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更日月登基高坛
洪昇闻言非常不悦转头看向那人,打量之下只觉得这人生的虎背熊腰很是壮实但自己却是一点印象没有。洪昇不禁皱眉问道:“尔是何人?竟然阻我?”那人拱手恭敬答道:“卑职龙骧执金校尉扈翊,特奉命伺候祭天坛周边事宜。”洪昇略微歪头轻声念道:“扈翊?本将军怎么对你一点印象没有啊~”扈翊拱手赔笑说道:“上将军政务繁忙,怎会记得卑职如此小人物呢。”洪昇想想也是如此,于是挥手说道:“也罢,今日高兴就不与你计较了,且让开让本将军上去。”
扈翊身体纹丝未动但仍旧拱手说道:“上将军,司马大人临行前特意交代过,此台乃祈天承运之所,非九五者不能上前,若不然会招上天诅罚。”洪昇闻言满面不悦说道:“胡言乱语,你且让开!”说着洪昇看着侯誉已经走到台阶一半位置了,这个时候追赶还能赶上。扈翊闻言仍旧没动只是略微靠近洪昇低声说道:“将军,司马大人让小人转告将军,凡事不可太过,不然惹得众人杂论不好,您看,下面几百双眼睛盯着此处呢,司马大人临行前交代事不可做过了。”
洪昇闻言果然回头看去,确实有不少目光正在悄悄打量此处。洪昇轻咳两声,扈翊才继续说道:“将军,卑职觉得随失国之君一同登台祭天总会沾染些隐晦之气,若不如等会随新皇一起登台祈天,那样才会有贵气天降。上将军,您觉得呢?”洪昇听后左右思索片刻觉得这话说的似乎也满有些道理的,然后再抬头向上看去侯誉已然还差十数步就到坛顶了,自己这时追去也不好看啊。再三思索之后洪昇轻轻拍打扈翊肩膀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待礼成之后本将军定然予你重赏!”扈翊拱手应道:“卑职先行谢过太子。”
洪昇闻言“太子”二字顿时喜上眉梢,然后又重重拍打扈翊肩膀两下说道:“你说话我爱听,哈哈哈~”说着洪昇转身大步向外走去,扈翊拱手相送,尔后面上露出一丝冷笑之色。宫内众人都不识得祭台下执剑七人为何,只是听说是按北斗七星之阵站位护台的卫士,但若是河北军来的军卒定然认得这就是那名声在外的杀狼七人众!杀狼本是五人,即徒手狼扈翊、血娘子虞氏、夺命书生宁晖、农夫李世民和继承爷爷遗愿的生死判官卫卓,但是后来又加上了血娘子的女儿血蝶、扈翊的徒弟残狐张搏以及李世民的儿子小农夫李大壮,这便形成了今日新的杀狼七人众。
侯誉尽量走的缓慢,可是不经走的台阶还是到头了。天坛顶端上四边一米多高的护栏插满的各色皂旗,风吹打着它们肆虐的摆动着,惹得人心情烦乱不堪。侯誉仰天望去不禁舒心自语:“父皇,孩儿无能没有守住江山社稷,今日便要先您一步离去了。上苍啊,朕愿以此无用之身换得父皇、母后晚年安康福圆。”说着侯誉冲天深深一拜,但是当侯誉缓缓起身向前望的时候他却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因为这祭天台上竟然没有香火龙烛,也没有祭品皂案,有的只是一座怒龙出云的紫金龙座!龙座左右立着两员魁梧老将,而龙座之上那着紫金祥云甲九龙逐日胄的人竟是……侯誉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他只能吃惊瞪大双眼尔后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九重威鼓响起、三通长号鸣罢。洪方、洪昇父子再皇家仪仗队伍的簇拥之下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洪昇身着一身金黄盘龙袍,头顶九龙护日冠,脚踩祥云炙焰靴、腰饰九阳光照金丝带,这一身的华贵崇高之气当真令人不敢直视。此时洪昇也换上了一身金色游龙甲胄,手中也再无利刃在身,甚至连配饰用的宝剑都没有带在身上,因为负责典礼的官员说了带着凶气之物参与承天大典,会招来不祥天意,所以父子二人都舍弃一切带凶的物器只是身着华贵至极的服饰走了出来。
文武百官整齐转身过来冲着洪方父子二人躬身行礼,洪方微笑点头示意同时缓步向前走着。在走至乾坤祭天台下时,洪方不禁抬头向上望去,但是众多皂旗随风舞动之下竟然根本看不到台上面的情景如何。洪方见状不禁低头看向洪昇说道:“台上为何插如此多的旗帜,完全将祭台上面挡住了嘛!”洪昇闻言连忙拱手答道:“回禀父皇,这都些旗帜安插都是有说法的,乃是按乾坤九九之数配合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再择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象排列……”
洪方听到一半就挥手打断说道:“行了行了,插个旗帜还如此麻烦。不过,你这父皇叫的倒是挺顺口的?看来你比为父还急不可耐啊?”洪昇听后浅浅一笑拱手答道:“父皇就要足凳九五了,作为儿臣得自然要改口了,不然若有失言恐饶父皇龙颜不悦。”洪方听后呵呵一笑,但是随即右眼皮突突突的连跳三下。洪方右手轻抚右眼皮低声自语说道:“右眼跳动不止,看来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个……”洪昇听后眼珠左右一转尔后拱手答道:“新皇登基,总是有些难处的,但是我们大军在握,父皇尽管宽心便是。内宫禁军布置妥当,城外郝召将军已然率领五万大军整戈待发。”
洪方听后缓缓点头不语,尔后就听司礼官在旁大声喊道:“吉时至,皇登祭天。”喊罢冲洪方父子恭敬的拱手躬身行了一礼,洪方也未理会他而是径直抬步走上了台阶,洪昇在其身后三步处紧随。洪方此时心跳加速,数年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今日将变成现实了,这方皇位终于真的是属于自己了,洪方的心情当真是澎湃万分。洪方激动之余还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厚待侯超及其家人,一定要保其荣华富贵,毕竟是兄弟一场啊。就这样想着想着,洪方终于踏上了最后一节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