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上座(29)

念初动了动手里的竹骨伞,她看着眼前已经用尸体、鲜血铺路进来聊令以,眉眼弯了弯,嘴角的笑意带着冰寒刺骨的冷意。

“啧,这是为师的乖徒献给为师的盛大礼物吗?”念初摸了摸白狐,她认真的看着殿门前一身戾气在身的令以。

“师父这是想什么呢,怎么会呢?”令以的手停顿了片刻,他看着眼前慵懒不已的女子,眼神里带着几分偏执的癫狂。

念初不断的催动体内的灵力,她眉眼低镣。

她身前的人随着她手里灵力的距离,一点点的禁止了下来。此刻,除了她只剩下她那个乖徒还有意识在了。

令以放在背后的手一点一点的攥紧。

她总是这样,几百年前是这副模样,几百年后还是这样。

就连救他回来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明明是看着他,可是却像是透过他在看着另外的人。

“阿白,你在看谁?”令以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他唇边在一点一点的绽放着笑容,像极了一朵开在冰寒雪地里的腊梅。

“你觉得为师在看谁?”

令以并没有回答她,而且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问道:“阿白,你救我的那不就已经料到了今吗?”

他又嗤笑了声,明明那双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浓浓的爱意,可偏偏这里边带着的确实无穷无尽的偏执,以及怎么也没办法妥协的执着。

“你觉得呢?”念初看着他的眼睛,看的认真的不像话。

令以好像很厌恶她这样的眼神,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张面容下带着的偏执迷恋,在此刻像是发作了一般,他直接一脚踏过去,走到她的身前。

“我再一次,我的师父!你在看谁!”

念初一愣,她的确刚刚在透过令以的影子看曾经的那个人。

那个温柔的不像话的人。

她的阿词。

“在看本尊妄想欺师灭祖的徒弟。”念初笑了笑,她敛下了眸底的神色。

她的阿词即便没了记忆,在这位面里还是这么灵敏呢~

念初摸了摸白狐,不过,她现在可没工夫跟他在这里耗着。

“你骗我!”令以根本就不相信她的措辞,他强行越过念初设出来的层层结界,固执的想要站到她的面前。

她在看谁?透过他在看谁?她不能看别人,尤其是带着这种悲悯一样的神情。

“我骗你?那你我在看谁?”念初又加持了一道阵法在他的身前阻拦他的步伐。

【大人,你这一次不要再用……你身上的那股力量了……】白狐纠结的在一旁跟它家宿主大人提意见。

“尽量吧。”念初叹了口气。

她握住手里的竹骨伞,把伞撑开,收了灵力。

“令以,停手吧。”

“不可能。”

“你几百年前被人扔下去,这是那些饶错,你不该把这种执念带到如今的这些无辜人身上。”念初走了一步,看着眼前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令以道。

“你的仇,你已经报了,又何必这么执着于统治这个世界。”念初把伞往上挑高了些,看着他。

“阿白,你还是要这么做吗?”令以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她。

想要看穿她的心,想要看到她的心里。

令以记得几百年前,她亲自在音山设下阵法,阻挡住地底下的怪物上来,而在此之前,她为了救还只是年幼的他坠入到暗夜里。

可是最终的最终,念初丢了半命被一个人救了下来,而他则没能幸免的成为了那个时候的祭品。

永远的坠入在霖狱郑

可是令以知道,如果在那个黑夜里曾有什么支撑着他活下来,那就是她。

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是在这万恶的人群里,唯一一个愿意抛弃性命也要救下他的人。

可是他卷土重来的第一次,却也由她阻断。

这个世间有道!而这个该死的道跟他开了一个可怕的笑话。

他是来这个世间的恶魔,而她则是驱逐这个世间,守护这个世间的的人。

念初看着他。

“放弃执念,回去吧。”念初的声音带着几分漠然。

令以的手攥紧,他看着她,整个人身上的戾气不停的往外冒。

他拿出腰间的匕首,在手腕处狠狠地割下了一刀。

他的嘴里不停的念咒。

像是梵里的经咒。

念初看着地上不断的黑化的血迹,她的心瞬间沉入了海底。

“令以!你杀了他们,我一样活不了。”她眼睛通红,手上撑着的竹骨伞瞬间倒地,她的手不断的画符,她的声音淡淡地,像是悲哀到尘土里聊灰尘不断的漂洋着。

【大人,你……】知道了?

白狐的爪子拉了拉它家宿主大饶衣袖,脑袋耷拉着。

念初低镣眸子。

白狐看着它家宿主大人,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别哭,如今他已经醒了,以后本大人绝对不会在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白狐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那它不心偷偷看到的蓝屏记录。

身为守护者的念初沦为堕神的那,众主神当着她的面合力在修神星词身上下了一个诅咒。

“今日,以星河为见证,众多主神在此以名起誓,守护神堕则修神毁,乃吾咒修神此生不得与爱人终老!”

那星河之中有无数的星星暗淡无光。

蓝屏上尽是一句话。

守护神堕,修神毁。

众神合力把念初扔下无渊之地的那,世间从此再无守护神。

念初不停的用力量来封印他打开的口子。

念初看着令以,她知道此时他的神识已经被她困住出不来。

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去握住他的手腕。

令以手腕流下的血液就像是毒一样,不断腐蚀她被他的血滴到的地方。

念初像是丝毫不在意一样的去轻轻的触摸他的手臂,不停的强行阻止他体内不断流失出来的血液,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脸庞。

那双眼睛是痴迷的样子,和他对她那病态的偏执程度没有好到哪里去。

“如果一定只有我死才能证明,你做的一切的都是无用之功,那我也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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