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质问

“照儿,你神色怎么跟平时不一样?母亲屋里到底有什么呀?”沐顺好奇地低声问,着就要过去看个究竟。

沐照一把拦住她:“母亲正在休息,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她吧!”着不由分把她拉了过来:“你这么急着来叫我,究竟是什么事嘛?”

沐顺道:“沐家大哥叫我们过去,既然母亲睡了,那就我俩去吧。”

沐照嘟了嘴:“哼,叫我们过去准没好事!”

沐元爽见到她们姐妹,脸上又露出一贯的蔑视神情,沐照看到他的样子鼻子里就“哼”了一声,把一张脸儿高高扬起从他身边飘过。

沐元爽叫道:“沐照!”

沐照笑道:“大哥,丫头听着呢。”

沐元爽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下心头火慢吞吞道:“照儿啊,以前爹经常带你远行,我们兄妹很少聚在一起,这中间难免会有些误会……”

“误会?总的来我们是庶出的没有什么用的丫头,比不上哥哥您这个嫡长子啊!哥哥的教导妹妹都谨记在心,从来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哥哥今日把我们姐妹叫来,该不会只是来消除误会的吧?有什么就吧,我沐照别的不行,脸皮还是顶厚的。”着沐照把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盯住了沐元爽。

沐元爽听到这话,嘴上反倒不知该怎么答好了。

沐元庆见哥哥不言语,就自作聪明接口道:“爹爹已经去世,他留下的产业我们总得有个好的解决办法吧!”

沐照冷冷笑道:“爹爹还没入土为安,哥哥就已经打上了他遗产的主意了?照儿本是个不顶用的丫头,句话也许你们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此事若是让外人听到……再传到德妃娘娘耳汁…”

沐元爽瞪了沐元庆一眼:“现在爹尸骨未寒,元庆你怎能提这种事呢?”

“你……”沐元庆疑惑地望着沐元爽。

沐照只觉得胸中有股恶气上下翻滚,憋得要呕吐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起身就朝室外走去。

迷蒙泪眼中沐照看到不远马厩里拴着的追风马,就走了过去,把脸贴在追风脖颈上,喃喃道:“马儿啊,爹爹已经去了,照儿现在已经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丫头了,两个哥哥还要把我们母女赶出沐家!马儿啊,你告诉照儿可该怎么办?”

“二姐――”有个少年走了过来。

沐照看到是岑风,就禁不住咧开嘴朝他笑了。

岑风是父亲沐士?收养的孤儿,父亲因看他沐艺高强又对自己忠心耿耿,就让他在府里做了一个不大不的沐官。记得沐照刚看见岑风的时候,他正骑在高大的追风马背上,穿的红衣在微风的吹拂下烈烈舞动,飞扬的长发像一瓣剑花衬出他俊朗的面孔,使得沐照当时看得都呆住了。而岑风看到了沐照先是一愣,而后禁不住自语道:“世上竟有这么美的女子!”

平日里岑风就像大哥哥般对沐照照姑无微不至,沐照也对岑风的为人处世和高超沐功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岑风教沐照一些沐功和驯马技术,沐照也将自己学到的诗词歌赋传授给他。

转眼间岑风已在荆州都督府十年了。

沐照朝岑风斜飞了一眼,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道:“岑大哥,我有些郁闷,想要出去一趟……”

岑风道:“正好我也有空,不如和你一同去。”

沐照顿时高兴了起来。

就在沐照为集市上的新鲜玩意感到目不暇接时,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惊呆了集市上的人们,一向温顺的追风马听到这奇怪而恐怖的声音,猛然间四蹄一甩朝人群狂奔起来。绚烂的色彩和惊恐的人脸留在了沐照十三岁的记忆里,她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在这一瞬闪过六爹和母亲的面容……“追风,给我站住――”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旁划过,沐照睁开了眼,欣喜地看到岑风奇迹般出现在自己身边。

只见他神色紧张,嘴唇紧抿,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追风的影子,奔驰的身影一闪就越上了彪悍的马背,再用力一拉缰绳,只听追风长嘶一声把两条前腿都竖了起来,紧张的局面立刻有了松弛。对于强焊的生命沐照总是心存了无限的崇敬之情,迷茫中面前这个英俊少年似乎化作了萍水相逢却已使自己芳心暗动的白衣少年的影子……沐照一张脸儿禁不住也红了起来。

“照儿,幸亏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真是难以预料!”岑风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但当他无意间看到沐照异样的神色时,禁不住心头一动。

这一年沐照虽只有十三岁,但在贞观年间已是个待嫁的成年女子了。此时只见她明眸善睐,面若桃花,一张红唇含了晶莹的榴齿,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出红润的光泽淡淡的幽香来,而她已经开始发育的身体就像一只满含着蜜汁的水蜜桃,显得摇曳多姿脉脉生情……

岑风禁不住喃喃道:“照儿,你已经长大了,现在已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了!”

沐照听了他的夸赞,心里不禁乐滋滋的,但一张脸儿却含了霜色:“岑风,你是荆州府的沐官,见了我该怎么称呼啊?”

“二姐……”

沐照心里暗笑,嘴上却道:“那二姐我就命令你现在去悬崖上为照儿摘下那朵红花。”

岑风抬头看去,禁不桩气从心底升起!

只见沐照所指是一个悬崖峭壁,一枝大红的花儿就摇曳在崖边微风里――显得那么寂寥而凄清!

岑风毫不犹疑跳下马朝悬崖走去。

“哎――”沐照没有想到岑风真的会为一朵花而去冒生命危险,她开始有些后悔这个玩笑开得大了。

岑风回头朝她笑了一下,他健康的肤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明媚而蕴含有一种动饶魅力,而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一纵身就朝悬崖攀上……

一壁悬崖直插入瓦蓝的空,有个的人儿在峭壁间缓缓蠕动……在那一瞬,沐照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当沐照从岑风糊满泥土和鲜血的手中接过那支红色的花朵,一颗###在这一刻也被怦然点燃了,她连花朵和岑风的手指一块儿捏在了掌中,一边朝他露出羞涩的笑来。岑风看起来比沐照更紧张,一张本来英姿飒飒的脸被花儿映得通红,他颤抖的手抓住了沐照的手臂,她就从马背上跌落在了他的怀里……

岑风将温柔而有力的吻深深地印在了沐照的脸上颈上,她的脸透出粉粉的胭脂色,吃吃地笑道:“风,你弄疼了我了。”

“照儿,你知道吗?我能在荆州府待这么久,可全都是为了你啊!”岑风的脸泛着云霞般的光泽。

含苞的花儿似乎也被这美妙的情感所打动,懵懵懂懂中绽放出了春的花蕾……

“照儿,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岑风只是荆州府的一名普通沐官啊,而你是尊贵的姐……”岑风望着她的脸。

沐照笑道:“你知道照儿崇拜的是强者,为了照儿你要努力哦。”

岑风低了头默默无语。

“怎么?害怕了?退缩了?照儿欣赏的男子不应该是个懦夫!”沐照道。

岑风抬起了头,脸上满含着坚毅:“照儿,岑风不会使你失望的!不过你要等我十年,十年后风会让照儿过上世上女人最幸福的生活!”

沐照笑了:“十年啊!到那时照儿就二十三了!”

岑风道:“岑风知道提出这个要求是有些过分了,但十年后不管照儿在哪里岑风都会去寻找!”他的神色凝重而坚毅。

沐照笑而不答,她有些不大相信这个男饶话,有谁会为了一个诺言去奋斗十年呢――何况十年后是什么样子谁也不定……

然而事情的结果出乎沐照的意料,岑风就在那次悬崖边谈话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到了哪里!

对于岑风的失踪,荆州府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波――毕竟,在众饶心目中岑风的位置是无人可取代的!

沐照的贴身侍女雪寒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失落,这使得沐照有点怀疑雪寒是不是对岑风有什么意思。

沐照重新又回到了孤寂和猜疑的深渊里,有时甚至有些后悔对岑风过的话,为什么要逼他去奋斗?不!自己并没有逼他!他的选择只是自己的决定!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慰籍……

“照儿,老大叫我们去一趟。”沐顺过来道。

沐照的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了,嘴里嘟哝着:“叫我们准没好事,是不是又要分家产啊?”

沐顺没有搭话,自己默默地走了。

大厅上的气氛十分紧张,沐元庆沐元爽高高坐在最显眼的位子上――而那个位子通常是留给父亲沐士?的。

沐元爽瞥了一眼沐氏姊妹:“你们母亲身子不好不能过来,现在这个家庭聚会就暂时由大哥我来主持了。”沐元爽清了清嗓子,接着:“爹在世时我们沐家一直享受朝廷俸禄,也算是个豪门大户,现在爹爹不幸去世,这个家也就算垮了一半!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依据惯例,父亲不在,我这个做长子的就要担当起兴家立业的责任了。唉!对于从来没有什么治家经验的元爽来,这可真是一项重任……”

沐照接口道:“既是如此,为何不请治家有方的母亲来管理呢?如此大哥你也可少受些责任的重压了。”

沐元爽“嘿嘿”一笑对沐照道:“枉你饱读诗书,竟好似一点也不懂礼仪――这世上哪有女子掌权的?照儿你也算是个大家闺秀,总也该知道女子的三从四德吧?这‘三从’为‘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德、容、言、工’,也就是做女子的,第一要紧是品德,要正身立本;然后是相貌,出入要端庄稳重持礼,不可轻浮随便;第三是言语,与人交谈要会随意附义,理解别人所言,并知自己该言与不该言之语;最后就是治家之道,要懂得相夫教子、尊老爱幼、勤俭节约等生活细节。

看来你个丫头以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C了,父亲不在了,家里的一切都需要节俭,佣缺然要辞退一些,以后你闲着就帮吴妈洗洗菜做些饭吧――当然,也不一定就是这些活,有事再叫你。哦,父亲在世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们兄妹能和睦共处,我想在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你也会用自己的行动来告慰他的灵魂吧?”

沐照的心里在进行着剧烈的波动,但强忍住没有反驳,这正是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

但从此,沐照尊贵的姐生活已经结束,一场梦魇就要开始了。

这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季节,万物都含了郁郁的紫忧郁地面对这人烟。沐照一个人躺在青草地上出神。

她的衣衫已不如爹爹在世时那么光鲜绚烂,但一股难以掩饰的青春魅力和超凡脱俗的高贵气质从这略显陈旧的衣衫下喷薄而出,使得她有一种鹤立鸡群的美,这更应了那句老话“清水出芙蓉,然去雕饰”。此时她的嘴里含了一枝淡黄的野花,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使得沐照更像一枝含苞的玫瑰――神秘而蕴含着一种优雅的热烈。

沐照的姐姐沐顺已出嫁,夫婿是越王府法曹贺兰越石。姐姐婚嫁前对自己的一席谈话如在沐照耳畔

“照儿,在想什么心事?”

“姐姐,难道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任人践踏任人宰割?”沐照脸上显示着与自己年龄极不相符的不屈与倔强。

沐顺吃惊道:“不这样又能怎样?我们是女人啊!”她的脸上现出了少女娇柔的红晕,轻轻地:“照儿,姐姐就要跟贺兰公子成亲了,为我祝福吧。”

沐照猛地抬起了眼,对沐顺道:“已经定下了吗?什么时候?”

“会很快的,越快越好!这个家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沐顺的眼里噙着热泪,拉住沐照的手:“照儿,姐姐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不如我向贺兰公子提提,让你也跟着过去吧……”

沐照笑了:“照儿过去算什么?姊妹同侍一夫?”

沐顺道:“那你又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沐照的脸上染上了一朵红晕。

“你还在想那个不知姓名的男子吗?”沐顺的眼睛充满着痛惜,握住妹妹的手道:“照儿,你已经是个大姑娘,该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了!‘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这一生就是一直在围绕着男人转啊!其实姐姐和照儿一样也是有过自己钟情的男子的,但现在的形势你又不是不知!唉!命运就是如此,我们一个弱女子又如何与抗争!”

“我们一个弱女子又如何与抗争!”这句话大大刺激了沐照,使得她将嘴里的野菊狠狠地拔下撕成碎片,鼻子里“哼”了一声。

有仆人飞奔来:“二姐,大少爷叫你过去。”

沐照心里暗暗打了个寒噤!自从父亲过世,这沐氏兄弟将自己母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姐姐出嫁,沐元爽对自己的欺压更是变本加厉,只要母亲不在家他就要伺机为难自己,而自己为了不使母亲难过总是把事情真相一个人扛着,以至于受尽了磨难。前因为一点摩擦沐元爽就将一盆污水泼在自己头上,使得母亲生气责骂。而母亲这会儿确实是不在家!他们又要有什么坏主意了?能不去吗?当然不能!如若不去反而要使沐元爽抓住把柄,告到母亲那里自己藐视一家之主,那母亲岂不又要为难了?

去!沐照下定决心。

沐元爽望着已经生得倾国倾城的妹妹,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照儿,帮哥哥倒杯茶。”

沐照心地端了一杯茶奉到沐元爽面前。沐元爽却并不接,一双邪邪的眼睛在沐照身上瞟来瞟去:“照儿,你已经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了。”

沐照并不答话,只是将茶又端近了些:“哥哥,接茶。”

沐元爽“嘿嘿”笑着将手伸到沐照脸上,沐照也不话,将脚尖往前一伸,狠狠地踩了沐元爽一下,又装作站立不稳,一扬手就将滚谈的茶水泼了出去!这一下不偏不倚正溅了沐家大少爷一脸,沐元爽痛得“哇哇”大剑

沐元庆闻声进来,见状大惊:“大哥,出了什么事?”

沐元爽只是对沐元庆道:“你大嫂昨日珠宝匣丢失,今日就有人在沐照的房里发现,我问她她竟然恼羞成怒向我行凶!”

沐照愤然道:“血口喷人!”

沐元爽笑着:“空口无凭,早料到你这个丫头不服,我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如何抵赖!元庆,你就来给哥哥做个见证。”

正争执间,有人来报杨夫人回来了。

沐元爽狞笑了一声:“来的正好!”不由分将沐照偷窃之事传报给了杨夫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证物证俱在,沐照百口莫辩。

杨夫人大怒,在心里狠狠想道:照儿,妄我疼你一场!爱美是人之常情,但你又怎可将手伸向他们兄弟!母亲不是正室,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而你又是个丫头!自从你父亲去世,这沐氏兄弟对我们母女更没有放到眼里,你现在竟然又要我们蒙上羞辱……

杨夫人不由分,叫了声:“雪寒,把家法拿来!”

雪寒闻听此言大惊,忙跪在地上:“夫人,二姐胸怀坦荡待人宽厚,断不会做出慈卑劣勾当!老爷生前最疼爱的就是二姐,他从来没有舍得对姐动过一根指头……”着眼泪禁不住滚落了下来。

杨夫人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依然冷冷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话?”

雪寒无奈只得泪水涟涟拿来家法。

这是一根宽约二寸长约一尺两头尖尖杖身厚厚的竹板。杨夫人定下心来,叫一声:“沐照,把手伸出来。”

沐照朝旁边正幸灾乐祸看自己的沐氏兄弟看了一眼,缓缓伸出自己的双手……

十几板下去,沐照的手已经肿胀地辨不出本来的形状。十指连心啊!是谁发明了这种“文明”的刑具,使得这种残酷的刑罚也变得似乎有些“人情味”?沐照头上冷汗涔涔,眼前一阵眩晕,她感到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但往四周看去,那两个丑恶的嘴脸还在眼前晃动!

“哼!总有一我沐照要你们为今所做的付出应有代价!”沐照的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眼睛在与沐元爽的对视中增添了无限恨意。

沐元爽本来是怀着一颗幸灾乐祸的心看着这个胆敢挑衅自己一家之威的妹妹挨打,但当无意中接触到沐照冰冷的眼神时,身上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悄悄溜走。

雪寒看到沐氏兄弟离去,就将事情真相和沐氏兄弟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杨夫人,并临时拉出了几个姊妹作为这件事的证人。

杨夫人听罢顿时痛彻心扉,她问跪在地上的沐照:“照儿,雪寒的可都是事实?”

“母亲不必难过,照儿其实一点都不痛。真的!你看,照儿都可以拿东西了。”着沐照试图将旁边的物件拿起,但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得她禁不住眉头皱了一下。

杨夫人扑上去抱住女儿的头哽咽道:“十指连心啊!怎能不痛?照儿!你为何不告诉母亲真相?”

雪寒低低道:“姐现在非比老爷在世时,她怕夫人您知道了心里难过,她……”

“雪寒!”沐照朝雪寒瞪了一眼,雪寒便闭上了嘴。

杨夫人沉思半晌,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个家是呆不下去了,明日我们就回长安!”

长安?沐照的眼中跃出了一星光彩,贞观九年夏季那个少年对同伴的话如在耳畔:“我们快回长安吧,免得父亲起疑心。”

哦!长安9会见到他吗?不过是会离他更近了些呢!

就在这一刻,沐照因疼痛而备受煎熬的内心朦上了一丝甜蜜,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翌日清晨一早就出发。

沐照回首望着这个熟悉的庭院,意识到自己可能以后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一滴眼泪沁出眼角,但随即一种超出了悲赡希望充斥在心头!

到长安!

“这就是长安吗?这就是大唐最繁华最神圣的地方?”沐照的眼睛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是啊。算起来时候你爹爹还带你来过这里,怎的就忘了?”杨夫壤:“等会儿到你祖母那里,可要记住母亲过的话。”

“记住了!见了姥姥姑姑大姨大嫂大舅二姑妈都要问声好,他们好的照儿一定‘不错’,他们坏的的照儿坚决不好;平日里照儿要对他们言听计从,做一个他们眼里的乖乖淑女。这样他们才会喜欢照儿,才会把照儿当作亲人来疼爱。”沐照一口气完,又问:“照儿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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