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见

金奚彦登门拜访，莫哲自然欢迎。

金奚彦想见莫羽一面，莫哲拒绝了：“不是我不愿意，现在她谁都不见了，也不爱理人了。好几没话，没吃饭了。容颜都憔悴了。”

“我都不行了吗？”金奚彦只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最起码能见最后一面。

“我去问问吧？”邢夫人从后院过来，正好听到了莫哲和金奚彦的对话，“可是我也不能保证，她会见你。她连我都不肯见了。”

“好，谢谢姨娘。”金奚彦无比感激，他不求莫羽还能和自己在一起，可是这最后一面，他还想见到。

邢夫人去敲了敲莫羽的门，静桃给邢夫人开门了。

邢夫人走进了屋子，看到莫羽都没有梳妆。邢夫人皱了眉头，这个样子，就算莫羽肯出来，她都不愿意莫羽这般邋遢。

“金奚彦来了，你见他吗？”邢夫人问。

莫羽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母亲，许久以后，干涩的嘴唇轻启，声音哽咽：“算了，还是不见的好。见了，只会更加想念。”

邢夫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半晌，邢夫人见莫羽不为所动，也不话，这才深深叹息一口气，然后离开了。

回到大堂，邢夫人冲着莫哲和金奚彦摇了摇头：“不肯出来。”

“这最后一面，也不肯了吗？”金奚彦简直不敢相信，前几日不愿意就算了，怎么今也不肯了？

“回去吧，孩子。”邢夫人哭了，“有缘无份。”

金奚彦不肯走，坐在了大堂里，不肯离去。

“这……”莫哲头一次没有主见。

“让他去吧，”邢夫人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苦了他们了。”

金奚彦在莫家坐了三三夜，也等不到莫羽出现。金家来人叫他回去，他也不肯。

莫哲无可奈何了，必须赶人了：“这过一会儿，宫里就要来人了，他这样坐在外面，也不是事啊！”

邢夫人拍了拍自己的相公，：“我去吧……”

“麻烦夫人了。”这个时候，莫哲只能让自己的夫人，替自己解决这个“麻烦”了。

邢夫人来到大堂，看着虚弱的金奚彦，坐在了他的身边。

“姨娘……”金奚彦眼睛里全是泪，“我知道你要赶我走，可是我就想见她一面，见她一面就好了！”

“知道吗？我问过她了。实在不行，你们就私奔算了，可她不愿意……”邢夫人话还没有完，宫里已经来人了。

“快走吧，孩子，”邢夫人有些着急了，“你在真的不太好。”

金奚彦真的不想离开，拉扯之间，伤了手。

金奚彦看到莫哲正在和宫人聊，还偷偷塞了银子，让他们好生照顾自己的女儿。

宫人笑笑，是应该的，以后就是娘娘了。

金奚彦什么也看不到，想在远处，偷偷瞄莫羽一眼，却被人群挡住了。

邢夫人看到金奚彦还在，让静梅拉着金奚彦过来。金奚彦迷迷糊糊就被带过来了，他看到莫羽憔悴无比的脸，眼睛也是红红的。

看样子哭了好久。

金奚彦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了，莫羽就好受了吗？不会的，她一定比自己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