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脱脱出征
至正帝听到太监的通禀后有些惊讶:“这三人怎么一起来,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宣他们进来吧。”
三人得了通传,这才得以觐见天颜,纷纷跪倒行礼。
至正帝在这个过程中就在观察他们的神色,只见三人都带着喜气,心中不禁送了几分。
“儿臣特来给父皇请安。”皇子率先出声,引得至正帝颇为高兴。
父子二人寒暄了一阵,皇帝才看向脱脱:“爱卿有何时见朕?”
脱脱微微一笑,将太不花在信中附着的几份捷报取出:“朕特来给陛下道喜,自从陛下任用太不花为河南平章政事命他统领河南军务之后,朝廷兵马连战连捷,已将河南的红巾贼打得抬不起头了!”
至正帝闻听此言龙颜大悦:“如此甚好!想不到太不花这么有本事!”说罢龙袍一挥,哈麻立刻将脱脱手中的捷报送了过去。
皇帝龙目御览之后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太不花的差事办得不错,如此一来朕也可以安心了。”
脱脱躬身道:“陛下,臣下还有一事想要奏请。”
心情大好的至正帝回道:“爱卿只管直言。”
脱脱这才将自己想要率兵亲征徐州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着重讲述了此举可能带来的好处。
至正帝知道脱脱立功心切,听后也就点头答应,即刻传旨令脱脱统领三万大军出征徐州,脱脱就此准备出征事宜姑且不提。
单说颍州城内,文瑄和韩凌玥在酒楼接连休息了几日,才终于等来了盛文郁计划初步达成的消息,嘱咐文瑄二人已经随时可以前去寻找杜遵道。
为了防止杜遵道生疑,文瑄特意又和韩凌玥拖了两天,然后才一起动身去找杜遵道。
刘福通大军虽然退守到颍州一带,但却没有入城驻守,想必也是因为不喜杜遵道之故,这也让文瑄的行动变得简单了一些。
文瑄带着韩凌玥直奔颍州帅府,到了府门之间便说文家来人求见杜军师。
看门的护卫见文瑄气度不凡便不敢耽搁,立即进去禀报,不多时杜遵道便亲自出来迎接。
文瑄和杜遵道先前并没见过,韩凌玥却以黑袍教主的身份见过此人,所以为文瑄指点了一下。
文瑄只见来人身材略高于常人,体态清瘦,一身寻常的文人打扮,只有眼角处有几颗黑痣颇为引人注意。
杜遵道还未走出门外,两手便已经合在一处拱手施礼:“杜某不知道是文堂主亲自来访,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杜军师这是说的哪里话?文某未打招呼便来打扰才是冒犯之举,还请您见谅。”
韩凌玥此时按照文瑄的吩咐再次覆上了面纱,故意引起杜遵道的注意。
二人寒暄之后,杜遵道果然注意到了韩凌玥的存在,向文瑄问道:“不知道这位是……”
文瑄微微一笑,凑到杜遵道身边耳语了几句,引得他面色大变。
不待他回过神来确认韩凌玥的身份,文瑄便轻笑道:“杜军师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么?”
杜遵道这才带着歉意请他们赶快进去说话,待文瑄和韩凌玥进门之后,杜遵道便飞快地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杜遵道的手下会意,立刻去调派人手埋伏在帅府周围,只要杜遵道一声令下便可将文瑄当场擒获。
由于韩凌玥的身份原因,杜遵道未领二人在堂屋逗留,直接领着他们进了自己的书房,并将韩凌玥请到了上座,然后当着文瑄二人的面赶走了身边的下人,吩咐所有手下不得来此打扰。
待关上了书房的门,杜遵道立刻到韩凌玥身前跪倒磕头:“杜遵道不知道圣女亲至,礼数不周之处还请您见谅。”
韩凌玥见到害死兄长的仇人气得牙根直痒,好在有面纱遮挡才让人看不到表情,竭力平复下情绪之后才请他起来。
众人坐定之后文瑄笑着道:“此前文某并不清楚杜军师的良苦用心,这才纵容手下胡作非为,现如今在圣女和盛兄的协调下文某自知有错,特来向杜军师赔罪了。”
杜遵道也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文堂主说得哪里话?您执掌戒律堂,是我们明教的大人物,在下不过是一小小舵主而已,只有在下失礼冒犯之处,怎有让您赔罪之礼呢?”
二人假意推托了一阵之后杜遵道才开口问道:“二位此番前来,可是有事情吩咐杜某去办?”
韩凌玥按照事先文瑄的吩咐,装作冷傲的样子道:“杜舵主,明人不说暗话,我侄儿韩林儿可是在你手里?”
杜遵道眼神一转,讪笑着回道:“圣女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小明王他的确是与杜某走得亲近了一些,可那也是因为小明王执意要跟在杜某身边学些经典,可万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韩凌玥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林儿是小明王就好,倘若你起了不臣之心,休怪我不讲情面!”
杜遵道点头道:“杜某自不敢对小明王无礼,至于为何将他藏起来,那都是因为有歹人起了邪念,想要将小明王母子抓走。”
文瑄皱了皱眉:“哦?还有此事,莫不是不将文某这个戒律堂堂主放在眼里?”
杜遵道闻言叹了口气,按照盛文郁献给他的计策道:“唉,二位当真不知明王被何人所害?”
韩凌玥斥道:“若我知道何人害了我的兄长,早就通告明教上下共同将其诛杀,怎会容忍真凶逍遥法外?”
杜遵道心中一动,趁势道:“杜某虽没有眼见到明王被何人所害,但是小明王实则是我从奸人手中救出来的。”
文瑄脸色一变:“还有这等事?杜军师你尽管说,这奸人到底是谁?文某绝不与他善罢甘休!”
韩凌玥也开口道:“你只管说来,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杜遵道这才装着试探的样子道:“这害死明王,想要将小明王带走当做人质号令群雄的就是那刘福通!”
文瑄二人立刻装作大惊的样子道:“什么?是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