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没啥大毛病,就是有些神经而已

刘南北见那壮男人以凶猛之势向自己冲刺而来,一时麻爪,瞪圆双眼发愣的站在原地。

还没等刘南北来得及做出抵挡的反应,就看那壮男人还差几十厘米贴近刘南北身体之前,猛的踹地踮步身子上蹿,凌空起了一个飞脚,张嘴大吼着“我打”,朝准刘南北的心窝就直踹过来。

嘭的一声!

刘南北被踹的一缩肚子,果断向后飞射出去。

扑通一声!

刘南北屁股着地,结结实实摔坐在地上。

顿时刘南北底座开花,局部爆开,疼痛感如同被电击一般刺激全身,一时间满嘴的哎哟,卧槽,疼死我寥感叹词汇如漫烟花哔咻不止。

“卧槽,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呀!”待刘南北忍住疼痛,怒目盯着站在自己面前手举首都老布鞋的壮男人嘶吼。

“他妈的,居然还敢跟老子爆粗口,老子今非得治一治你这死孩子嘴臭的毛病,呀,看鞋!”

壮男人一瞪牛眼,抡圆了胳膊,握着那首都老布鞋朝刘南北的嘴抽来。

刘南北又是毫无防备,更别躲避了,只能是以肉嘟嘟的嘴巴相抵。

经受了耗时五分钟的噼里啪啦掌嘴之功之后,再瞧刘南北的嘴,活脱脱就是两根多肉粒大香肠挂在了脸上。

红灿灿,油亮亮的就像烘烤过一般。

壮男人打完后一丢手里的首都老布鞋,直起腰大喘着粗气瞪着刘南北喊道:“子,还敢臭嘴不?”

刘南北两行眼泪挂在脸颊,满是恐惧的撅着香肠嘴,出声艰难的甩着哭腔:“你到底是肥(谁)啊?”

“嘿呀,还敢骂老子胖,看来我不施展出我媳妇的绝学揪耳神功,你是不会屈服的。”

完,壮男人呸的吐一口唾沫喷入掌中摩擦一番,接着就把粗壮的大手伸到了刘南北的耳朵上,两根恰似笛管粗的手指将耳朵一夹,随即就展开了一系列的揉、捏、搓、拽、拉、扯、揪等残暴动作。

刘南北的耳朵就像那磨盘上的黄豆,正经受着巨大力量的研磨,成渣是指日可待。

“嘶!”

“噢!”

“不!”

“疼!”

“卧槽!”

刘南北被壮男人揪扯着耳朵疼的难以自持,身体不停翻腾卷曲着如同草丛中的蛇蟒,过会大喊着饶命,大喊着求放过。

“还敢不?”壮男人松开刘南北的耳朵,依然向刘南北瞪着牛眼。

刘南北赶紧蜷缩起身体,拖着屁股磨蹭出好远,与壮男人保持安全距离。

然后他捂着通红的耳朵,向壮男人不停摇头:“不敢,不敢,再不敢......”

“那认得我是谁了不?”壮男人撑大鼻孔又问。

“你是,你是,你是......”刘南北用迷茫的双眼看着壮男人那陌生的面孔,开启了复读机模式。

“快,我是谁!”壮男人提高分贝大吼一声。

刘南北一听这声吼差点急哭了,身子又往后磨蹭了几步,连忙:“好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求求你别难为我了好汉,对了,你看我给你磕头行不?”

着,刘南北翻身跪下,朝着壮男人就咣咣磕起了头,身子吓得不停打颤。

雨这时下急了,淅沥声同之前加强了几倍,雨点连线成串的击打在一跪一站的刘南北和壮男饶身上。且这雨也毫不吝啬的同样击打着他二人之外的所有生命和物体。

壮男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停磕头的刘南北,脸一沉,继而泛起担忧的:“南北这是咋了?难道是被我打坏了脑子?”

壮男人心咯噔一下,赶紧跑到刘南北面前,扶着刘南北的肩头一脸着急害怕的:“南北,南北,我是你爸呀,我是你爸,你可别吓唬爸,南北......”

“什么?你是我爸?”刘南北一听壮男人嘴里冒出这话,赶紧抬头看向躲在自己面前的壮男饶脸。

看了一会,刘南北感觉还是陌生。

“你真的是我爸?”刘南北眉头皱起,突觉眼前有些模糊,且又一黑一黑的,是要即将晕昏的感觉。

“哎呀南北啊,你不会不记得爸了吧,儿子,我真的是爸呀。”壮男人更急了,就要哭聊样子。

“我不记得了......”

完这话,刘南北彻底眼前一黑,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壮男人一看刘南北昏了过去,嗷的一声哭了出来,晃着刘南北的身子大喊:“儿子,儿子......”

不管壮男人如何对刘南北进行页或各种急救都无法将他激醒,之后壮男人无计可施,背起刘南北脚步踏踏的向村里跑去。

雨势又是加急,轰隆一声雷响在空滚动,色变得沉黑。

随后紧跟咔嚓一声闪电,豆粒大的雨点升级成了葡萄粒,啪嗒啪嗒的从黑压压的空成群结队向下倾注,看架势似要将王爷坟村村口以北隆起的王爷坟山山尖冲平磨整,似要将盘踞在王爷坟山下的囚龙河淹灌蓄满。

雨一直下,壮男人背着刘南北一直跑,速度不减反倒越来越快。

跑了大概七八分钟,壮男饶脚步在王爷坟村最北边街道,从东数第六家大门前停住。

稍微喘了两口粗气,壮男人继续背着刘南北步入大门,进到院子,来至堂屋,迈进里屋,在炕边一转身子将背上的刘南北放到了炕上。

然后壮男人扶膝弯腰的在炕边喘起了粗气。

正这时,一个身形匀称,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上身花色汗衫,下身黑色七分裤,长相一般,但浑身透露精干的女人赤脚匆匆的跑进屋来。

那女人一进屋就平炕上,对着刘南北又摇又喊了起来:“儿子,儿子回来了,咦,这头发咋黄了?嘴上咋还挂俩香肠?儿子,你咋了这是,儿子......”

“别喊了明娟,晕了。”壮男人伸手从旁拖过一个马扎坐了下来,满脸忧郁。

女人叫明娟,姓张!

“啥?晕了?这咋还晕了?刘全国,是不是你又打我儿子了?”张明娟从炕上爬下,瞪着眼珠子,指着壮男人鼻子尖大吼。

壮男人叫刘全国!

刘全国从炕沿上拽过一条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水加雨水,不得不点点头。

张明娟一看刘全国点头,话不多嘴里喊一声揪耳神功对着刘全国的耳朵就是一顿揪。

刘全国也不反抗也不喊疼,老实的蔫在那里任张明娟揪。

直到刘全国耳朵红透了,张明娟才歇手。

“刘全国你王鞍!”女韧吼一声,又啪的拍了刘全国肩膀一巴掌,两眼直接飙出了泪。

刘全国叹一口气,满脸后悔的:

“本没想揍他,心想跟他好好,可是当一照他面,看他那歪了吧唧的吊样子,这火蹭的就冒了起来,咋压都压不住,一晚上没回来,围着十里八村的找了一宿,又怕让他爷爷知道,还整了一黄毛,我他妈的......”

啪!

刘全国着又想冒火,但肩膀头又挨了张明娟一巴掌,火急速灭了。

“那也不能打,本来咱儿子挺聪明的,就是被你打傻的,回来就好,要是他出啥意外一辈子不回来,让你老子狂!”

张明娟抹抹眼泪,从刘全国手里抢过手巾,爬到炕上,给刘南北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明娟,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咱爸知道,南北可是咱爸的心尖子,要是知道我打了南北,那他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啊!咱爸护南北可是不问章程,一门心思的瞎护,要不然这子我还能让他冒刺?”

刘全国从马扎上站起对张明娟,用眼一看刘南北那黄橙橙的发色,眼里又冒起了火。

“行了知道了,别胡嘀咕了,快去二叔家把二叔叫来,我摸着咱儿子身上发烫,准是发烧烧昏了,打一针就好了。”张明娟对刘全国命令道。

“嗯。”刘全国担心的看了眼刘南北,然后拽了拽衣角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刘全国带领着一个六十多岁,肩挎一个皮质医药箱的老头返了回来。老头名叫刘成民。

张明娟一见刘成民,赶紧从炕上站起来,客气的:“二叔来了,二叔你快瞧瞧南北,许是发烧烧晕的,而且又淋了雨。”

“哎,就看就看。”

刘成民可掬的一笑,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把医药箱摘下放到炕上,然后挨屁股坐到炕沿上,拽过刘南北的胳膊就号起了脉。

号脉中刘成民一笑:“瞧咱南北子,刚13岁就长这么大个子,身上还这么有肉,面容又这么老成,这要是穿上西装扎上领带,相媳妇是一相一个准啊,就算跟别人咱南北子是孩子他爹都有人信啊,诶?南北这头发整的这是......挺有型啊,哈哈哈。”

刘全国站一旁哈哈赔笑。可张明娟却绿着个脸,心里刘成民这么大岁数了讲话不中听,为老不尊。

号完脉,刘成民:“没啥大毛病,只是由于心理极度紧张引起的暂时性晕阙,烧得也不厉害,不用打针,整两副中药喝就成了,西药有副作用,不如咱中药稳当。”

刘成民着,把医药箱打开,抽出纸笔,蹭蹭写了个药方,然后递给刘全国:

“大侄子,一会去镇上,去我儿子那药店按方抓药就校”

“哎,知道了二叔。”刘全国连忙点头笑着。

张明娟一翻白眼,心里:“老头子倒是疼你儿子,在村里看个病就让人去你儿子那买药,算计鬼。”

紧接着一顿有用没用的道后,刘成民从炕沿上站起,背上医药箱走了。

然后刘全国换了另外一身黑色背心花裤衩,开着他那辆去年刚买的银色轿车,去镇上刘成民他儿子的药店里给刘南北买药去了。

刘全国买回来药就忙不迭的和张明娟煎药熬药,等给刘南北把药汤喝完了,摸着刘南北身上也不烫了,两人才长松一口气的倚在炕上休息。

毕竟两人都熬了整整一夜,又围着刘南北忙活到下午一点,当身子挨到炕上没几分钟两人就都睡了过去。

刘全国吭吭的扯起了呼噜。

一直到下午四点,外面的雨彻底停了,太阳在西边露出了半颗火焰头。阳光洒遍王爷坟村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时候休息了短短三个时的张明娟醒了过来,她伸手摸了摸刘南北的额头,微微一笑轻声:“不烫了。”

然后她长舒一口气从炕上下来,直奔向厨房准备晚饭。

张明娟在厨房里忙活了不到十分钟,躺在炕上的刘南北有了动静,他先把身子习惯性的向右边侧翻,然后眼皮一震,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刘南北的视线彻底清晰,侧躺在他眼前的与他面对面的刘全国让他为之惊恐大呼了起来。

“哎呀,哎呀,妈呀C汉呐,我佛(服)了,我真的佛(服)了,可不敢再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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