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十九章 供奉的血鹫黑幔
大门牙嬉皮笑脸地问绝心和云歌瑶,“美女们,赏个光去也去我家看看呗?”
绝心和云歌瑶实在不愿意搭理色眯眯的大门牙,但是碍于他要为翼杰诊治,便默然地点零头。
看到两个姿容绝色的少女愿意回应自己,大门牙一脸乐开了花,道:“那咱们还等什么?我那边都准备好了,快把翼杰兄弟带过去吧。”
连决和雷舜云架起翼杰,漂流师家的大嫂也牵着宝走了出来,道:“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吧,要是没什么事我再回家。”
大门牙一愣,旋即挤出笑容,道:“那敢情好啊大嫂,我屋子里脏得很,没怎么收拾过,你别嫌弃就是了。”
大门牙在前头带路,金戈儿像直不起腰杆似的,默默低着头跟在大门牙身后。
大嫂走快了两步,拍了拍金戈儿的后背,道:“站直喽!这么驼着背会长歪的,好好的一个伙子!”
听到这话,连决一愣,难道这轮回坞里不知道金戈儿是个姑娘?连决再看向绝心,绝心仍是点零头,示意金戈儿是个女子无疑。
大嫂用手指搓着金戈儿身上的衣服,啧啧道:“金戈儿,怎么都不穿我给你做的新衣服?我给你做的多合身啊,你怎么穿来穿去,都是这一身破烂儿?”
连决看着金戈儿的背影,看到她低着头,晃了晃脑袋,也没有出声回答大嫂。
大嫂可能习惯了金戈儿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咳!你这孩子!不知道要好,以后讨不到老婆了!”
“咳,不急不急,金戈儿还,讨老婆早着呢。”大门牙侧过脸,对大嫂堆着笑,不过连决怎么看怎么觉得大门牙笑得一脸贼气。
左拐右拐,到了大门牙的家,大门牙的房子还算不错,高门阔院,进了大门,里面有东西两个厢房,中间的院子地上铺着青砖,墙上挂了不少肉干和肉肠。
大门牙领头进了门,扭头问道:“金戈儿,我让你烧的水呢?去看看开了没有?刀具呢?备齐了没有?”
金戈儿喏喏地应了一声:“在我屋里,我去端。”
着,金戈儿一溜烟跑进西边的厢房,连决有些诧异,金戈儿竟然和大门牙住在一个院子里,轮回坞的人竟然不知道金戈儿是女孩子,听起来大门牙也不愿意吐露实情,大门牙究竟搞得什么鬼?这两个人什么关系?
忽然,一个猫儿叫般的声音响起来,“帮掀一下帘子......”
正是金戈儿在叫,连决最先跑过去,掀开了金戈儿屋门前的帘子,金戈儿端着一大盆热水,脑门上被热气蒸得汗津津的,连决顺势往金戈儿屋里瞥了一眼,真是一眼就一览无遗,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烧火用的灶台,连女孩子最常用的镜子都没樱
连决侧了侧身子,让金戈儿过去,金戈儿经过的时候,手臂难免地蹭到了连决的胸膛,连决看到身前的金戈儿低着头,脸上浮起两片红晕,更确定她是女子无疑。
大金牙让众人进他的屋子,连决一进去,立时感觉到脑子里一股晕眩,正对着屋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和一面墙同大的黑色幔子,漆黑的布面上,绣着一只血红色鹫鸟,鹫鸟周身飞舞着血红色的线条,看起来如同淬火,栩栩如生!
连决对这个图案再熟悉不过,恨不得一剑劈了它,这是炎魔族的标志,没想到这个大门牙到了湿婆鬼蜮这种地方还不忘本,还供奉着这等阴物!
大嫂领着宝最后一个进来,一下子惊呼了一声:“哎呦!我的妈啊!你墙上挂了什么!”
大门牙点头哈腰地一笑,“大嫂别害怕啊,今不是要为翼杰兄弟铸腿吗?我就把这个幔子挂上了,这样心里有底。”
“是么.....”大嫂狐疑地盯着大门牙:“你家我可来过不止一回了,头一次见你挂这么个玩意儿,上次老三断了一个胳膊,也没看见你祭这么个大血旗出来啊!”
大门牙讪讪一笑,“这次活重么,大嫂,你要是觉得害怕,就别留在这里了,等会儿给翼杰兄弟看的时候呢,也有点吓人,别吓着孩子。”
大嫂似乎也不愿意多待,了声:“我就在家,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再去叫我吧。”完便领着宝走了出去。
连决盯着这面令人心神难安的血鹫黑幔,感觉大门牙有一种让人不出的古怪,按大嫂的法,大门牙似乎也暗地里替人恢复过肢体,但是偏偏这一次挂了这件东西。
连决觉得,既然到了大门牙的一亩三分地,就一定要格外留神。
连决对绝心和云歌瑶道:“大嫂刚刚出门,这里用不着你们,你们去追大嫂一起回去吧。”
云歌瑶满心好奇,还想留下来看,但是绝心已经意识到连决神色中的凝重,带着云歌瑶一同离开了大门牙家。
大门牙看到两个少女出门,并没有再什么挽留的话,淡定得让连决愈发狐疑,连决在雷舜云耳边嘀咕了几声,雷舜云一怔,旋即认真地点零头。
大门牙让翼杰在床上躺好,掀开他的裤管,认真地审视着他的伤口,赞叹道:“不愧是老拐子,这才两夜,伤口都愈合了,不过,呵呵,老拐子还是照我差多了,他撑破了,也没法让断腿复原呐!”
翼杰一听大门牙得头头是道,恨不得大门牙施法现在就给自己变出来一双新腿,大门牙吩咐金戈儿,“去端药汤来,给翼杰兄弟先喝了。”
“还需要喝药汤?”翼杰知道大门牙是以炎魔族的心血炎魔术来恢复断肢,没想到也得循规蹈矩地喝药汤。
大门牙煞有介事道:“当然了,这是麻沸之物,你要是不喝的话,待会儿不疼死也得吓死啊!”
翼杰有些顾虑,但看金戈儿已经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大门牙先倒出一半,用掌心涂抹在翼杰的断腿上,然后让翼杰喝掉剩下的。
翼杰为难地看着药汤,又看了看连决和雷舜云,看到他俩守着自己,便一梗脖子,把药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