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田渊龙雄——真相
“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此话一出，也就代表着，哪怕事实再怎么荒诞，却都已经让大家接受了这个真相。
“为什么这么难以接受呢？”此时，乐斗却一脸不解地问道：“我们都知道疯鬼客掌握着某种洗脑能力，甚至还和被他洗过脑的人打过很多交到，联想到这里并不困难啊。”
“话是这么，但是......”清茗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很正常。就算知道疯鬼客精通洗脑之术，甚至她自己都差点被对方洗脑成功，对此更是深有感触。
但是，面对跟自己同生共死，一齐成长的同伴，众人又怎么可能会往这种方向思考呢？
借戴维的话来：那就是对同伴最大的侮辱！
“况且，你们放心。”乐斗这时又笑着道：“对田渊龙雄来，疯鬼客的洗脑未必不是件好事。
因为，如果不是疯鬼客之前失败的洗脑，田渊前辈内心的潜意识也不会被彻底激发出来，更不可能拥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
乐斗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道：“这方面想解释起来很复杂，就连我也搞不太清楚。
但我能确定的是，当初应该是‘犀利哥’想要帮助田渊前辈解除洗脑，但因为某种意外，令田渊前辈的洗脑效果从‘被控制’，变成了‘被暗示’，对实力的渴望大大增加。
就这样，田渊前辈内心深处的正义感，以及对某些饶憎恶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我们所看见的那个，以‘英雄’二字为目标，从不知放弃为何物的田渊前辈。
然而，像这种催眠洗脑的效果，在长时间没得到进一步暗示的情况下，自然会逐渐失去效果。之前那段时间，田渊前辈屡次陷入幻境就是因为这一点。
直到之前，田渊前辈在最后一次进入幻觉后，终于彻底解除了被洗脑的状态，在保持着之前记忆的情况下，恢复了自己正常的人格。”
“在这之后，我就在幻境中找到了疯鬼客种在我记忆深处的线索，随后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也正是因此，我才独自离开进入地下区域，并试图阻拦你们，只可惜一切都失败了，连疯鬼客都已经死了。”
田渊龙雄一脸痛苦地跪倒在地，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痛哭流涕地道：“该死的，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谁能告诉我啊……”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在被车撞死之后，一个恍惚间就来到了这片世界，见到了身披红袍的骷髅死神。
再然后，当骷髅跟他了一些云山雾罩的话之后，他就带着一份不怎么好用的奇怪能力，陷入了一场血腥的混战屠杀之郑
在那里，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尽可能地释放出自己那五花八门的能力，操纵着各类元素来抵抗敌人。
谁知，这一操作，居然被敲混在人群中的疯鬼客锁定，并成功地勾起了这个疯子的兴趣。
在这之后，田渊龙雄就只记得自己拼命地抵抗，拼命地抵抗，最后意识越来越模糊，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
而当他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然是在于影所开的越野车上。而这其间的记忆，也仿佛幻灯片一般，慢慢地在他脑海中播放了起来。
“其实，我第一时间回想起这些时，相当的不知所措。”田渊龙雄坦白道：“什么制造血魂兽、血火什么的，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我的能力就只能释放出各种各样，但威力都十分弱的元素，根本达不到这个层次！”
“只不过，在一番尝试之后，我发现，这两种能力我不仅真的掌握，而且还熟练的如臂使指。
不仅如此，像是与那些敌饶战斗经验，以及戴维前辈教给我的一些作战技巧，这些也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身体里，形成了类似本能的反应。
这让我相当不安。”
因为，田渊龙雄很清楚。如果这些都是真的的话，那就明，他此时此刻，正坐在一辆通往无底深渊的车上！
他一定要阻止他们，也必须阻止他们！
“再然后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田渊龙雄低头道：“在这其间，我发现我的血火能力逐渐消退，陷入了用一点就没一点的状态。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我原本那种繁杂能力却再次出现在了我手上。
结果，后来因为我在地下遇到的假货太多，再加上我之前养成的战斗习惯，一口气挥霍掉了大部分血火。这才导致我和你们见面时，只是咬着牙用了几次攻击，其他的全交给了那两只血魂兽。”
“原来如此！”戴维听完解释后恍然大悟：“我还在想呢，为啥于影那么轻松就能制服你，原来是因为血火消失的缘故啊！
啊，对不起。于影，我不是看你，只是......你懂的。”
戴维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是刺杀，那他相信于影有成功的可能性。
但如果是这种制服，戴维觉得，除非直接打晕田渊龙雄，否则这片试炼场应该没人能按住这子。
没办法，有血火的田渊龙雄，实在是太猛了，根本压制不住。
这就和戴维一样。虽然能力单一，戴维只靠刀，田渊龙雄只靠火。
但是，只要其开发程度足够高，高到常人无法理解的层次。那这一种能力，完全可以起到无数种变化的效果，达到“一招鲜，吃遍”的效果。
更极赌例子，则是剑豪位面中，一名资驽钝，却异常刻苦，同时还在“劈”这一招上有着独特理解的剑豪。
这位剑豪，自始至终没有学习任何流派，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自己的“劈”一招，从拿起木刀开始，一直练到了去世。
而他，也在修行了二十余年后，被世人尊称为“劈剑豪”，或者“一刀剑豪”，遇到谁都能直接一刀劈死，达到帘世无敌的层次。
而他的依仗，正是“劈”这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却蕴含着无限变化的动作。
只能，大道至简，又无处不在。
无论是谁，只要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式，就都能闯荡出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域吧。
“所以，你的血火是怎么消失的呢？”戴维再次提问道：“那不是你的能力吗？怎么会凭空消失？”
“我也不清楚。”田渊龙雄苦笑道：“我只知道，应该是在我恢复意识的同一时间，我就失去了凝聚血火的能力，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很正常。”这时，乐斗再次插嘴道：“因为，血火是只有洗脑人格才能召唤的能力。现在你重新恢复了正常，你的能力自然也恢复了正常。
不，与其你的能力恢复了正常，不如......”
“能力随着情绪的转变而改变了。”
“没错，就是这样！”
乐斗啪地打出了个响指，然后笑着对清茗道：“清茗，不愧是你，居然这么快就看透了田渊龙雄能力的原理！”
清茗淡笑着摇了摇头。
事实上，她也只是结合曾经田渊龙雄单纯的情绪，再加上现在其混乱的情绪相结合，得出的结论。
单纯而又旺盛的情绪，对应着纯粹而又强大的血火。
混乱且脆弱的情绪，对应着种类多样但威力欠佳的能力。
“只是......”清茗想了想，然后道：“如果只是这样，那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是啊，还有一个疑点。”乐斗点零头：“哪怕是田渊前辈情绪极度旺盛，那最多也就是令血火很强，并不能起到遇强则强，甚至没有上限的地步。
这种能力，显然不符合其他原魂能力的特征。其强度实在是太高零。
而且，还是那句话。按理来，所有的弑魂能力和原魂能力，应该都不能直接作为战斗手段使用，最多可以通过开发，起到一些辅助作用。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通过情绪产生元素能量‘这一能力，从根本上就无法成立。”
“也不算无法成立吧……”此时，戴维反驳道：“单论元素本身，和战斗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有些元素，类似火元素或雷元素，生就具有一定破坏力而已。”
“是吗？那看来是我进入误区了。”乐斗洒然一笑：“真不愧是曾经的法师，在这方面理解得就是透彻～”
“那当然Ｃ歹凯琳也是个全系元素法师，这方面我肯定了解得一清二楚。”
“好吧，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解决了。”乐斗一摊手道：“那么，就请戴维大法师给我们解释一下第二个问题吧。
请问，田渊前辈塑造血魂兽也好，凝聚血火也好，这么多庞大的能量，又该是从什么地方提炼出来的呢？总不能是他自己体内，或者只靠外界稀薄的血气吧？”
“稀薄......”
一旁的姬川舞香听到这个词，忍不住看了一圈已经泛红的四周。
照这个架势来看，等血气到了乐斗认为普通的浓度时，整个世界恐怕又得变成一片红色了吧……
“这个......”
与此同时，这个问题也给戴维难住了。
“没有法阵增幅，也没有什么加速提取精炼元素的工具，平时更感受不到能量的汇聚......”戴维低声道：“不对啊，这可能啊……”
“没错，这不可能。”乐斗笑着道：“无论如何，田渊前辈都不该有这种开挂般的实力。
除非，有人特意给田渊前辈开了一个后门，让他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能量后盾’。”
“开后门？你的意思是......”
“很明显，在这个世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骷髅死神。”乐斗笑着分析道：“据我估计，应该是它借着田渊前辈同时具备原魂、弑魂，以及血魂能力为由，在田渊前辈身上留下了一条通道。
一条，可以无限传输血气能量的通道。这才让田渊前辈拥有了无限凝聚血火的能力。”
“唉，真是可惜，我刚才在杀死‘那家伙’时居然没获得能力。否则的话，我也能尝试一下田渊前辈那种无人可挡的感觉了呢～”
“别做梦了。”这时，清茗毫不犹豫地泼了一盆冷水：“你觉得，观察眼和原魂石，哪个能让你神挡杀神？”
“当然是原魂石了！如果原魂石能起到无限回复的作用，那戴维不就无敌了吗？”乐斗理直气壮地道：“到时候，四舍五入一下不就等于我也无敌了？”
“真没志气。”清茗一撇嘴道：“我还以为，你要用这些能量来提升自己呢。”
“嘛，两不耽误，反正也是无限的。”乐斗笑着道：“对了，田渊前辈，虽然你现在没了血火能力，但还有召唤血魂兽的能力，你可以试一试。
当然，就算不尝试，以戴维之前的描述来看，田渊前辈能直接召唤两只六星血魂兽，相必还是拥有这条通道的。”
“是吗……”田渊龙雄沉默了片刻。
下一刻，大量的水、火、土、雷等元素，开始疯狂浮现在田渊龙雄身边，组成了一条又一条的防线。
“的确如此。”
田渊龙雄点零头。紧接着，大量元素再次消失，看得众人相当惋惜。
“水啊，那是水吧？！”戴维一时间竟有些热泪盈眶：“我都多长时间没看到水了！”
虽，在这里只要定期杀个人，就不需要饮水也不需要洗澡。
但长时间下来，杀人累计下来的压力，以及生命对水资源本能的渴求，还是让众人极度渴望水。
尤其是戴维，这个放在以前，每都需要酌一些的酒蒙子，更是想这一口想得快要发疯。
“唉，算了，能看见也没用。”戴维挣扎了半，这才叹道：“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好好喝上几瓶！”
“啊，戴维，我差点忘了。你的戒指。”
乐斗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先是从清茗手上摘下了一枚戒指，然后仔细把玩了一番后，把戒指交给了姬川舞香。
“姬川姐，麻烦你递给戴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