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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秘密的探子

这个少年走到严盛二人身边,先向严盛行了跪拜大礼,道:“圣君。”

站起来后,朝严盛身边的魁梧男人叫了一声:“爹!”

严盛对这少年稍一打量,抚掌笑道:“这才几个月没见到舜云呐,舜云看起来越发地英武了!”

严盛转向魁梧男人,笑道:“老雷,雏凤清于老凤声,舜云超过你指日可待了!”

这雷姓男人,正是手握重权的悬川禁卫军都统——雷厉钧,来者是他的儿子雷舜云。

雷厉钧看起来虽然豪放不羁,却用情专一,雷舜云的生母逝后,雷厉钧并未续弦,所以膝下只有雷舜云这个独子。

听到圣君赞赏,雷厉钧毫无得意之色,反而连连摇头道:“哪里哪里!舜云要是能赶得上我一半的本事,我就知足了!”

严盛微笑着嗟叹:“别人都望子成龙,你怎么还跟自己孩子比起了高下?”

听见圣君与父亲一言一语地谈论自己,舜云插不进去嘴,只好垂头等候。

严盛目光转向雷舜云,见舜云脸颊有些发红,看起来颇不自在,和气道:“舜云,你有什么事?”

雷舜云一听这话,不仅不答,反而像做错事一样,把头埋得更低,嘴里更是吞吞吐吐。

“今怎么都婆婆妈妈的,快,什么事!”雷厉钧吼道,看来,刚才那个瘦男子用光了雷厉钧的耐性。

雷舜云涨红了脸,鼓足勇气,朗声道:“我想恳求圣君,准许连决也参加祭祖大典!”

话音刚落,空气陡然寂静。雷厉钧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平素还算听话的舜云,竟未先征自己同意,就向圣君提了一个这样的要求!

连决虽是被圣君所救,在悬川生活了十年,但连决终究是个外族人!能够得到圣君垂青,准许他在雷家府邸长大已是不易,哪够资格参加贵胄云集、千挑万选才能入内的祭祖大典!

雷厉钧脸色铁青,但舜云话已出口,圣君答复之前,雷厉钧也不敢擅自下论,只好惶恐地等着圣君发话,准备回家再好好收拾儿子。

严盛陷入沉吟,显然,他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连决一直有点特殊,平时没有把他拦在宫禁之外,但关系到祭祖礼制这么庄重的问题,还真要思虑片刻。

严盛一抬眸,正看到雷厉钧正吹胡子瞪眼地怒视雷舜云,舜云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严盛的语气又和蔼了几分,问道:“舜云,你还想什么?但无妨。”

雷舜云好像豁了出去,一股脑道:“这次钦定好的名单里,年纪轻的有大皇子、二皇子,有我,还有云迢梦和云歌瑶,唯独没有连决!我们俩一起长大,就是兄弟了,如果连决不去,我也不去了!”

雷厉钧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快要蹦出来,不知道儿子今是不是要把他活活气死!连决不去,他也不去,他以为祭祖大典是雷府后院?

可严盛毫无愠色,掂量片刻,对一旁快要喷发怒火的雷厉钧道:“十年前,我捡到了连决,过要认他为义子,只是拖来拖去,一直没什么仪式。”

圣君之意,雷厉钧顿时了然于胸。既然这个提议出自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自己何不推波助澜?雷厉钧赶忙点头道:“是,确有此事!圣君一言九鼎,不用仪式,了就算!”

“甚好!把连决加进祭祖大典的事情,就交由舜云操办吧!”严盛话音未落,雷舜云已一脸喜色。

“圣君面前辄敢妄言,等我剥你的皮!幸好圣君威仁厚,遂了你的愿,还不快去办你的差!”雷厉钧对喜形于色的儿子吼道。

雷舜云急忙恭敬道:“是。”便一溜烟地离开了苍寒宫。

雷厉钧瞪着舜云的背影,叹道:“哎,我教子无方!早晚被这个逆子气死!”

严盛却不以为然,笑道:“我觉得舜云性情宽厚耿直,血气方刚,比我两个皇子要强啊。”

雷厉钧大惊失色,忙:“圣君过誉了,犬子怎么比得上两位皇子!”

“不过——”严盛略一沉吟,道:“刚才舜云倒是提醒了我,云迢梦、云歌瑶姐妹也不是我玄冰族人,更何况,她们两人不知道能在悬川待上多久,参加我族祭祖大典,也不知是否妥当。”

雷舜云一听这话,更是头疼。连决来悬川十年,至今无人来寻,算得上半个玄冰族人。但是云迢梦姐妹俩的来头太大,如果把她们排斥在外,恐怕会有所得罪。但祭祖大典牵扯到玄冰族千万年精华所在,万一被她们知晓了什么秘密......

雷厉钧越发不安,觉得这些问题,实在不该让他这一介武夫来考虑。

好在严盛及时收口:“罢了,就是几个孩子!祭祖大典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肯定有点枯燥,干脆一同参加,做个伴吧!”

雷厉钧连连点头称是。

雷厉钧的神经刚有所松懈,忽然,觉得不对劲。一双鹰隼般眼睛在苍寒宫内巡视,眼神中毫无出谋划策时的犹豫,而是被战场血洗过的锋利!

这时,雷厉钧朝大殿另一头走去,刚才被雷厉钧踹倒的那个瘦男子,仍在鬼鬼祟祟地四下里窥望。

“你偷偷摸摸乱瞧什么?”雷厉钧狐疑地盯着这个瘦男子。

瘦男子明显吃了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结结巴巴道:“没、没瞧什么,我、我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这不是你开眼的地方,滚!”雷厉钧喝骂道。

瘦男人见状,急忙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急急慌慌地跑出了苍寒宫。

瘦男人一出苍寒宫,一改满脸怯懦,换了一副高度警惕的阴险神态。直到四下无人处,瘦男饶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狡诈微笑,他从怀中掏出一团黑色软布,挥手一抖罩在身上。

原来这团黑布,竟是一件怪异的黑袍,清一色的漆黑中,胸口绣着那只血鸠,格外触目!

瘦男人袖口一展,飞出一柄翠色横钩,他足御青钩腾空而起,向西北部的雪色阑珊处疾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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