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
贺一舟有些懵。
青春期的男生嘛，谁没有做过一二个这样的梦？可贺一舟从来不知道自己梦到的是谁，这……这还是第一次梦到……熟悉的对象。
贺一舟咽了咽口水，眼前闪过梦境中瓷白的肌肤，还有肌肤上那抹冶丽的红色。
“操！”意识到自己现下的状态，贺一舟瞪大了眼睛，没忍住飚了个脏字。
美好的清晨，贺一舟是在浴室里跟冷水度过的。
换下的睡袍他也没好意思让阿姨帮忙洗，就自己打了盆水，蹲在浴室的地板上用皂角搓。
贺少爷没干过这样的事，顶着一张大红脸埋头搓洗，泡沫水花飞溅，一室狼藉。好不容易才把那件杀的睡袍处理干净。
耽搁的时间有些久，贺一舟不出意外的迟到了。
正在上课的林啸瞥了他一眼，没什么，摆摆手让人进来了。
贺一舟回了位置，视线不可避免地扫到楼亦水。
下一秒，竖在两侧的耳朵悄悄红了。
楼亦水总觉得贺一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漆黑的眸子里有躲闪，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总之复杂的一批。
可能昨晚上的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吧！楼亦水兀自想道。
吴铭也感觉他舟哥今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儿！怎么呢，那眼神儿，那脸色，跟刚谈了恋爱的毛头子似的。但是又好像不太对，因为他舟哥的眼睛里还有些别的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想了半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用手肘捅了捅邱应的侧腰，在邱应看过来时朝着贺一舟的方向努努下巴，“你没有发现舟哥今不太对？”
“是有点儿！”邱应：“要不，你去问问？”
“我才不！”吴铭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要是问了，绝壁会被打！”
话是这么，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却没忍住。
没办法，好奇心太强了，要是得不到答案，他今都不一定能睡着。
吴铭顶着被揍的风险，“舟哥，你今怎么了？”
贺一舟扒了一口米饭，“什么怎么了？”
“就，怪怪的！”吴铭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然后脖子一缩，心翼翼地问道：“我要是了，你能保证不打我吗？”
贺一舟下巴微抬，示意他继续。
“跟我……跟我……”
贺一舟静静地看着他。
吴铭眼一闭，心一横，“跟我做梦梦到结衣姐姐一样！”
“噗！”邱应一口汤喷了出来。
吴铭死死闭着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一分钟过去了，贺一舟没有动静。
吴铭悄悄撩起一只眼皮，又撩起另一只。一看他舟哥，哦豁，不仅仅是脸，连脖子都红得透透了！
“舟、舟哥，你昨晚真的梦到结衣姐姐了啊？”吴铭不怕死地问道。
邱应：“……”这家伙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我梦到你个锤子！”贺一舟突然暴起，曲起手指狠狠敲在吴铭的脑袋上，“结衣姐姐，除了看片你还会干什么？”
吴铭捂着脑袋嗷嗷叫，“舟哥舟哥，饶命！”
包厢里一阵鸡飞狗跳。
吴铭含泪捂着自己遭殃的脑袋，“舟哥，你下手这么狠，我要是变白痴了怎么办？”
“怎么办？”贺一舟冷笑：“我养你啊！”
吴铭后背一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不用了，你随便找个精神病院把我扔那儿就行！”
贺一舟嗤了一声，低头吃饭，没再理他。
吴铭其实不太甘心，打都被打了，想要的答案却没得到，这波买卖亏大发了啊有木有？他心痒得厉害，提醒道：“舟、舟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贺一舟懒懒地问。
“就……你昨晚要是没做带颜色的梦，没有梦到结衣姐姐，今怎么一副眉目含春的模样？”吴铭简直豁出去了。
大不了，再被打一顿嘛，又不会死！
贺一舟：“……”他的确没梦到什么结衣姐姐，但是他梦到了楼亦水啊！
“啊——”
包厢中传出一声穿透力十足的惨叫，惹的过路的服务生频频张望。
里头的客人在做什么？害怕怕！
……
楼亦水没想到还能在补习班楼下看到贺一舟。她以为，在见识了她的身手之后，贺一舟就不会来送她回家了。
毕竟最开始，贺一舟是因为看她“娇娇弱弱”一女生晚上穿梭闹市，觉着不太安全才会每接送的。
不得不，校霸同学看着凶了一点，心地却是善良的很。
“我……我……”贺一舟清了清嗓子，主动解释道：“昨那群人是因为我才找上你的，我还是继续送你吧，免得你又被他们盯上。”
“不会！”楼亦水。
“不会什么？”
楼亦水：“我动手的时候把着分寸，他们得在医院躺好几。就算到时候出院了，他们也应该不敢找我麻烦了。”
“那我也送你！”贺一舟别开头，没让楼亦水看到自己窘迫的脸色，“我在闹市树敌太多，现在他们都知道你跟我是一伙儿的了，我要是不在，他们组团找你麻烦怎么办？”
组团找麻烦楼亦水也是不怕的，不过大少爷找借口不容易，她得顺着。虽然她没明白贺一舟的真正意图。
“那走吧！”
路上，贺一舟主动挑起了话题，“你身手挺好的哈！”
楼亦水：“还校”
起这个，贺一舟就有些气闷，话语中不由带零抱怨，“你身手这么好也不，还让我给你当了这么久的保镖。”
楼亦水对他倒打一耙的功夫叹为观止，无奈道：“少爷，我从来没过我身手不好，也没让你送我回家，是你自己执意要送的！”
贺一舟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起初，他是喜欢上和楼亦水坐末班车的那种感觉才硬是找了借口要送人回家，后来是觉得这朵“娇弱”的白花晚上独自回家实在不安全。
要是早知道楼亦水身手这么好……早知道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会找别的借口跟她上同一趟车？
到了目的地，楼亦水客气地问：“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我该回去了！”想了想，贺一舟叫了她一声，“楼亦水！”
“嗯？”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关系？”楼亦水挑眉，“同学？”
贺一舟没话。
“朋友？”楼亦水又。
贺一舟还是没话。
楼亦水斟酌道：“兄弟？”
贺一舟心底狠狠唾弃着自己。人家把你当兄弟，你却对人家做了那样的梦！
简直……畜生！
楼亦水奇怪地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贺一舟，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贺一舟舌头都要打结了，他难道能我在梦里对你有了非分之想？
别逗了！
“那、那我先走了，明见！”
罢，转身就走，行色匆匆的模样仿佛后头有鬼在追。
楼亦水愣在原地，一脸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