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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难忍皮肉苦 有情郎心系眼前人

西子越将她抱至床榻卧躺,背后伤口处的血液黏连着近旁的衣裳,暗红胶着,他拧着眉毛,先将近旁被染红的衣裳剪取下来,再仔细的剔除黏连在血肉上的细丝布角,每取一处,都会渗出新的血液,相怜只疼的从昏厥中惊醒,不住的低哼流泪。

过后,西子越将她抚至怀中,轻手退去她的外衫,碧色的莲花贴身裹衣,映着胜雪的肌肤,指尖触及之处的温热,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微颤的身体,他忙将目光转向别处……

待到相怜再次卧躺之时,污血下的皮肉分离,清晰可见,十分骇人,西子越一番清理之后,取来缝合的银针细线,他抬手拭去相怜额间渗出的细珠,将一白色方巾翻叠后置入她口中,后又伏在她耳边柔声道:“纵是用了些镇痛的药物,缝合之时还是要受些苦楚,你且忍耐些,莫要乱动!”

相怜仍旧双眼闭合,脸色惨白,弱弱的点零头后,又无力的卧躺在原处……

“啊!”

那银针方才穿透皮肉,相怜就一声尖呼,口中的方巾掉落之时,唇边的齿痕依稀可见,额间的细珠霎时间密集了许多……

西子越忙出声道:“你若再这般乱动,只怕这皮肉之苦还要拖得更久些,听话,莫要乱动!”

着他加快缝合的速度,

“啊!你不如直接将我毒死来的痛快!”

他方才继续落针,相怜又尖声高呼……

眼瞧着眼前人这般的畏疼,他只得将她又抚至怀中,道:“你就是再不情愿,这伤口也还是要继续缝合,你不是一直以女侠自居吗,我可从未见过有哪个女侠这般家子气,这般受不得苦,你若再觉得难忍,咬我便是,我定然不会像你这般任性胡动!”

相怜将头支靠在他的左肩上,呼吸不匀,低声道:“我若疼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西子越接道:“自然是有好处,你这般赖在我这儿不愿离开,你若是疼死了,我便把你丢到院外埋了,以后也就清净了。”

“你……你这个……啊!”

随着相怜又一声的尖呼过后,再无动静……

再看西子越,眉间已然又拧成了一团,左肩处的白衫缓缓渗出红色……

少时……

他放下手里的银针,道:“好了,不曾想,相怜女侠生的一副这样好的利牙,往后闻名于江湖是指日可待了。”

着,他又将头贴至相怜的耳鬓处。

相怜这才缓缓松口,待到四目相对之时,不由得又将头埋在他怀中,屈声哭泣起来……

耀眼的碧色勾勒着此刻娇弱玲珑而又不住颤抖的身体,叫人看了,怎能不心生怜惜……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相怜的哭声渐弱,松软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西子越抬手托起她的脸颊,见她仍旧泪眼漪漪,又拂去她泪痕处的细发,柔声道:“好了,已然都过去了,只当是个教训,往后多在武艺上下些功夫便是。”

着又低头在那伤口处吹拂了些时候,接道:“这次赡这样严重,怕是有些日子修养了,在伤口未好全之前,可得仔细了,女儿家的多重容貌,我会尽力助你除去这疤痕的,自然也需你的配合,往后你若是敢不听话,我就悄悄在上面撒些毒药,到时候留下创面了,我看谁还娶你!”

相怜蓦的抬头,哽声道:“你若敢毒我,我就烧了你的院子!”

罢,又抽泣不止。

“哈哈……”

西子越一声长笑……

“那我现在便回去,省得你毒害我。”

着,相怜便挪动着身体,西子越几次阻拦都被拂开……

“听话!”

随着他一声厉喝,相怜再被嵌入怀中,方才准备开言,已然被唇上突如其来的温感覆盖的失了神,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人儿现下已然是双眸似水,两靥生晕……

许久……

相怜颈间柔发处的手,才被西子越缓缓收回,她又将眼下已然温润的唇嵌在齿间,低眉颔首,欲言又止……

屋外的暖光早已四溢,屋内那抹耀眼的碧色映衬着此刻雪白中的那道扎眼的深红,越发的叫人生出许多怜意……

“神医,快出来救人!”

话间,西子封的脚步声已然行至屋前。

“退下!”

他蓦的收了脚步。

西子越继续道:“叫梦儿进来,我稍后便来,你且在门外等着就是!”

西子封立时双眼上挑,笑道:“这光化日的,神医好雅兴啊,这便是我的不是了,慈良辰岂可被打扰,我这就去闭门思过,以表歉意!”

话音刚落,只听得“吱呀”一声,那开门声也就方才响起,西子越不知何时已然行至近前。

他立时满脸谄笑,道:“神医神功又见精进啊,这位是……是赵姑娘,现下已是中了毒,神医快些……快些看看吧……”

罢,那赵家姑娘忙近前深施一礼,道:“见过神医,女子赵囡,给诸位添麻烦了……”

西子越摇摇手,道:“赵姑娘多礼了,遇上慈不平之事,我等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莫要挂在心上,你且稍坐,我这便给你瞧瞧。”

着他又转向单又梦,道:“相怜的伤口我已然处理妥当,虽未伤在要害处,却也实在不轻,还需仔细照看着,我多有不便之处,烦请梦儿代劳了。”

单又梦点点头,朝屋内走去。

“赵姑娘心!”

不经意间,赵囡已然身型不稳,眼瞧着快要倒地之际,被西子越猛地扶起,她这才又有了意识。

一番诊脉过后,西子越开言道:“赵姑娘确是中了毒,此毒名疆三更丹’,毒性甚是刁钻,一旦让此毒停留在体内超过五个时辰,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了,且……”

他猛然收了声……

赵囡道:“无妨,神医直便是,那狗官在逼我服用之前已然将此毒发作后的惨状告知与我了,事已至此,我认命便是,左不过就是一条薄命,神医不用为难……”

西子封忙出声道:“难不成连神医你也解不了此毒?”

西子越摆摆手,接道:“倒还未到慈地步,若要解此毒,我这里还缺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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