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何这样
等待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心中可有苦闷？
说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但你要说有，那也只有那么一点。
让这些大臣们来，本就不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让他们来，那是因为还有很多，很大的事要处理。这个也就是随口之语，算不得什么。
“陛下，您为何要问这个？”
没办法了，还是自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比较好。
“昭玄，朕也不知为何。关于这个消息，朕也是刚才才听人说起的。这不，想着你们在京城之中也算是消息灵通之人，于是也就问了出来。”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陛下说出来的话，杨坚他啊，究竟是怎么了。
别人知不知道，这并不好讲，但高炯觉得他应该是明白了一些的。
这事说来也不难，不过是对于未来的担忧罢了。
皇帝陛下也真是的，怎么能信这样的话。要知道，古来的几个王朝那就是因为迷信了妖言，才会变得不可知。
想那吞并六国的秦，那真是何其强大。竟然因为祖龙死而地分，还有亡秦者，胡也！
这是什么，算什么。
一个国家的兴衰难道是这么简单的。不好好修仁政，得民心，竟做这种没意义的事，到最后也就只能得一个身死国除的下场。
这是实打实的东西，并不是在信口开河，随便乱讲的。
“陛下，且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只说要是如此的话，陛下以为应该如何？”
啥也不说了，直奔主题。
把话说透了，看那边到底怎么办。
就是说啊，有些时候那就是要这样。不把话说清楚了，那是不可能有一个好的回报的。
至于这样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这个就不太好讲了。
走一步算一步，总不能说因为担心，就什么都不做了吧。
也没有那个道理，是不是。
“昭玄，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你说你这样，你让朕应该怎么办。朕让你们过来，是来解决问题的。并不是让你们过来为难朕，问朕问题的。”
也没有生气，真的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
要不是因为没有好好午休，怎么说也不会这样。
就是说啊，一个人要是没有休息好，那确实是会出一些问题的。
会这样，那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是说啊，高大人，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你就讲出来，藏着掖着的，真没必要。”
说这话的不会是苏威，也不会是李德林，说这话的那只会是杨素。
这是毫无疑问的，一点都没有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红的正在发紫，要是不来点其他东西，也有点太不正常了。
高炯很是平常的看了杨素一眼，然后说道：“陛下，那些不过是一些江湖术士的传言罢了。一个国家的兴衰说到底在于陛下，在于太子。要是君王贤明，太子仁慈，那么这个国家怎么会灭亡。臣是经历过好几个朝代的人，臣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国家啊，讲真，不在乎于军队，民心，只要这两样在，那是谁也翻不了天的。”
是不是这样？
还不太清楚，反正，怎么讲呢。高炯说的很认真，很真诚，这是毋庸置疑的。
说出了别人想说，但没有说出来的话，这真的很了不起！
“昭玄，你说的这些朕何尝不知道。可你真觉得，秦皇不应该修长城，不应该打击匈奴。朕和你讲，秦皇他没有错，一点错也没有。就算是没有那则预言，秦皇还是会北击匈奴，还是会修筑长城。这是百代的大事，哪里会是那么简单的。”
这有些话，那真是不好讲。
杨坚说的这些，高炯难道不明白。他肯定是明白的。但正因为明白，所以他才会讲出那些话来。
事在人为，何来天命！
要是什么都相信巫祝之言，那么何来今日的天下一统。
有那么一些时候，那就应该这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静静地做好手边的事就成。
“陛下，高大人，他也不是那个意思。高大人他刚才那样说，就是希望告诉陛下，只要大隋国泰民安，君主代代贤明，那是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
杨素站了出来，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他可算是站了出来。
真是不知道他究竟在等什么，竟然会……也是有趣的很。别人说了后，他突然就跳了出来。
有人出来后，高炯就退了回去。
没必要，前面的话，有一个人就够了。
“处道，听你这话，你也是这个意思。这一次，你南下平陈，给你最大的感觉是什么？”
果然啊，还真的是……只要自己一开口，那就会说到这个问题上来。
刚才之所以没有说话，就是在担心这个。
平陈有什么好讲的，那不过是一场持续百年的游戏罢了。
江南早就应该回到北方了，要不是当年苻坚的愚蠢，怎么可能会推迟到现在。
小小的江南，存在了五百年，那够本了。
面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想多说。
可你想啊，他就算不想说，那也还是要说点什么的。
难不成，你要在这里说，平陈挺简单的，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要真的这样讲了，那就完蛋了。
隋国的上下，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太长的时间。杨坚对这一场战争，更是充满了期待。
此刻，你说无关紧要，这不是在打所有人的脸，在告诉大家，你们都是笨蛋，是一群蠢货。
不能这样的，这要是真的弄了，也就不用出去了，可以直接拿刀抹脖子了。
“陛下，天命在人，不在天。”
没有多余的话，就只有这几个字。
言多必失，有那么一些时候，还是应该要少说话的。
不说肯定是不行的，但要是说得太多，那就太麻烦了。
“在人，那你给朕好好讲一讲是怎么在人了。我们都知道，陈国可是君贤臣明，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地方。你说他们这样，为何还会败，还会被我们消灭。”
蒙了，在那一刻，杨素瞬间就蒙了。
干啥啊，这躲不过去了啊，真是的。
难亦哉，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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