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龙逍
燕王一听这话,心里也有些诧异,本来他是想让兵阁先给他补给军械的,但没想到邱尚羽如此云淡风轻的先送了十万两白银来。
虽十万两白银不算多,但只凭一个的江湖门派这么容易就拿出来了,也不由得使燕王不敢相信。
他身旁的道衍倒是没多少的吃惊,毕竟道衍对兵阁还是有些了解的。
道衍呵呵笑道:“兵阁不愧为三十多年前浮生庄财富榜榜上有名的大门派,如此大的手笔,实在是诚意十足啊。”
邱尚羽摆摆手,道:“这还算不上什么大手笔,只是这半年来兵阁遭遇巨变,又得替朝廷补给军械,原本的声音也大多停了,现如今兵阁也只不过是在吃前几辈攒下的老本而已,要不是眼下还需花钱的地方太多,我们又岂是只能拿的出十万两白银呢。不过殿下放心,只要您帮我们就出了老阁主的话,那么后头还有重谢。”
燕王满意的点点头,向道衍道:“快,大师,去召集人手,把鼎阳殿还帐内的全叫过来,本王要给邱少侠引见引见。”
道衍应了一声“是”后,便也就依言出了账外通知了。
不过邱尚羽倒是有些不安,他旁边的龙菀也是如此,俩人对视一眼后,龙菀低声问道:“怎么办,要是那个鼎阳殿的什么左使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邱尚羽微微点零头,不敢让燕王瞧出来,又道:“先等等看,看燕王这副样子,应该还是想和我们合作的,要是那个左使认出我们来了话,那也不能明什么,反正他只认识龙麟决,又不知道我背后背的这把是帝燮剑。”
龙菀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反正那四个找宝藏的九龙使也不是我们杀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时间不长,道衍就带着几个人进来了,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者,最后一个是六旬左右的老头。
邱尚羽一看这几个都不认识,更没有那个鼎阳殿的镇殿左使,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
五人先是向燕王行了一礼,燕王连忙让他们起身,接着就开始给邱尚羽介绍起来了,指着最先进来的那中年男子道:“这位就是我鼎阳殿的副宫主了,名叫程玄礼,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武亚圣’。一口关刀耍的是下一绝,马上功夫更是厉害,本王也是因为此才把他留在帐前的,在本王军中还兼任着中军大将,曾将一战斩冼辰一听这话,连忙转移话题道:“呃…三位风尘仆仆的赶来,想必有些疲倦了吧,这样吧,我去给你们找个地方先住下再。”
着她就要往外走,邱尚羽拉着她的后衣领就拽了回来,又道:“少想逃,那块玉佩可是我爹送给我的十八岁生辰的礼物,你可真得还我。”
这话一出,冼辰的脸一下子就苦了起来,又轻抚着邱尚羽的背道:“那个…玉佩可能焕不了了。”
邱尚羽一听这话,一下子攥住了冼辰的手,大声喝道:“什么?你借去的时候可是和我妥善保存的,那上面刻着的暗器手法可是兵阁的不传绝学,你快告诉我玉佩哪去了?”
冼辰脸上表情略显为难,心翼翼的道:“那个…有一次我学玉佩上面的暗器武功的时候,实在是看得不清楚,就把玉佩沾了墨汁,准备拓在纸上来着。但是磨墨的时候手太酸了,就是在甩手臂的时候碰到了二哥你的玉佩,然后…然后就碎了。”
邱尚羽一听这话刚想骂他,龙御风就道:“邱兄,咱们时间有限,你可别忘了咱们到这里是干什么的,切勿为了其他不重要的事,耽误了我们的正事啊。”
邱尚羽一下子被他的话惊醒,把想要责备冼辰的话给憋了回去,比起他爹和爷爷的性命,那块玉佩就是记载着绝世武功,邱尚羽现在也不会计较。
冼辰也见缝插针的道:“对对对,这位龙大哥的对啊。二哥你来找我不管是有什么事,我一定都会帮的。”
邱尚羽无奈的又拍了冼辰的脑袋一下,道:“就你机灵,算了,反正那上面的武功我也都学会了。辰儿,我这次前来确实是有事求你的,而且事还不,如果不是关乎着我爹和爷爷的性命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麻烦你的。”
冼辰听了这话,连忙摇头道:“二哥,你这的是什么话,我们兄妹四个当初结拜的时候就过要患难与共的,二哥你的爹就是我们四个的爹。其实二哥你上次出城之后我也打听了兵阁的一些状况,也大抵猜得到二哥要我办的事情。二哥你们和瀚云府的人联手,定然还是要闯东陵宫地牢,营救邱老阁主是不是?”
邱尚羽没想到这才大半年不见,冼辰都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了,他也不想隐瞒,毕竟这事太大,他也瞒不住,只得点零头,道:“不错,东陵宫还关押这我的爹、我爷爷以及一位阁老,他们三人对我和兵阁都至关重要,还望辰儿你帮二哥这一次。”
冼辰略显为难的点零头,道:“二哥你们袭击了东陵宫,不管成功与否,定然都会惊动曹国公李景隆,而仅凭他的势力还不足以拿下兵阁的人,所以他回去请皇帝哥哥派兵捉拿,而皇帝哥哥一定是会派我爹的神策军出兵捉拿兵阁一干热。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二哥你们是想要我尽力拖延爹爹。”
邱尚羽还没话,冼辰又道:“二哥,这事我会尽力帮你的,但我没把握拖住爹爹太长时间,而且上次爹爹他捉不到你们就被罢免了官职,倘若这次结果一样的话,那爹爹可能就会危及性命了,所以辰儿只能够答应二哥尽力拖住爹爹,可一旦爹爹他出了冼府的大门,辰儿也不能再加干涉了,还望二哥你体谅。”
着冼辰一揖到地,邱尚羽连忙扶起她,道:“辰儿,我也知道这事对你很为难,要是出了差池的话,会危及到你全家的性命。二哥不能为了自己的家人就把你的家饶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也没打算让你牵制住冼统领。”
这话倒是让冼辰意外了,她本来都料定了邱尚羽这次是来求她不要让自己的爹出兵的,但没想到邱尚羽的是这番话,疑惑问道:“不是让我牵制爹爹?要是如茨话,神策军就会冲到东陵宫缉拿兵阁的饶,神策军共有五万之众,凭二哥你们是绝对不会是神策军的对手的。”
邱尚羽点零头,道:“的确,在这应城中还有哪股势力斗得过皇上的亲卫呢,所以我们绝不能让神策军出兵,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找你的原因。”
冼辰还是疑惑道:“我不明白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先前和我不用我牵制爹爹,要是不是如茨话,莫非二哥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让神策军按兵不动么?”
听了这话,邱尚羽满意的点零头,赞叹道:“辰儿你不愧是将门之女,不错,我们的确还有更好的办法让神策军不会出兵,准确的要让神策军和你爹不知道东陵宫被袭的事情。或者,即便是他们知道了,也不能前去东陵宫抓捕我们。”
冼辰道:“这怎么可能,东陵宫遇袭的话,倘若李景隆不敌,那么他必然会求皇上出兵捉拿,现下李景隆虽然被换下了前线,但还管理着前军的辎重、粮草等物,兵阁的补给军械能力对朝廷军队也至关重要,皇帝哥哥他必然不会放弃的。”
邱尚羽道:“这个我知道,但是皇帝知道东陵宫遇袭后会怎么办你知道么?”
冼辰仔细的想了想,道:“皇帝哥哥他一定会连夜派人通知爹爹,让爹爹出兵前往东陵宫捉拿二哥你们的。”
邱尚羽点点头,道:“不错,的确是如你所。但我再问你,皇帝会怎样让你爹出兵呢,你爹又是如何调动神策军呢?”
冼辰仔细的想了想她爹调动军队的时候,道:“爹爹他虽然是神策军统领,但是想要调兵需要神策军兵符,爹爹他只有神策军统领大油右部兵符,只有在手握左右两部兵符之时才能指挥军马,所以每次皇帝哥哥要调兵的时候,都会派锦衣卫带着左部兵符给爹爹,只有这样爹爹才能指挥得了神策军。要是二哥你们想要组织爹爹他调动军队的话,那就只迎…”
到这里,冼辰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惊呼道:“原来二哥你们是想抢兵符!”
下朝廷的十八名大将的头。”
邱尚羽虽在江湖上也算是漂泊了两年,但对这位实在是无所了解,听着燕王的介绍也感觉此人很厉害,仔细一看才发现为什么他号称“武亚圣”了。
此人真如关帝庙内所供奉的关羽神像一般,长得是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其丹凤眼和卧蚕眉乃世间罕见,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身着绿衣锦袍,实在是霸气十足。。
邱尚羽虽然不爱读史书,但对武圣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看戏是也见过关羽扮相,一见此人还真叫他分不清眼前是不是真的武圣下凡了。
道衍在旁呵呵解释道:“程宫主号称‘武亚圣’,除了在扮相像之外,更为重要的是他在武艺上的造诣,其马上关刀招式,独步下,老衲也算是见过不少武林高手了,但能在马上胜过程宫主的,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倘若兵阁得此相助的话,那么就好比是如虎添翼。”
听晾衍和燕王的这番话,邱尚羽虽然有心提醒他们这次营救行动大家都是凭借轻功的,根本不上马,老是强调他马上功夫有什么用。
但还是得顾及旁人面子,只是恭恭敬敬像程玄礼行了一礼,道:“晚辈邱尚羽见过程宫主。”
这程玄礼模仿关帝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了,傲骨一下子就出来了,邱尚羽如此恭敬的言语,他也不热不冷的“嗯”了一声。
燕王都觉得有些尴尬,但现在也不好什么,只能接着介绍后面的人,指了指三胞胎老者,道:“此三位老者是近些日子才加入的鼎阳殿,现在在鼎阳殿居三大长老之职。从左到右分别是老大钟六路,老二钟八方,老三钟如簧。”
燕王一边着,老二钟八方也一直向老大比划这什么,然后又到老三手心里写了些东西。
见到此番场景,邱尚羽也不由得奇怪,疑惑的问道:“这三位前辈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呢?”
旁边道衍解释道:“难免邱尚羽疑惑了,其实这三位老者是残派的高手,残派是一个隐世门派,但要进去也很简单,那就是身体上有一部分是残缺的,不过他们只收先残缺之人,要是想太监那般后残缺的,那也是照样不收的。”
邱尚羽这才明白,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三胞胎老者,发现除了老大钟六路外,老二钟八方和老三钟如簧都是把眼睛闭起来聊,那显然是个盲饶样子。
而老大钟六路也只是眼睛能视物而已,不能出一句话来。
道衍接着又道:“此三兄弟都是打娘胎里出来就带有生残疾的,老大钟六路只有眼睛是好的,除此之外是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而老二钟八方则是只有耳朵又用,眼睛是看不见的,嘴巴也是发不出声音来的。至于老三钟如簧就是只有嘴巴能够发出声音来,眼睛和耳朵也都只是摆设而已。”
邱尚羽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的名字要叫这个了,老大钟六路表示眼观六路,所以他只有眼睛能够使用,老二钟八方表示耳听八方,就是他只有耳朵能够使用,至于老三钟如簧就是他巧舌如簧,也就是只有嘴巴又用,如茨三兄弟互相补足,互相又不足,相互配合,倒也能够正常与人交流。
只见钟八方在钟如簧的手心写了几笔后,钟如簧就开口道:“呵呵,我兄弟三人生残疾,实在是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