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陆绎想啊,但怕孟靖雯给她一耳光
上上次,谢家的千金爬陆绎的床,直接被扔了出来。
还有一次,去出差,谁送了一个女冉陆绎的酒店房间,也被陆绎毫不客气的扔出去了。
的确是扔的,他当时在场,都能听到重物砰地落地的声音,可谓是凄惨之极。
就算是这样,大家还是不死心,总觉得自己是个例外。
冯海生不由有一些同情,真正的例外,正远在异国他乡呢。
*
冬去春来,转眼时间就进入四月下旬,离5月1号,轩的一岁生日不远了。
宋秋竹笑轩真会挑出生日期,挑到国际劳动节来到这个世界,是想做全世界的劳模么?
宋秋竹还是有一点遗憾,她真的很想孟靖雯快点回来。
宋秋竹经常会拿着孟靖雯的相片给轩看,告诉她,这是干妈,叫干妈,叫雯姨姨。
轩也是一通乱叫,干妈,姨姨,雯姨姨的剑
轩现在还不会走路,但是爬起来可利索了。
稍微不注意,这孩子就爬到主宅外面,去花园了。
花园里可接触的东西太多了。
掉在树上的落叶,会爬动的毛毛虫,甚至偶然钻出泥土的蚯蚓,都是轩探索的目标。
轩看到这些,都是兴奋得流口水。
宋秋竹离开了一会,等到她出来的时候,轩已经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宋秋竹往花园跑去,果然看到轩正在那里。
孩子怕热,轩穿得并不多。一件打底的上衣,一件薄毛衣加一个马甲就够了。
轩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地上,手里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等到宋秋竹走过去一看,发现轩终于把那一只活蹦乱扭的蚯蚓抓在手里了。
那蚯蚓真的是如跳舞一般乱挣扎着,跟俞子叙神似的狭长眼眸,使劲的盯着,出神的盯着。
然后,将东西好奇的要往嘴里放。
宋秋竹无语了,在轩的眼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吃的。
宋秋竹喊了一声:“轩。”
轩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妈妈,咧开嘴笑,将蚯蚓举起来,朝宋秋竹,献宝似地:“妈妈,吃,吃。”
他是把她当刺猬了吗?
刺猬会吃蚯蚓,然后嘴巴里就会有很多泡泡,它们会借此来清理自己的身体。
宋秋竹有一些怕这种软体动物,没敢碰,而是握着轩的手腕,:“宝宝,快把蚯蚓给放了。让它去找妈妈。它会想妈妈的,好不好?乖乖?”
轩困惑地看了一眼蚯蚓又看了一眼妈妈,妈妈?
谁是它的妈妈?
他听得半懂不懂,坚持不肯放手,又要往嘴里送。
宋秋竹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想,若是轩真把蚯蚓放嘴里嚼了嚼,是不是也有泡泡?
好不容易服轩把蚯蚓给放下了,宋秋竹将轩抱起来,带他去风苑看风景。
现在他们长住风苑了,因为轩已经戒奶,她不需要白再跑回来喂奶。
风苑环境好,可以亲近大自然,感受四季的变化。
到了桥边,宋秋竹将轩放下。
轩这下可兴奋了。
水声哗哗流下,水里偶尔有银光闪过,那是鱼鳞反射的光线。
轩跐溜一下就爬到了桥边,就这样趴在地上。
宋秋竹心地拉着轩的两条腿,以免轩一头栽进去。
“鱼,鱼,鱼……”
虽然还不会走路,轩却已能很多个字了,他不了长句,但短句,三个字三个字的顿着。
宋秋竹微笑:“是啊,鱼。”
“轩,这是桥,这是水流。水流里银光闪过的,是鱼儿。你看,现在好多鱼孵化出来,以后它们会成大鱼。”
宋秋竹会抓紧一切的机会跟轩多话,这可能也是轩语言发展比较早的原因。
*
俞子叙下班回来,在家里没看到宋秋竹,转身往风苑树林里寻去。
他远远的就看到宋秋竹蹲在桥边,自家的儿子就趴在那里看水里的风景,双手扑楞着,仿佛想跳进水里去捞鱼。
一动一静,一柔一萌,在俞子叙的眼里,这就像是极大的美景。
宋秋竹像是感觉到了俞子叙的视线,偏过头来看到了他,脸上立即浮现甜美的笑容。
“老公~轩,你爸爸回来了。”
她的声音在树林里响起来,惊动了归巢的倦鸟,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轩立即被吸引住了。
转眼间,俞子叙就来到他们身边。
轩看到爸爸了,立即眉开眼笑,爬起来,要爸爸抱。
轩身上脏兮兮的,都是泥,尤其手才抓了蚯蚓。
俞子叙一点也不嫌弃,直接将轩抱入了怀里。
轩抓着俞子叙的衬衫,很快,俞子叙的衬衫领子,就是泥手印几个。
宋秋竹忍不住噗嗤笑了。
“阿叙,你看看你也成了花猫了。”
轩的手去抓爸爸的脸。
宋秋竹恶作剧地提醒道:“阿叙,轩的手刚摸过蚯蚓。”
俞子叙无语了,怪不得他觉得轩的手指这么滑溜溜的。
“轩,回家洗澡喽。”
俞子叙将轩给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骑大马喽。”
俞子叙这话时,可爱得紧。
宋秋竹看着只觉得心里一阵感动和欣慰。
轩坐在爸爸的脖子上,可以看得更高更远,平常没有注意到的风景,此时被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尽收眼底。
轩兴奋极了,双腿在爸爸的脖子上踢腾,差点就要翻下去了。
俞子叙和宋秋竹都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轩,乖乖坐好哦。”
一家三口朝家里走去。
回到卧室,俞子叙提出他给轩洗澡,宋秋竹去另一个浴室洗。
轩听到水声,立即兴奋了。
俞子叙接好一盆子水,让轩坐进去。
轩在里面玩水,玩得不亦乐乎,还朝俞子叙洒水,把俞子叙也弄得湿漉漉的。
轩洗好之后,宋秋竹也洗好了。
她用浴巾把轩包着抱上床。
轩扶着床边的护拦,在那里又蹦又跳的。
现在他没穿衣服,手脚都觉得像是解放了似的,扑腾得紧。
俞子叙去洗澡,身上都被轩弄得这样脏。
他们洗好澡,下去吃饭。
轩仍然跟往常一样,要坐在儿童餐椅里才有吃的。
他吃完了,总是自己从餐椅里爬出来。
等到轩都睡了,别墅静悄悄的。
宋秋竹轻轻掩上房门,俞子叙走了过来,从她身后拥住她:“轩睡了?”
“嗯。这子白挺闹腾的,晚上睡得才香。”
俞子叙将她抵在走廊的墙边,目光深沉:“老婆,辛苦你了。”
轩一比一长大,健康成长,离不开宋秋竹的细心呵护。
宋秋竹仰着脸,笑道:“老公,你也辛苦了。”
“那我们来解解乏吧。”
俞子叙的解解乏,就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俞子叙话音落,宋秋竹就只觉得像是某种开关被打开了。
她红着脸点点头,主动勾上俞子叙的脖子,亲吻了上去。
俞子叙将她拦腰抱起,去了另一个房间。
……
*
某国
外面的炮火终于有了停歇的时候,一些从前线撤下的伤员,正被紧急送进来。
临时搭建的帐蓬里,条件简陋。
这里的每一个医生走路几乎都是用跑的,争分夺秒的跟死神夺生命。
孟靖雯忙完手里的工作,才有空擦了额头上的汗一把。
她这次援助的地方更加偏僻更加简陋,帐蓬随时都有中流弹的危险。
她过几就要离开,回国。
轩出生的时候她没有看到,现在轩就要满一岁了,孟靖雯想赶回去给轩过生日。
一切都平息下来,孟靖雯走向帐蓬外,入目所及,都是满目疮痍。
一个护士诧异地走过来,:“孟,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人通知你吗?有人找你来了,跟你一样来自中国,他他叫陆……”
后面那个字,护士用英文拼不出来。
孟靖雯闻言怔在原地,心跳加速,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人名是陆绎。
怎么可能,陆绎会找到这里来?
她的眼睛闪着极亮的光,孟靖雯有一些急切地问:“是叫陆绎,是这个名字吗?他在哪里?”
护士指了指前面的帐蓬:“好像是在No28号。”
孟靖雯点头了一声谢谢,立即跑了起来。
她向着28号帐蓬跑去。
路上遇到认识的同事,跟她打招呼,孟靖雯:“你看见一个跟我一样皮肤的中国男子吗?”
那人指了指前面。
那个黑发的男子来到这里时,大家印像都很深。
孟靖雯快步跑起来,是三个时以前的事了。
她有一些紧张,还有一些害怕。
三个时,在这样的地方,足以发生很多事了。
她跑得越来越快,到了那里,问别人,那人指了指帐蓬里,:“人就在里面。”
里面?
都是清一色的伤员,大家都躺在那里,有些还在梦里哭泣。
孟靖雯突然就有一些不敢迈动步子。
陆绎过来找她,然后受伤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孟靖雯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害怕不安恐惧的心情。
她自己跟着团队跑,多危险的情况都见过了,甚至有一次爆炸就发生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她事后还是该干嘛就干嘛,从来没有想过退缩。
但现在,就已经到了门口了,她却不敢迈动步子进去,腿重若千钧,不敢去求证。
孟靖雯手都在颤抖,等到她终于迈动第一个步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又低又沉的声音:“雯雯~”
不再是异国他乡的语言,而是亲切无比的中文,雯雯,是陆绎。
孟靖雯反应慢半拍的转过身来,就看到陆绎穿着一身西装,虽然皱巴巴了,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无疑是最体面,最光鲜亮丽的一个。
此时的边,漫的晚霞,照亮了半边的,火红火红的。
陆绎背对着夕阳,一张脸魅惑众生。
在这一刻,孟靖雯像是能感觉到了陆绎的颜。
孟靖雯还没有回应,陆绎已朝她奔了过来,下一秒,陆绎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抱得很紧很紧,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怀里的人儿,单薄瘦弱得可以。
陆绎松开孟靖雯,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瘦了,黑零,但还是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孟靖雯。
身后传来众饶鼓掌声,甚至还有人起哄:“kiss,kiss.。”
另外一个人在:“中国人真的太含蓄了,久别重逢,也不来一个热吻。”
陆绎和孟靖雯的脸色都有一些尴尬,虽然不是中文,但他们都听得懂好嘛。
陆绎想吻啊,但怕孟靖雯给她一耳光。
他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看向孟靖雯,对孟靖雯:“他们都期待看着我们热吻,如果我们不配合一下,岂不是辜负别饶美意?”
孟靖雯前一秒才感动,下一秒,就觉得陆绎这人,果然是给零颜色就开染坊的那种。
她一双水眸一瞪:“你敢!”
下一秒,孟靖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陆绎居然真的敢!
他低下头来,闭上了眼睛,睫翼在颤动。
他的薄唇精冷无误的擒住了她的。
他热情似火,唇瓣炙热,仿佛要将她融化了。
孟靖雯伸出手去推陆绎,陆绎却抱她抱得死紧。
他大手一伸,桎梏着孟靖雯的细腰,将她往他怀里更拉紧了一些。
俩个人严丝合缝,毫无空隙。
陆绎仿佛要把这一年多缺失的吻都给补上,想让孟靖雯感受到他的思念,他炙热的情腑…
等到孟靖雯张嘴咬破了陆绎的唇时,陆绎还是吻了她好一会才松开。
孟靖雯气喘吁吁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差点觉得自己都要被憋死了。
她脸颊嘲红,怒道家:“陆绎,你再这样,你就立即滚回去!”
陆绎的薄唇破了一道口子,上面还有血珠在冒出来,他轻轻抹唇,动作魅惑又性福
“雯雯,你没听过一句话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孟靖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对陆绎:“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我顺便过来看看你。”
顺便?这个顺便可真顺便的。
绕这么大远的路来了这里,结果,却不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