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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群邪退散

黑暗从舞台角落涌出,逐渐的形成一个人影。

“原来如此。”

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凌风,人影的眼神有些复杂。

“丑根本就没想老老实实的交出纸条,凌风这家伙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人影如同自言自语般的道,“想要推测出藏纸条的方位,唯一的办法,就是变成藏字条的人。”

“欲与恶龙一决高下,必先成为恶龙。”人影几乎是感叹般的道,“把不合理之处大大方方的摆出来,这就是你的手法吗,凌风。”

人影抬手,伴随着他的这个举动,黑暗如同响应一般朝舞台中间汇集过去。

“可惜,你还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一个是丑体内本身的毒素,另外一个是被稀释过的毒素。两者看似相同,实际上完全不能相比。”

黑暗略过凌风,开始向人影集聚,它的身影开始若隐若现。

“可惜了……”

人影的轻叹声里带着些许的无奈,也不知道它在可惜些什么。

正当人影准备离去时,凌风忽然发生了变化。

“嗯……?”

本来淡去的人影重新凝聚,它看向凌风,眯起眼睛。

半响,它发出了一声长叹:“原来如此,好一个……凌风。”

本来退去的黑暗重新涌现,人影再次抬手,操控黑暗包裹住凌风。

“也罢,既然你有这层考虑,我也不得不出手了。”

“这次……就不收你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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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无涯的空间内,凌风孤身一人站立着。

无数的白色方块从他头顶飞过,每一个方块下,都有着一张笑脸。

“这就是我的精神世界?”

凌风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了嫌弃之色。

“太丑零吧。”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逼脸嫌弃自己的内心世界。

“崽子你还嫌弃这里?”一个豪迈的声音突然在凌风身后响起,“你老子在这里都不知道待了多久都没抱怨,你还抱怨?”

凌风一惊,摸着不好意思的大笑起来。他转过头,看着凌邵峰一脸谄媚的笑道:“祖宗,您这么快就休息好了?”

“崽子你装你大爷呢?”凌邵峰被气乐了,“这么大动静我想休息能休息的了吗?外面发生的事我都看到了,你子也别再装了。上次消灭你体内的丑毒素是利用了那名野生的穿越者,而现在,恐怕得到你祖宗我了吧?”

听闻凌邵峰的话,凌风收起了笑容,低头无言。

“到底,丑毒素这玩意根本不可能被消灭。”凌邵峰倒是不在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与其消灭,倒不如是把它开泄到另外一个精神体上。你故意让丑毒素进入体内,也是知道有你老子我的存在吧。也罢也罢,待了这么久,我也该走了。”

凌邵峰走上前拍了拍凌风的肩膀,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无数飞奔而来的笑脸方块。

“趁着现在丑毒素还在你体内的功夫,赶紧借机推理一下纸条的位置。”凌邵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推理出来了就叫我,我好开始帮你把丑毒素搞定。”

凌风低着头沉默无言,似乎已经开始推理了。

“切,动作还挺快的。”

凌邵峰撇撇嘴,原地坐了下来。

想要消灭凌风体内的毒素,凌邵峰只能把丑毒素引到自己身上然后自我毁灭。精神世界的结构包括三大要素、四大层面和九大领域。按照科学来讲,自我其实是很难泯灭自我的精神结构的。但凌邵峰是一个例外。

经历了炼狱的洗礼,意志坚如磐石的人,他的精神世界结构牢不可摧,但他却可以自我毁灭。这不单单是觉悟的问题,更是意志坚不坚定的问题。

恰巧,凌邵峰,是一个坚定的人。

他坐在自己的子孙后代前面,面对这漫的惨白,脸上面不改色,似乎对于自己即将消失的事没什么感觉。

“我出生在一个黑暗的时代。”

“民不聊生,饥荒战乱,大部分的人每辛勤工作,但是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凌邵峰的眼中出现了回忆的色彩,他突然开口起了以前的事,也不知道是在对他自己讲,还是对自己身后的子孙讲。

“你祖宗我,算得上幸运。那个时候家里虽然也穷,但是好歹有饭吃。不光如此,我还有的学上。比那些穷苦挨饿,死爹死娘的孤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那个时候,当真是黑暗极了。不认字的文盲,极差的医疗卫生条件,坑死饶封建迷信。子,你那个时候哪有什么科学,哪有什么聪明逻辑。国家稀里糊涂的,人们过日子也稀里糊涂的。”

到这里,凌邵峰突然笑了一下,他微微侧回头看向凌风:“那个时候人们最大的愿望不是什么真理,不是什么恋爱,也不是什么感官刺激。就是吃的上饭。”

见凌风依旧低着头没话,凌邵峰转回了头。他撑着下巴,看着飞行的方块笑脸,若有所思的道:“我以为我那个时代够黑暗了,但是当我来到你这里我才发现,你这里比我那儿黑暗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个时候人们虽然吃不好,穿不暖,但好歹没那么多心眼。假的就是假的,坏的就是坏的,祸害百姓那就是祸害百姓。”凌邵峰摇摇头道,“但你看看你现在身处的环境,物欲横流,每个人都找着自己的借口干着缺德事。白了,就是吃饱了撑的嘛。什么狗屁的同性恋双性恋,什么狗屁的追求真理感情抑郁。我呸,我那个年代咋没有这么多屁事?我看把他们饿个几个月,啥病都没了。”

“子,我知道,你也有你想要的东西。你祖宗我呢,话算话,我不干涉你,也懒得去问那么多。我就一个要求,别为了你的目的,干出伤害理的事。要不然,就算我放过你,都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

身后突然传来了凌风的声音。

听到凌风的回应,凌邵峰笑了笑,站起身。

“看来你是搞好了,那么,我也该走了。”

扑通。

凌邵峰闻声转头,才发现凌风跪在地上,给自己深深的磕了个头。

“凌风,恭送祖宗!”

“臭子从哪儿他妈学的这么多繁俗礼节。”

凌邵峰嘴上骂着,但却难得的露出了微笑。

“行了,滚起来吧,你祖宗我……该走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崽子,咱们,有缘再见。”

凌邵峰转身往前走去,他的身上,渐渐的冒出了火一样的光芒。

盛放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白色空间,那些飞舞的方块笑脸同时停了下来,发出了惨剑

凌风没有抬头,已然把头深埋在地上。

那光芒越照越亮,最终泯灭了所有方块笑脸,并重生了新的希望。

光芒盛放着,最终,化为太阳。

凌风抬起头,目睹了这盛放的时刻。

“再见……”

他喃喃自语,轻声的道别。

然后下一秒,他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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