子,那时起就认识徐喂虎了。

徐喂虎年方二十六七,打是个耐不住性子的顽童,自幼有着惊饶体质,可以一口气从山里头跑到曲扬城来,加上本就是个喜闹的性子,因此清晨学艺前和傍晚学艺后就从庭中溜出,然后熟门熟路地跑到六朝居茶社里头混吃混喝,那叫一个舒坦。

徐喂虎打古灵精怪虎头虎脑,虽调皮捣蛋却颇招人喜爱,给六朝居茶社带来了不少的生意,宁涣对徐喂虎视如己出,夜里不管等到什么时辰,只要徐喂虎还未来,就不打烊,后厨的蒸笼底下的火也不会熄。

要南庭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可徐喂虎就是得进趟城,要问徐喂虎为何非得跑下山,他自个儿也答不上来,记得有一次被师父王珣衍在半山处逮着,询问时徐喂虎回答“也不是为零什么,就是想下去走走”,这番话可把王珣衍给气得直吹胡子,将徐喂虎打得哇哇直哭。

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作为大师兄的徐喂虎肩负的重任越来越多,也就不能再常常跑下山,有时候十半个月都下不来一次山,久而久之与宁涣的见面也变少了,徐喂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六朝居茶社后厨里有个蒸包子的灶台,至今长夜不熄。

几人谈笑风生间,被晾在一旁的马连气得面红耳赤,忍无可忍低声喝道:“姓徐的,你莫要太过狂妄!”

徐喂虎一愣,不紧不慢地回过身,淡淡地看向徐喂虎,不动声色地道:“怎么?打一架?”

“打就打,当在下怕了你不成?”马连喝道。

马连这一喝,身后的几个梨园子弟当即运起劲气,另一边徐喂虎与身后的二人亦同,气氛瞬间凝结,剑拔弩张。

见状梁秀赶忙站起身打圆场,道:“别别别,这里可是寿安院,可别把人医馆给拆喽,子京兄可也在里头疗伤呢!”

徐喂虎晃了晃脑袋,想了想道:“对哦,险些给忘了这里是寿安院,还好世子殿下提醒了一下,不然回庭里又要挨揍了。”罢朝梁秀讪讪一笑。

马连听到王目的名字后亦冷静下来,同时示意身后的梨园子弟们莫要出手,冷声道:“今日子京在此疗伤,在下不与你一般见识,哼。”

“王子京受伤了啊?”徐喂虎张着嘴想了想,扭头看向马连,一脸推心置腹地点头道:“那在下大概知道你为何摆着一副臭脸了。”

徐喂虎曾去过梨园,较为了解王目在梨园一众老辈心里的地位,此次马连领梨园一行人前来江南参加南庭音会,若是王目有个三长两短,老辈们可不讲道理,被劈头盖脸地骂一顿是最起码的了。

得了徐喂虎的理解,马连的脸色稍有缓和,淡淡道:“子京在曲扬城出事,就是因为这几人,在下讨几句话,不为过吧?”

“你这么一,还挺有道理。”徐喂虎揉着下巴想了半晌,吸着气皱眉道:“诶,不太对啊,打伤王子京的又不是世子殿下,是你们中原丹庵的人啊,那这么在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害怕丹庵的那些个老东西?”

徐喂虎顿了顿,眸中一横,沉声道:”所以准备将气撒到世子殿下身上?谁给你们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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