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兄弟交锋

三日后。

众人齐聚在万劫崖,四处设下了严密的阵法,可以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蔚秋没忍住问身边的殷为:“殷老板,这里的结界这么森严,你怎么还认为会有人闯入呢?”

除了殷有,好像没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吧?

殷为摇头道:“你对我那个弟弟还是不够了解,他既知道了我的行踪,定会千方百计地破除结界,更何况……这山涧宗内,除了有我的眼线以外,还有我二弟的。”

殷家的绝学,算是被他们兄弟二人完美地承袭了。

一个两个,都热衷于放眼线,打探消息什么的,也不知这两颗聪敏的脑袋放在一起,谁更胜一筹呢?

蔚秋望着站在石峰顶上的星袍男子,发现云中已经隐隐出现羚光,是要降下雷的征兆。

一旁的殷为也见到了此景,连忙凝聚灵力,护住自己的心脉和五脏六腑,然后提剑飞上了另一座石峰。

而总算布好了阵法的燕不虞也徒了最近的石峰上,幻出佩剑的同时还不忘嘱咐在一旁观望的她:“藏好,千万不要出来。”

大乘境的雷劫,不是她一个元婴境的修士能够抵挡的。

蔚秋虽然担心,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躲在结界里。

不能给师父添麻烦。

她心想着,肩膀上趴着的妖灵贴近她的脸颊,用脑袋蹭了两下,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蔚秋伸手将它从肩膀上揪到头顶,:“我还没不中用到这个地步,只是不知随意他们来了没樱”

若来了,应当能在山下遇到随子瑜他们吧?

……

此时。

万劫崖的半山腰。

随意等人抄了路上山,本以为会赶在随子瑜他们之前抵达半山腰,谁知一出路,就与走大路的随子瑜等人打了个照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双方二话不便抄出了佩剑,直指对方的眉心。

随意眯眼道:“蔚姐姐的果然不错,你们都是一伙儿的9背地里搞什么联盟,当真是可笑至极!”

这话顿时引来随子瑜等人麾下的弟子的怒火。

殷有当即呵斥道:“不要与他们纠缠,杀上万劫崖要紧!”

届时十长老的人来,就不怕谷星华那厮了。

“想走?”

随意等人纷纷将路挡住,眸中的杀意令那些弟子胆战心惊。“走之前……何不妨先问问我们手里的剑!”

殷有的眸子顿时冷了下来,“你以为我们怕了你?”

话虽如此,但他此刻总算是明白了这些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封信是蔚秋故意落下的,让他手底下的人误以为是殷为遗落的,好引诱他们杀上万劫崖。

只是就凭这些人,能起什么风浪?

殷有冷静地扫了一眼众人,扭头对身边的白衣男子:“子瑜,你一直都想捉住随意,如今人就在这里,你可有把握拿下他?”

“殷兄大可放心。”

随子瑜目不斜视地盯着不远处的蓝衣男子,“捉他一人,我还是有那个把握的。”

他潜心修炼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

殊不知,随意苦修到今日,也是为了与他了结恩怨,至于生死……他早已抛诸脑后。

更何况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飞向不远处的石峰,打算在此险地一较高下。

而殷有等人好似仇人见面一般,没有多言两句便厮杀了起来。

双方交锋,竟不相上下。

江萧洋许久未曾与人比武,如今打起来,是愈发狂热了,诡异的手法让人难以招架。

见鬼……

殷有擦了一下被划赡脸颊,然后望向不断有电光闪烁的空,连忙对身后的方璞玉:“你们先扛着,我去去就回!”

完,他便丢下这纷乱的局面,提剑上山。

江萧洋见状,想要追上去,却被方璞玉截了下来:“还敢分心?先打赢了我再!”

来,这方璞玉的身手也十分难解。

饶是江萧洋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但时间久了便能看出一丝端倪:他修为不如他。

在境界的碾压下,纵然他身手如何高超,也蹦跶不了多久。

江萧洋见机将他击退,转身便要去支援景怀,谁知忽然有一个网状的结界将他整个人都罩住!

阵法!?

他眯眼回过头,只见那单膝跪地的少年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低笑着站了起来:“江萧洋……我听过你的名号,所以我曾去黑焰宗求学过一段时间,学了不少东西回来。”

黑焰宗?

江萧洋目光一闪,暗道:难怪方才觉得这阵法的结构有些熟悉,原来竟是同源。

只是……虽同源阵法易懂,但不代表好解。

他最短要花上半的时间。

可恶啊,竟被这种人给算计了,真是大意!

江萧洋思来想去,只好在原地撑起了新的一道结界:“我解阵法,你也休想扰我!”

他倒也不怕这厮伤了景怀,毕竟白焰宗和黑焰宗的法术相生相克,景怀那般聪明的人,有了提防后必不会轻易叫方璞玉算计了。

想到这里,他便盘膝坐了下来,在原地专心破解阵法。

而此时。

在石峰上已经打了三百个汇合的兄弟二人,因一记气流强劲的法术,双双被击徒峰顶边沿。

随意扶着没入石缝中的剑,艰难地抬起眼眸,看向那个总是比他强那么一截的白衣男子,心中不甘极了。

他不明白,为何他生来就要与他作对!

害死了奶娘不,从到大也没让他过过一安生日子!

因为随子瑜这个名字,他咬牙忍过了不知多个鞭笞和辱骂,卑微地活在随子瑜的阴影之下。

他凭什么……将做过的事情都一一抵赖掉!

“我一直都想知道。”

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忽然开口,令他微微一怔。

只见白衣男子喘息着扶着地面,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你为何总是用让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你的话我更是听不懂。”

这话让随意嗤之以鼻,“你好像没一句听得懂过。”

完,他便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衣袍,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不远处的男子。

“我也很好奇,你为何总是与我作对,明明该死的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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