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滚烫的大米粥
顺便胡阿婆还为郑寒包扎了一下他手腕上刚才被猫狐抓的血痕。
一切处理得当后,胡阿婆将窗台上的收了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两个酒瓶子一齐拿在左手中,然后右手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门。
胡阿婆走到外屋后,即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笑依依:“依依啊,行了,这些事权当过去了,不会让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来,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后。
这时,夜空中又一道立闪咔嚓一声,紧接着雨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
黑洞洞的雨夜里,在妖怪不离村村西边的一处山坡上,那两只逃聊猫狐,像两只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树的枝条上迎着如线的细雨走来走去。通黑的眼珠里好似闪过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且刘一饼和白板两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刘一饼和白板昏迷昏习惯了,若不然他俩醒来看到房间内狼狈不堪的一切,心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静的用目光盯着屋顶,渐渐的二人脸上开始多了惆怅。
“一饼,我现在的脑子里边太乱了,我完全意料不到这两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凭这种运气买彩票我想一定是头奖。”白板有气无力的。
“唉!自从来这江海市我觉得没一不是倒霉的,就好像那霉是我爹似的,时不时就对我劈头盖脸,不分好歹的给我来通臭骂,搞得我伤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后还是亲近?这不扯呢嘛!”刘一饼嘿嘿一冷笑,转念又了一句:“呃,也对,爹可不就亲嘛!”
白板听刘一饼完,心生疑问道:“一饼啊,你这咋还跟你爹干上了?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刘一饼嗤笑一声回道:“嗨!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实虚结合嘛!”着,刘一饼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来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对着刘一饼的话又寻思了一会儿,随之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两眼一放光,跟个嚼舌头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着笑:“一饼啊,你家老爷子经常骂你啊?”
刘一饼冷嗯了一声,再转头一看还在床上赖着的白板愤愤的喊道:“白板,快下来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买花苗……”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回头又往窗外瞅了瞅,继续:“再抓紧把咱花种上,今对咱来是个不错的气,外头下了雨,地松好挖坑,阴又不热。”
白板不愿的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从地上磨蹭了下来,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道:“一饼啊,你不想知道昨发生了什么吗?”
刘一饼摇摇头,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惊道:“什么?你不想?刘一饼你难道就不惊讶昨发生的事情?对了,还不光昨发生的事情呢,还有前……”
白板正着,刘一饼一下停住捡拾酒瓶子的手,然后突地直起身,脸上充满无限愤怒与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别了,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你不着急呀,就在这,个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饶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
收拾完卫生后,白板热了馒头,熬了大米粥,又简单炒了个菜,等这一些饭食端上桌得当后,便就开口朝坐在院门外台阶上,手里拿着昨夜被风吹掉摔碎镜面的车耳朵愣神的刘一饼喊:“一饼,饭做熟了,来吃来吧!”
坐在院门外台阶上的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喊声,恍惚的眼神一下有了目标,他看了眼手上的车耳朵,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哦,来了!”接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刘一饼来到屋里,啪的一声一把将车耳朵丢到一个高低柜上,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洗起了脸。
“一饼,车耳朵按不上了?”白板吸溜了一大口米粥问。
刘一饼摇摇头,冷声回了一句:“不管什么东西残了就都修不起来了,何况是个车耳朵啊!”着,扯过晾衣架上的毛巾擦脸。
白板又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吧唧吧唧嘴道:“一饼我咋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刘一饼坐到矮腿桌子旁的马扎上,然后一摇头,强笑一声道:“没啥,吃饭吧,吃完了饭先去卖花苗,接着就上地里种上。”完,端起大米粥,猛劲的吸溜了起来。
白板看着暴风吸入米粥的刘一饼,一下呆住,等他看刘一饼不到十秒喝完,瞠目结舌道:“一饼啊,这么烫的米粥你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