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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伏 击I

施文跟鹤形手赵天会比武,没出五个照面就挂彩败北,老英雄施宝山一看不禁勃然大怒。心说,这家伙真是个笑里藏刀的人物,表面乐哈哈的说比武切磋,实际上是在给我们父子来个下马威。比武应该点到为止,哪有下此毒手的。再者说了,你作为武林前辈,施文在你面前还是个孩子,你就更应该手下留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对我公开叫号,又公然打伤我的文儿,就凭这一点儿来看,你绝非善类。不行,哪来他妈个赵天会呀,施青云夫妇跟这些人浑在一起迟早得走上邪路,我非收拾收拾他不可。想到这里,施宝山“呼”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赵老师,施某也来讨教一二!”说完稳稳当当地来到了赵天会近前。

“哟,施老寨主恳赏脸,赵某荣幸之至。请!”

“请!”

二人相互道了个“请”字后就伸上手了。这次赵天会先发制人,右手五指并拢,一个仙鹤戏水直奔施宝山的眉心而来。施宝山以静制动,眼看赵天会的“鹤嘴”要接触到自己的眉毛了,没法再变招了,老头儿猛一偏头躲开这一击的同时,出双掌一上一下猛叩赵天会的前胸和裆部。赵天会一招走空后,一看这老头儿果然厉害,出招不凡,心里也吃了一惊,赶紧滴溜一转身,躲过双掌,往里进招。两个人都是江湖中人,别看说话挺客气,动上手谁也不让谁,各展所能就斗在一处。

二十多个回会没分胜负。赵天会是江湖上遗留下来的罕见高手,而且不到六十岁,这在练武的人当中应是壮年,功夫和经验都是顶峰时期,力足劲猛,他的二十路四鹤形手是一种类似于鹰爪功的硬功夫,吸收了少林和武当两家功夫的精华;施宝山就更不用说了,关于他的身世咱们前面详细介绍过,在少林寺呆了十多年,有八年的深厚功底,深得少寺高僧了然大师的真传,一套罗汉拳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后来又成了中统特务,受过几年的专门训练,他的能耐用高深莫测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但是老头儿今年七十出头了,人老不讲筋骨为能,不服老哪行呢,要是在年轻力壮的时候,赵天会早就爬下了。就这样,二人暂时打成了平手。

闲言少叙。三十回合后,赵天会就渐渐不行了,他其实就凭着这一套拳法,以硬功夫伤人,基本功不够扎实。老头儿就不用其他拳法,只一套少林精华的罗汉拳赵天会就对付不了。此时的赵天会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酒桌上坐着的于天琼可没闲着,两个人动手的一招一式,他都看在眼里。施宝山这一出手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眼看赵天会要败阵吃亏,他赶紧站了起来飞身来到二人中间,把两个人拉开了。嘴里却说:“哎呀,二位呀,真了不起!比武嘛,点到为止,今天我于某人算是大开眼界了,感谢二位的精彩表演!来,入席,继续饮酒,继续饮酒!哈哈哈……”

施宝山多明白事啊,明知道这个干巴老头儿没安好心,但自己此时也累得直喘粗气,无奈只好吃个哑巴亏吧。老头儿回到座位上暗气暗憋,心说这个于天琼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不是明摆着拉偏架吗?噢,现在讲点到为止了,刚才我儿子吃亏好悬胳膊没废了,你怎么不讲点到为止呢?再看看施青云夫妇面带坦然,若无其事,看起来今天这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呢。我明白了,你们狼狈为奸,合起伙来变着戏法打算将我们父子俩整倒,想用这种下三赖的方法来救施魁。施魁犯罪完全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怎么能迁怒于我们父子?武儿的死我不追究就已经够瞧的了,你们还想恩将仇报,真不够个人呢!

施宝山几次都火撞顶梁,打算当面质问施青云夫妇,但转念一想,即使真是如此,自己又能怎样?如今老寨主施钟玉和我那妻子施芳早已不在人世了,这寨子里就施青云夫妇说了算,他们真要六亲不认我也没法呀。真闹翻了,形势对我们父子太不利了,一个赵天会就令我气喘吁吁的,还有那个于天琼呢,看样子也不是等闲之辈。看起来我真是多事呀,要知道是这样我不管这闲事多好,我领着文儿一走找我女儿兰兰去多好,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施魁是他们的儿子,爱死死,爱活活,路是他自己走的,犯法了他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跟我没多大关系。我陪上大儿子就够受的了,何必还趟这道浑水?如今落得里外不是人,进退两难……老头这个后悔劲儿就别提了。但是不管怎么后悔还得顾眼前呢,我和文儿在市公安局那边已经打了保票了,就必须言必行,信必果,就必须把施魁完完本本地押回巴头。原来我想得太简单了,看来这次不动动脑筋不卖卖老不但施魁我们带不走,就连我们父子俩也危险了……

酒宴最后不欢而散。施宝山和施文被安排在中寨客房休息,施青云夫妇客套几句后领着施魁和众人走了。

屋里就剩下父子二人。老头儿痛惜地看了看施文的胳膊:“文儿,你感觉伤得怎么样?”

“爹,我没事儿,就破了点皮算不得什么?今天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这个赵天会么这厉害这么歹毒!”施文还有点儿不服气地咬着牙说。

“你都看清楚了,如今的施家寨就是江湖的重现啊。这里人心叵测,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掉以轻心呢。”老头儿小声地说,“孩子,看来我们今天这步棋是走错了,这都怪为父考虑不周啊,将你领到了危险边缘呢……”。

“爹,您不必过分自责。施家寨是我们的家,只要有我三寸气在,就不能让施魁逍遥法外,就不能看着他们在这里瞎折腾。大丈夫悔了不做,做了不悔。只是赵天会还有那个于天琼是什么人呢?他们为什么会跑到施家寨来指手画脚?不知道我姨父姨娘他们收留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想要干什么?……”也学会了思考分析的施文还要往下问。

“嘘——,小声点儿!说不定这院子周围已经布上岗哨了,我们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列。”老头儿警惕地说道,“如果明天我们能带着施魁顺利返程是最好,我估计这不大可能。记住,如果他们要对我们父子突然下毒手的话,千万不能硬拼,否则我们俩都得把命扔到这儿,施魁他们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的。我们得想办法逃走,逃出一个是一个,赶快找到你兄弟聂全勇你妹妹施兰还有谭局长他们,把这里的一切告诉他们,说施家寨已经变质了,需要征剿。”

施文惊恐地点了点头,顿时深感到自己和老爹都置身于危险、压力、责任和使命多重交织的大网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父子二人起来后洗漱已毕,简单吃点了早餐后,就急匆匆地来到中寨大厅。施青云夫妇等一帮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几句客套话后,施宝山直奔主题:“老哥哥,老姐姐,我们还有使命在身呢,昨天晚上想必你们和魁儿聊得也差不多了吧,我们打算今天就回巴头。”

“兄弟,忙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住一晚上就走?也太匆忙了吧!怎么说也得住个三天五天的。”

“老哥哥,我们也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但使命特殊,耽搁不得,以后有的是时间。”

“你们放心,我们肯定让你把魁儿带走。我们也想清楚了,一人做事人一担,他自己的梦让他自己去圆吧。我们相信魁儿能痛改前非,争取早日重获新生!”施青云说着也看了看一旁边的施云,施云也点点头。

“你们二人能这么想就对了。我很感动,你们也放心,只要魁儿能真心悔过,到了巴头我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恳求谭局长他们网开一面,争取来个从轻发落。”这不是空口许诺,施宝山看到施青云夫妇一夜之间变得通情达理了,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好吧。来呀,去将魁儿带来,交给我兄弟!”施青云说着冲手下人吩咐道。

不一会儿,戴着手铐的施魁被两个寨中的巡逻人员领着来到了施宝山近前。施宝山一看出乎意料,心想事情真能这么顺利?难道施宝山他们夫妇真的想通了?这也背不住,他们不是傻子,与法律背道而驰,跟公安机关叫阵他们不是螳臂当车吗?要不,昨天晚上他们就把施魁的手铐给砸开了。要真是这样的话,是他们识相,也是全寨几千口人的福气。这时老头儿又看见了施魁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失意万分,无精打采的,老头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施宝山又把那件衬衣缠绕在施魁的双手上,遮住了手铐,和施文一左一右辞别了众人就离开了中厅大寨。走出老远了,施宝山和施文一回头,施青云夫妇两眼含泪和众人还站在那里目送他们呢。老头儿不禁悲从中来,也几乎淌下泪来。最后,施宝山一咬牙,三个人就下了山寨。

走出几里地,前边闪出一片密林,过了密林,再走二里地就到了江边了。施宝山和施文感到既轻松又沉重,既高兴又难过,心情相当复杂。哪知道三个人进了密林没走出二百米,突然间,从树林里闯出二三十号黑衣蒙面人,各拿明晃晃的单刀,“呼拉”一下子就将三个人包围起来。

施宝山先是一惊,瞬间老英雄就明白了。噢!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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