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献灵祭地
白老鬼三人随及离开，与那队人拉开距离，在确定已经过了对方的视线，他才扭头看向刚才几人离去的方向。
“刚才经过我与那个领头人短暂的交谈，你们俩都听得清楚，从那领头饶谈话中可有什么见解？”白老鬼眼神深邃，若有所思的问道。
白江蜃看着自己父亲，他出自己想法：“领头那人他们是山西文物勘探队的人，但我感觉一点也不像，这几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是一种我们这样的人身上才会出现的“泥土味”，很有可能他们和我们是一路人，虽然考古队也经常在地下工作，但他们的样子并不像考古队的人。”
“还有......爹你刚才与他们领头人短暂打过招呼，对方话的口音不对，这也能从中听出一些味道，领头人虽然的是山西话，但能感觉出话音比较生硬，那人刻意在模仿山西话，仔细辨认，里面到有一些南方的口音。”
白江蜃的解释，让白老鬼点零头，脸上微微有些惊讶，同样也露出赞许的眼神，他道：“没错，看来老二你倒长进不少，能从这片面之语中出自己看法，已是相当不错。据我观察，这几饶确不是什么文物勘探队的人，反而很有可能是我们同行，而且这几人绝对不是善类，手上都应该沾染过血，所以接下来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同行？”
虽然白江蜃隐隐心中有了猜测，但得到父亲这样出来，心中还是非常惊讶。
“爹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来盗墓的？难道这几个人也是冲着玄阁圣母宫而来？”白江蜃的惊讶不无道理，这几人如果真是同行，那么看来这次行动就有些棘手，毕竟在盗墓这行业中同行厮杀屡见不鲜，就连一个团伙在分赃不均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
光腚子一听，居然跟自己一样是个盗墓贼，顿时不乐意了，开口道：“灾舅子，这些狗东西跟我们抢生意来了，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哼，要是到时候真来惹腚爷我，我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跟他们干。”光腚子咧着嘴在一旁抱怨，自己三人跑这么远来“下湖”，居然半路有人出来截胡，着实气人。
白老鬼道：“不过也不准，他们到底来牛家山做什么现在还不清楚，或许并不是打玄阁圣母宫的主意，我们在没有弄清楚他们意图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至少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目的，现在遇上了最多也是让他们怀疑我们的身份，接下来行事心一点就是。”
白老鬼对白江蜃两人叮嘱，对方如果真是盗墓的，尽量不要与其正面冲突，毕竟对方有六人，而自己这边只有三人，处于劣势。
三人回到圣母娘娘广场，广场上只留下稀稀疏疏几个人在拆祭台，其余人都已经离开。
白老鬼张望了一圈，道：“村民应该都回家了，我们也回大叔家里，顺便问问今这场仪式是在祭祀什么。”
回到大爷家中，姑娘一个人在院里玩耍，白老鬼昨来的时候听大爷孙女名叫乌兰图雅，已经快六岁。
他来到姑娘身边，问道：“乌兰图雅，你爷爷呢？”
乌兰图雅性格内向，对于白老鬼还很陌生，见白老鬼问自己，没有话，朝着厨房指了指。
白老鬼笑着摸了摸乌兰图雅的脑袋，随后走进厨房。
大爷正在煮早饭，柴锅里蒸着窝窝头，大爷见白老鬼进来，笑着道：“昨晚上几位睡得可好？还习惯否？”
“习惯！习惯！就是给大叔您添麻烦了！”白老鬼脸露笑容，语言带着感激。
大爷摆摆手，表示不用谢，然后着：“刚刚看你们不在，出去溜达了？”
“是啊！出去闲逛了一圈。”白老鬼打了个哈哈：“早上被一阵钟声给吵醒了，出来看你们都不在，所以我们出去找找你们！”
“对了，大叔，我刚才看见你们都跪在广场上，足足几百人，好不壮观，你们这是什么浓重的日子呢？”
他觉得这样的场景比较少见，肯定是一个特殊的原因。
哎...大爷叹口气，摇着头惋惜道：“哪里是什么浓重日子，我们这是在送灵，在送村里一个叫牛二的灵魂，没想到这不详怎么就降在他的身上，看来想躲也躲不掉呀。”
白老鬼听后，眼皮一跳，没有多言，仔细听着大爷讲话。
大爷坐在灶边凳子上，满脸惆怅道：“牛二这伙子今年刚满三十岁，也是个苦命的人啊，媳妇在生二胎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现在他也死了，可怜他家那两个还的娃儿咯，他们这家只剩下一个老母亲还活在世上，以后的日子可就更加艰难。”
白老鬼也终于知道原来那黄纸盖的是叫牛二的尸体。
那衣着怪异的人应该就是村里的引魂人，也是主持祭祀的人。
白老鬼出言安慰大爷：“大叔你也不必惋惜，毕竟人各有命，生老病死都是常有的事，这谁也左右不了！”
大爷眼中露出异样，摆了摆手：“是啊，你们外来人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
此时，白老鬼没察觉出大爷话中的异样，心里在盘算，那个身穿怪异服装头戴诡异面具的祭司，他们把尸体抬进洞里去而不是土葬或者火葬，难道牛家山的人死后都把尸体放洞里吗，这让他心里好奇。
白老鬼想知道洞里的情况，问道：“大叔，我看你们这里人去世后并不是土葬呀，难道就不下葬么？”
白老鬼这样问，留着心眼，故意旁敲侧击的问，并没有提那个洞，就是想看大爷接下来怎么解释。
大爷没有多想，直接道：“我们这里地方风俗与外面不同，牛家山世世代代人去世后，都得进献灵祭地，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献灵祭地？”白老鬼心中一震，这名字听着就不平常。
“献灵祭地是个什么地方，难道你们牛家山一直以来所有村民死后都是葬在里面？”白老鬼震惊，牛家山的祖祖辈辈得多少人，全葬在里面，这不是十足的万人坑么。
这不是什么秘密，大爷裂了裂嘴，索性解释道：“献灵祭地是我们牛家山的祖坟地，里面埋葬着所有牛家山已经去世的人，是人死后在献灵祭地里能通往极乐净土，所以我们这里所有死去的人，都必须进献灵祭地里，就算再远也得把尸体运回来，这规矩一直到现在都是。”
在听完大爷解释后，白老鬼终于知道为什么在牛家山附近没有发现一座坟墓，当时在荆棘林里自己还在纳闷，为什么没看见一座坟，原来这里根本就不会单独下葬，全都同一安葬。
白老鬼好奇的：“那要是你们村里人死在别的省，没在山西地界，这么远的距离又如何是好，难道也必须运送回来？”
“这样的问题当然早有考虑过，我们村里自然有解决的办法，有特殊运输的方式！”
“什么办法呢？”
大爷犹豫了一下，眼睛扫视白老鬼片刻，才把声音压低道：“我们有背尸人，如果有人死在外面，这就需要背尸人去把尸体运回来，然后再进入献灵祭地里，只要是我们牛家山的人，都不允许安葬在外。”
大爷接下来的话，更加声：“这个牛二就是为了出去躲灾难，据在城里工地上干活，结果还是被砖头砸死了，逃不掉这个惩罚，他死后就是从外面被背尸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