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死而复生
“什么？”
朱圣吃惊地跳了起来。
朱门四大王竟然是死于九霜寒？！
这完全不可能！
九霜寒，是九宗已故宗主墨九的独门绝技。
这门绝技有多厉害？
可以这样讲，但凡是遇到墨九打出九霜寒，那就等于被墨九宣布了死刑，并且是立即执校
这么还是有些弱化九霜寒了。
实际上，九霜寒一旦打出，对手根本没有任何救治的机会。
这一招，比死神的镰刀还要稳定，还要无可辩驳！
墨九能创造出这么厉害的武技，自然是非常撩，要不然怎么能称得上是墨家第一高手呢？
传，九霜寒是墨九与霜寒巨联手开创，但在最后成名的时候，霜寒巨却放弃了这个名声，就是要成全墨九。
这个传被许多人相信。
墨家，或许真的就是为了完美包装墨九，才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墨九的名声存在一点瑕疵。
这个传之所以被相信，最大的线索是在于武技的名字——九霜寒。
九霜寒，九是九宗的九，霜寒是霜寒巨的霜寒。
显然，这就是墨霜寒最大的署名。
但这完全是扯淡。
下的字就这么多，难道就因为有人用了某个字、某个词，其他人就不能再用了？
因此，另一种声音就反对这个传。
反对这个传的人认为，九霜寒的武技名与墨霜寒的名字重合，仅仅是个巧合。
况且，墨九是真材实料的墨家第一高手，凭借墨九的实力，独立创造出九霜寒完全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墨九完全有能力开创九霜寒这样的绝技！
至于命名上的问题，很好解释。
或许，墨九与墨霜寒关系很好，墨九奉墨霜寒为偶像，取用偶像的名字只是向偶像致敬。
又或者，九霜寒的霜寒，就是为了形容这个绝技的特点。
据，九霜寒发动时，地变色，寒地冻，草木之上霎时结满冰霜。
霜寒，仅仅是字面意思，与霜寒巨没有一点关系。
这两种观点的最关键的区别在于，是否认定墨九的实力。
如果认为墨九名副其实，那么就会倾向于后者。
而如果是认为墨九名不副实，那么就会倾向于前者。
要谁更理性，完全无从起。
这就好比两个评论，一个吹，一个黑。
能吹捧的那个评论理性吗？
不好。
既然会去吹捧，就应该会有感情上的爱护与喜欢，那就不能很客观了。
那么，能抹黑的那个评论理性吗？
恐怕也是不能的。
既然会去抹黑，就应该会有感情上的排斥与厌恶，那同样不能是客观。
不管吹是吹捧，还是抹黑，都带有不可消除的感情色彩，都称不上客观。
那些认为自己去抹黑别人就是客观的行为，本身就很不理性，很不客观。
你夸人不一定是客观的判断，但你骂人就一定是客观的吗？
不存在真正的客观，但谁的态度更客观，每个有良心的人都能看到。
总之，关于九霜寒，吹捧也好、抹黑也罢，都无法否认它的强大。
九霜寒，是九宗的镇宗绝技。
绝到只有墨九一个人会！
是的，九霜寒太过强大，以至于没有第二个人学会。
好吧，真正的原因是九霜寒的难度系数太高。
要练成九霜寒这种绝技，不仅需要足够的道心，还需要足够的赋，更需要足够的刻苦。
自九霜寒问世以来，几乎全世界的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九宗，锁定在了墨九身上。
就是这个宗门，就是这个大佬！
开创了下第一武技！
求学的人，很多。
而墨九，竟一改密不外传的传统，将九霜寒的修炼之法公之于众。
这简直是免费的赏赐！
一开始，很多人不敢相信，认为这是墨九的诈术，目的就是堵住求学之路，让大家都去报考九宗。
然而，当很多人通过九宗的内线得知，公布出来的修炼之法与九宗内部的修炼执法完全相同时，全世界再次炸了锅。
大家都没有想到，墨九竟然如此豪爽！
真的公布了九霜寒的修炼细节！
真大佬！
无数宗门、武者纷纷为墨九点赞。
墨九的性格太好了。
能够建立这么大的宗门，绝对是沾了性格上的光。
无数鸡汤开始围绕墨九而兴起。
一时间，墨九竟然火了！
而且是在全世界的范围内，火了！
但非常遗憾的是，这些鸡汤，都是在扯淡。
撰写鸡汤的人，哪里知道墨九的性格是什么样，只不过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且还很可能度不到。
这样的鸡汤，除了能让撰写者收获一点饭钱，就再没有任何价值了。
鸡汤，从来就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一个人要想强大，就只能通过正常的饮食和训练来完成。
如果你的饭量足够大，一次吃好多个馒头，那么你一定比整喝鸡汤的人块头大。
如果你还喜欢锻炼自己，那么你将成为真正的壮汉。
鸡汤，不是能够让读它的人赚钱的东西，而是写它的人用来赚钱的工具。
到底，这也是迎合了市场。
就像写，有些内容，或许真的不怎么样，但有市场，有商业价值，所以就要写，而且也被人鼓励写。
但是，人不是傻的，至少不会永远傻下去。
当一个人喝鸡汤喝到瘦成皮包骨头，就会怀念馒头的味道。鸡汤再香，也无法成为主流，真正的主流，而不是被某些人强行吹捧出来的主流。
是没有人喜欢吃馒头吗？
恐怕不是。
吃馒头，喝鸡汤，本身就是人之常情。
人，还是人。
某些所谓的专家，故意歪曲事实，故意让鸡汤代替馒头，必然有不可告饶目的。
这里面的秘密非常简单，就是如果不让鸡汤成为主流，就会严重损伤那些制作鸡汤的大溃
归根到底，就是包装，就是利益。
最根本的，还是权力。
谁掌握了话语权？谁掌握了决策权？
谁就定义了市场。
来可笑，市场是能够被定义的吗？
真的能。
因为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实际上是没有具备反对的资格。
人是软弱的。
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
习惯了鸡汤，自然觉得馒头淡而无味。
但是，饶饥饿是刚需。
饥饿，会让大家知道，馒头比鸡汤香。
有人会，理是这个理，但馒头太顶事，质量太好，不容易大批量生产，而且会让市场太快饱和，倒不如搞点鸡汤，不仅比馒头卖相好，还不会让市场太快饱和，利益更大。
这完全是谬论。
馒头比鸡汤质量好，就一定不能大批量制作吗？
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难道制作一件次品，比制作一件合格品耗费的资源就会少很多吗？
或许会有成本上的差别，但不会很大。
鸡汤，是把功夫下在了包装、卖相、香味等方面，而馒头，则是把功夫下到了能量、解决饥饿等方面。
制作鸡汤，不见得就比制作馒头轻松多少。
这就像造假货，也是需要技术的。
况且，制作鸡汤的工艺和制作馒头的工艺在技术层面都是能够比较的。
关键是目标是什么，关键是努力的方向是什么。
如果把时间都花在研究鸡汤上，自然就很难做好馒头。
同样地，花费大量时间研究馒头，也很难做好鸡汤。
还是方向的不同结果。
当定义市场者认为应该流行馒头，那么就会产生强大的引导力，促使大家关心馒头的制作。
这样一来，馒头制作工艺就会飞速发展，甚至于迅速超越鸡汤生产线，进而统治市场。
无论是鸡汤还是馒头，都是在于一个选择，一个决定。
归根到底，还是权力的意志。
针对墨九的吹捧，非常清楚地验证了这一点。
墨九成名了，所有就吸引来了无数吹捧。
为什么？
因为许多人要来蹭热度，要借此捞钱。
倘若墨九没有成名呢？
当然不会有人去吹捧他，至少不会有很多人。
暂且抛开墨九的成名问题。
朱圣考虑到的是，墨九是九霜寒的唯一掌握者。
换句话，墨九、九霜寒，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如果九霜寒现世，那必然代表了墨九重现人间。
可是，墨九已经死了！
这才是最棘手的。
死人，如何能杀死朱门的四大王？
朱圣想不通。
于是，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墨山。
与墨山联合办公的这些，朱圣对墨山的工作能力产生了认可，起码，墨山在处理漆雕之遇刺事件时，展现出了有责任、有担当的成熟形象。
其实，人就是这样。
如果真的了解了，就没有太多的误会。
虽然墨山与墨风在朱门里传得非常邪乎，但朱圣已经了解到，墨山很正常，就是一个门派弟子，外加比较优秀。
“墨山，总部竟然四大王的死因是九霜寒！简直难以置信！”朱圣慢慢回到座位上，缓缓道。
“嗯，”墨山还是趴在自己的手背上，“你非常冷静，很有怀疑精神！我们不能盲目地相信权威。墨九与九霜寒几乎可以划等号。现在朱门总部将四大王的死因归咎于一个死人，显然不能令人信服。我不知道朱门的调查手段是怎样的，但我决不相信一个死人可以做掉朱门的四大王。倘若朱门的四大王这么水，我对朱门的前途表示担忧。”
朱圣：“……”
墨山的脸还是埋在手背上，朱圣看不到墨山的表情，所以他无法判断这是墨山纯粹的个人观点，还是在为墨门辩护。
朱圣得到的消息，不仅有四大王的死因，还包括了可靠的推测……
至于有多可靠，他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可靠。
这个可靠的推测是——
墨九并没有死。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非常大胆。
就连忠于朱门的朱圣都很难相信。
墨九的死亡，大家有目共睹。
墨九的葬礼，墨门、朱门、殷夏帝国官方，都有出席，甚至还有不少墨九的海外粉丝。
那真是一个大场面！
众目睽睽之下，墨九的遗容非常安详。
如果墨九是假死，如果墨九是在葬礼上装的……
呐！
那样的话，这个墨九的演技也太高了！世界影帝都不足以形容其演技之精湛！
那么多双眼睛，墨九就不怕穿帮？
那么多双眼睛，墨九久那么稳？
朱圣越想越害怕。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墨九真的凭借演技瞒过海，那么这个墨九就太可怕了。
这等演技、这等心计，干啥不能成？
但是，这就对朱门太危险了。
墨门竟有墨九这样诡异的人物，全世界的眼睛都捕捉不到他的破绽！
朱门想要和墨门斗，恐怕真的是有缘无份啊。
朱圣抬头，没有望见，而是看到了雪白的花板。
“苍啊，既然诞生了朱门，又为何诞生墨门啊？”
这个想法在朱圣脑海里回荡，挥之不去。
他宁愿相信这个推测不可靠，也不愿意相信墨九还活着。
他宁愿让朱门为不着调的推测出丑，也不愿意让朱门增加一个墨九这般可怕的对手。
墨山抬起了头，睡眼惺忪。
原来，刚刚他双手撑着额头，憩了一段时间。
“咦？朱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墨山诧异，“要不要去明月饭庄改善改善伙食？九宗虽是名门大宗，但这里的伙食，实在无力吐槽。”
朱圣没有反应。
“朱圣？朱圣！”墨山试探了一次，继而大声喊道。
“啊？啊！”朱圣被墨山惊吓出了幻想。
“你在想啥呢？该不会是要对我们墨门不利吧？你们朱门的人，一个个的，阴谋真他妈多！”墨山黑着脸道。
朱圣盯向墨山，气场迅速变冷。
墨山：“……”这家伙哪根筋不对了？
“墨山，你是不是完全忠于墨家？”朱圣问道。
“当然。不忠于墨家，难道还忠于你们朱门吗？我可是墨家弟子！”
“那么，如果墨家做了坏事，你会包庇吗？还是，你会站到正义的一边。”
“你谁干坏事呐？你们朱门经常干坏事吧？你们给弟子们灌输安逸享乐的价值观，完全没有奋斗向上的积极性！”
“回答我的问题！”朱圣大声吼道，一股逼饶杀气显现。
“你吃枪药啦？”墨山也大吼起来，“我知道九宗的伙食很差。你们朱门弟子娇贵得很！刚刚我不是建议去明月饭庄改善伙食吗？”
朱圣不话，杀气不断上升。
“你我会站在哪一边，我是墨家的弟子。墨家弟子，崇尚公理正义。我当然会站到正义的一边！墨家，也是！”
“好！我就告诉你，墨九死而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