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风光无限!

独自一人坐在渡船上的赵百川,听着船下方传来的`威胁`声,内心古井无波。

他这一去,自然不能真的带上这个女子。

一来,赵百川独来独往惯了,根本没有与人结伴的想法。

二来,蒙娜时不时就对着他发呆,那虎狼模样,每次都让赵百川头皮发麻不能自己。

至于她对自己的帮助,赵百川也回赠了好几个攻防类的高阶阵法,已经在用困阵将其困住并丢下渡船时悄然将之放在了蒙娜的身上,并且附带了启用之法。

那几个高阶阵法,都是赵百川用赤玉为基布置的,中三境修士哪怕战力再卓着,遇到了也休想在上面占到丝毫便宜!

当然,能否让上三境修士束手无策,赵百川自己也不敢打那个包票,毕竟上三境修士的杀力,赵百川已经心里也没底,以前倒是见到过那些人出手,比如在平安镇,邱泽为了维护规矩,对阎罗殿的三位贤者悍然出手,只不过那时赵百川还是个毫无根基的凡人,入眼所见,也只是觉得精彩纷呈而已,对个中仙法的威能,心里并无准确感知。

赵百川自方寸物中取出一坛`陈年老酒`,挥手间去其泥封,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仰头大灌一口,浓郁的灵气于丹田之中扩散开来,直达四肢百骸,一股子舒爽让他忍不住的伸了个懒腰,整个人也随之精神了许多。

赵百川从方寸物中取出凤血石来,又将那根烧火棍从背后取下,一下下的磨起剑来。

三九被素素真正交到赵百川手里,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磨剑是赵百川每日必修功课,哪怕是十一年里每日与阵法之道打交道,赵百川也没把磨剑一事落下。几乎在他沉思阵法之中的关隘时,便会分出一缕心神来磨剑。

只是让赵百川有些想不通的是,烧火棍依旧是那根熟悉的烧火棍,并没有因为二十年的时光而大变样,素素在交剑的时候过,当凤血石内的神性精华消耗殆尽之时,便是三九真容重见日那一。

只是眼下看来,这依然是一个极其耗费时间的水磨功夫。

当然,赵百川心中其实并不着急,他一穷二白起家,或许运气好坏参半,但唯有两样东西,是他真正的无价之宝,一个就是坚韧的心性,另一个就是足够的耐性。

……

渡船一路飞过漫无边际的大洋,又从涪江国上空掠过,直奔大梁国而去。

当赵百川再次踏上自己国土的时候,又是一年时间过去了。

由于一直未曾落地,一年时间,他方寸物里的神仙佳酿被他消耗了一半,让赵百川好一阵心疼。

所以渡船刚到大梁边界,赵百川便驭使渡船从空中跌落下来,渡船被他施以术法变成长两寸宽一寸的船,收入方寸物中,大概辨明了方向,赵百川便向着内陆大踏步而去。

这一行,赵百川心中自是早有腹稿。

首先去红花镇祭拜娘亲,向她自己这十余年来的所见所闻。

然后便直接回去平安镇,开始他的发财大计,开个酒楼赚神仙钱,可是赵百川十数年前尚在涪江国时就想好的主意。

顺便,也该看看狐仙儿了,想着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心结,即便没有全部解开,也应该被封存起来了吧?

……

十几年的时间推移,落凤福地的规矩也在渐渐放宽,一来地道则愈发稳固健全,二来,福地成长时大量人口从外界迁移而来,许多安顿上的问题已经得到缓解,内部矛盾逐渐向外部矛盾转化,如果条条框框太多太细,反而不利于世界的发展。

这些变化的细微体现在,修道之人也允许参与到凡俗之间的战争中去了,用那些大宗门的话来,就是这样有利于世界更快速的度过大混乱时期,很早的迎来大和平时代。

当然,这些大宗门心底里到底打着何种如意算盘,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是很多时候,看破不点破,面皮不能落。

且,便是落凤福地的中心地界——由平安镇发展而成的平安城,也不再受十余年前的不准动武的规矩约束。

这些规则收束起来,无外乎一句话——拳头大于。

对于这种变化,除了那些个凡俗之人以及在底层挣扎度日盼着降鸿运而鱼跃龙门的修道者,没人反感,只是,那些个反感的人,有用么?

巴乌东在阎罗殿下宗已经是个举足轻重的实权长老,便是下宗宗主乔年,巴乌东名义上的师傅,在很多事情上,都要问询他的意见。

而巴乌东这个人虽然孤高狂傲,不过对阎罗殿,他倒是立有不功劳,年少轻狂的他,是阎罗殿最好的打手,许多门内碍于面皮不好出手的事情,巴乌东因为出道时间段,辈分低,赢了自然是大挣面皮,输了更是无伤大雅。

而有一条元婴境的伴生蛟龙,自身修为也已经是金丹境的巴乌东,落凤福地之内,那些个大宗门的实权长老和宗主不出,还真是难以找出能与他匹敌之人。

正因如此,巴乌东在阎罗殿下宗的地位,堪称固若金汤!

只是,一直将巴乌东视为心头宝的乔年,唯一不满意巴乌东一点的是,这子实在太把赵百川当回事了,这么多年来,几乎成为了巴乌东的心魔!

且,或许是连带作用,在赵百川消失的这十几年里,巴乌东几乎隔三差五的就跑去赵百川的家里,寻那头狐妖的不痛快。

对赵百川,乔年虽然还折损了一个结拜兄弟在他手里,但事到如今,乔年已经提不起多少仇恨了,倒不是时间洗刷了愁怨,只是单纯因为赵百川的背后有人,而且还是一个乔年、甚至是阎罗殿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这一日,闲来无事的巴乌东又大摇大摆得来到赵百川的房屋外,他之前就看到那个青色身影从屋顶一闪而逝,躲进了房屋之郑

“这只蠢狐狸!”

巴乌东冷笑一声,被打了这么多次还是那么不长记性啊,每次都是躲进屋子里的角落处,可哪一次,不是被自己破门而入,从老地方揪出来一阵爆锤呢?

“畜牲永远是畜牲啊!哪怕是修成了人形,依然还是一只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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