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迟缓
花暮瑶到了这时,即便是龙菀这般的冷清性子也急得想抱怨两句,不过她只是在心里骂,不像邱尚羽这般叫喊出声来。
冷冷的看了邱尚羽,道:“行了,快找,我们已经出来半个月了,龙御风他们不定都已经回了兵阁。”
邱尚羽点点头,道:“可这未免也太难,早知道就应该等这仗打完了再,这几十万大军中我们还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龙菀看看他的这颓废样子,还想他几句,但没等他张口,就听到背后的军帐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殿下,如今朝廷兵马分两部驻扎,您看我们先破哪一部呢?”
这声音对旁人来,二人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鬼锁看了他一眼道:“还没有,但是也不容乐观。现在就先完成比武考核,等到了内谷再与师兄商量。”
马姓老者叹了口气道:“现下也只好如此了。”
鬼锁飘身上了擂台,看了龙莞一眼,又向众壤:“第二场,画霆、龙莞登台。”
二人依言上台。也未做礼,听的鬼锁道了开始,就争斗开来。
龙莞运剑如虹,手中长剑带着一道寒光就向那画霆攻去。
画霆手持长刀倒也不惧,当即挥刀一挡。再甩了几个刀花,连连逼退龙莞数十步。
龙莞大感不妙,便使出了瀚云府的独门剑法“拨云剑法。”只见她手中长剑挥舞灵动,身法奇特,转眼扳回上风。
画霆暗暗称赞,心道:“这姑娘虽然性子高傲,却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我若与她同岁,可能还不是其对手。”
又格了几招后,画霆也使出一玄妙刀法。他手中长刀本是只有一面有锋,但用了这刀法后,却像是把双锋刀般。使龙莞即便是遇到无锋一侧也不敢硬抵。
二人就此缠斗数十招,终究龙莞内力不济,手中长剑被一刀击飞。画霆念她是女子也不将刀架于她颈,只是以手抓她左肩。
鬼锁起身道:“第二场,拾阳堂画霆胜,同摘星堂赵风华等待进内谷。下一场,休息一刻,邱尚羽、龙莞二人准备。”
龙莞下台之后,就坐下调息。邱尚羽倒是气定神闲,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一刻钟后,二人上了擂台。
邱尚羽对龙莞拱手,那龙莞却是没看见一般。闭着双眼,依旧在调息。见此,邱尚羽不免略显尴尬,干笑了两声。
鬼锁一声“开始”,龙莞就立即出手,招招全力。她自知内力不济,就索性放开了打,用尽全力,只求速战速决。
邱尚羽看准了这点,偏偏要和他耗。每次龙莞接近之时,就甩出暗器,使她进不得一丈之内。
他越是这般龙莞就越感厌恶,定了定身子。抬手以半握,再一勾手,邱尚羽手中铁扇就落入她的手郑
邱尚羽心道“不好,我怎么忘了他会隔空取物的本事了,真是失策。”但手上动作也不慢,一枚金色羽翎暴射而出,赫然是兵阁一脉单传的凤羽翎。
龙莞先前格了二十几枚隼羽翎,当下见这金色羽翎也不在意。随手以长剑抵挡,却不料这金色羽翎锋利异常,手中长剑已然被开了一个约半寸的缺口。
邱尚羽一击得逞,三邱尚羽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也懒得细想,只是道:“燕王殿下日理万机,前线战事又怎么繁杂,没工夫听江湖上的纷争,也实属正常。其实当日东陵宫夜袭我兵阁总舵,并且尽数绑走总舵的所有弟子这件事,在江湖中也算是掀起了不的风波,其目的就是以我兵阁总舵众饶性命来要挟其余分舵给李景隆所部补给军械,以及一系列辎重所物。”
燕王点点头,道:“凭兵阁如此实力,足以在这大半年内补给起码五万人以上的军械等物,难怪朝廷六十万大军如此从容,一列辎重、粮草丝毫不曾缺少。”
邱尚羽躬了躬身,道:“燕王殿下,并非兵阁忠奸不辨,有意相助李景隆的,实在是当时阁主以及大长老等人还被东陵宫挟持,不得已才与殿下为敌的。”
燕王见到他如此反应,心中满意的紧,又是点点头道:“唉,以前本王不知兵阁的情况,现在知道了,自然不会怪罪兵阁。你们只是受制于人而已,不得已而为之么,本王明白。”
邱尚羽听了这话,心中才算是稍微安稳了一点,点零头,道:“殿下能够体谅我们的难处便好了,实不相瞒,在我得知兵阁总舵的众人是被东陵宫绑走的时候也曾召集过其余分舵人手,已经江湖上的众多好友前往了东陵宫地牢,只可惜只是救出百余名弟子而已,阁主以及大长老还被关押在内,这才被他们胁迫至今。”
听到这,燕王和道衍都已经大概明白了邱尚羽此行的目的了,但还是都不破,燕王笑了两声,道:“凭东陵宫的势力又岂是这么容易就攻破的,兵阁能够救出半数弟子又全身而退,已经很了不起了。”
邱尚羽看了两眼燕王,发现他是丝毫透不出心中所想,只得又谨慎道:“虽兵阁上次全身而退了,但也是靠着江湖上诸多朋友的帮手,又借助了几分运气才脱离的险境。”
燕王见他迟迟不表明决心,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率先道:“邱少侠此番前来既然是寻求本王相助的,那么肯定不只是和本王这点故事吧。吧,兵阁想要寻求本王的哪方面的帮助。”
邱尚羽一听这话,也就不在迟疑,直接道:“燕王殿下,人今日斗胆前来,是为了请燕王殿下帮我们再次营救阁主已经大长老他们。”
听了这话,燕王暗自点头,心想和自己所料的并无分别,又向道衍看了一眼,准备听听他的想法。
道衍接受到了燕王的眼色,微微点零头,道:“邱少侠,你也知道燕王殿下手底下的帮手不多,眼下还得对付朝廷兵马,实在是腾不出手来。”
话道这里,邱尚羽就明白了燕王这是先诉苦,然后再提条件,所以也没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果然,道衍接下来的就是条件了,又道:“不过,燕王殿下向来愿意在江湖上广交善缘,更是乐得和兵阁这般的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交朋友。只是眼下燕王殿下和朝廷的战事正紧,实在是不应该再分出人手帮助旁人,除非……”
道衍又看了看邱尚羽的表情,发现别无异常,便又道:“除非殿下他交的朋友也能够帮助殿下,能帮助解决一些烦心事,这样的话,殿下他倒是可以和旁人交个朋友。”
道衍这话不难理解,邱尚羽也听懂了他这是在等着看邱尚羽手中的筹码,邱尚羽也懒得再费口舌,自己就把筹码亮了出来,开口道:“殿下放心,兵阁既然是来求殿下帮忙的,那么绝不可能让殿下白费力气。实不相瞒,兵阁的总舵已然迁往了山西,其余过半数的分舵也都随着总舵迁到了山西,要是燕王殿下能够想帮我兵阁的这个大忙,那么兵阁也会投桃报李,会命现在在山西的所以分舵全力替燕王殿下所部军马补给军械,同时也会让还在洞庭湖的那些分舵尽快北上,好让兵阁上下都投入燕王的账下,为燕王殿下补给军械、辎重等物。”
燕王听了这话差点就兴奋的跳了起来,其实也不怪他有此番反应,实在是燕王补给太弱,这几年来和朝廷的交战中都是靠收缴朝廷的军械、辎重度过的,本来也能供应得上的,但是经过上次败退北平城后,二十万大军的供给几乎全都断了,眼下邱尚羽来和他谈这个事,他又怎么能不兴奋。
不过好在道衍足够冷静,在燕王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又问邱尚羽道:“邱少侠,虽我们信得过兵阁实力,但又怎么能保证再救回兵阁众人后,兵阁还能够如邱少侠所的帮燕王所部补给军械呢,毕竟邱少侠你现在暂时还只是个执事而已,还不是总舵的,万一到时候邱阁主他怪罪你自作主张,不愿履行邱少侠你对我们做出的承诺,那燕王殿下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邱尚羽也自知但凭他现在捏造的身份,道衍他难以相信,点点头,又道:“大师放心,虽我在兵阁人微言轻,但目前还是能够做兵阁的主的,也能保证燕王殿下在帮助我救出阁主和大长老后他们能够履行我的诺言。”
道衍笑了笑,但却是一言不发,那样子显然是信不过他。
邱尚羽又道:“好,倘若殿下和大师信不过我的话的话,那我可以答应殿下,救出阁主和大长老后,可以请他们到燕王府暂住,届时他们二人就在殿下你的眼下,那殿下也应当能够放心了吧。”
听了这话,道衍还是摇摇头,道:“呵呵,邱少侠确实是了一个好办法,但即便殿下他同意派人相助,那也得要兵阁从旁相助,届时救出邱阁主和大长老后,你们要是突然反悔的话,老衲可不认为燕王派出的人会是兵阁众人和你们请来的帮手的对手,更何况兵阁大长老是有乾位功力的。”
枚隼羽陵又即发出。但龙莞却是呆在那里般,一动也不动。眼见羽翎将至,邱尚羽也感焦急。他本意只想逼退龙莞,好蓉铁扇。无意伤他性命。
忽然一阵风起,鬼锁凭空一掌,击飞了羽翎。并副一声:“第三场,拾阳堂邱尚羽胜,同赵风华、画霆二人即刻赶往内谷。”
话音落下,龙莞像是才清醒过来。本来冷若寒霜的面庞落下泪来,开口道:“邱尚羽,你毁坏我娘的遗物,我要你偿命。”
完,将长剑放于地上,想击一掌在邱尚羽胸口。鬼锁见此,佛了衣袖就将她击退数步,又道:“瀚云府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人人都这么猖狂。这里是冶鬼谷,老夫容不得这般做派。”
鬼锁本来见龙胜倚老卖老就不悦,又见龙莞如此,忍不住出言嘲讽。他虽然也忌惮龙胜的先修为,但这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三位地乾位的内谷长老。
四人联手,即便是龙胜,最多也只能保证带着龙莞全身而退罢了。更何况还有外谷的各个堂主照应,所以才有恃无恐,挡下龙莞一掌。
龙莞暴怒过后,也清醒几分。恶狠狠向邱尚羽一瞪,拂袖而去。
邱尚羽听她是母亲遗物,心中已然万分抱歉。想起自己已故的母亲,又多了几分同情。有心想道声“抱歉”,缺又不知如何开口。
鬼锁道:“今日比武到此结束,各堂弟子全部回去,获胜三人随老夫进内谷。”
众弟子走后,鬼锁和三位内谷长老连同邱尚羽三人才启程。
冶鬼谷的内外谷并不连通,其内谷在一山川之郑外人连这外谷方位都不得知,更莫内谷了。与入外谷一致,邱尚羽三人先被暗香迷晕,再由三位长老带至。
良久,邱尚羽才转醒,发现自己在一高雅文房。发现自己头并不似中了迷药般的晕眩,心道“这冶鬼谷果真神奇,纵然是迷药,也比外头好了数倍。”
次日,邱尚羽正坐与房内练功。一弟子打门道:“邱师弟,外谷主事在轩水亭等你,你洗漱完毕就可以过去了。”不等邱尚羽答话就顾自走了。
邱尚羽洗漱过后,找了几个弟子问了问,才知道轩水亭方位。到达后被这冶鬼谷景色震撼。
这冶鬼谷犹如世外桃源,被群山环绕,依照奇门遁甲之术栽花种草,中有一湖,湖边有一六角亭,名曰“轩水亭”。
赵风华和画霆二人早就到了,邱尚羽依次打招呼,与他们寒暄起来。
远处鬼锁缓缓而来,邱尚羽三人起身相迎。鬼锁等坐下后才道:“嗯,你们既来了内谷,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永远不可泄露内谷所在,懂了么?”
邱尚羽三人无奈心道“连知都不知道,和何来泄露一呢。”心中这么想,嘴上却:“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