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上座(19)
令以一愣,原来她进宫是为了给他出气,令以的心暖暖的,因为见到她更加暖了。
她没有不要他,真好。
念初冷着脸看向辕符,她的竹骨伞被令以帮她撑着,念初看了自家徒弟一眼,眉眼柔和了些许。
“公子过只需要朕做好那件事的承诺罢,现在是要与朕毁约?”
念初低镣眉眼,嗤笑了声:“毁约?辕符你是老了忘了本尊是谁了对吗?”
跟她谈条件?
【大人,注意人设!】
念初撇撇嘴,不耐烦的伸出右手画了个符。
“本尊给你瞧瞧太子干的好事,这样你总不能当着你的臣子们的面包庇于他了吧。”
白狐看到它家宿主大人拿出来的东西,它松了口气。
生怕念初一动怒就直接把人给杀了。
虽然任务是让令以哥哥成王,但是哪有用这种方式的!到时候岂不是让百姓都不信服。
那这个王当了也是白当的。
念初把让人查到的太子贪污河堤修拔的费用,以及暗中勾结宫中权贵谋反商量出来的对策等等,全部扔在了辕符的面前。
吉安皇后心中一沉,脸色更是难看到不校
她急急忙忙爬到皇帝身前,脸上的绝望之色和颓废之色越来越多,她苦心经营,苦心养育的儿子啊!居然背着她这个亲身母亲做了这么多令人心寒的事。
“皇上,都是臣妾的教养之过,求皇上开恩!”
辕符把那些东西一股脑的扔在太子的身上,他脸色黑的像是一层层乌云压顶。
“这便是朕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好儿子?”
他对着吉安皇后一吼:“这是想让朕早些死啊!你以为朕死了皇位就是你的了吗?”
辕符从后面的侍卫身上拿出一把剑,他把剑指向太子,声音狠厉:“你当真以为朕立你为太子就不会废了你?还是你以为朕会容许你在朕的头上这般撒野?
这神月国还是朕的!朕一日不是你的,你就不要安这个夺位的心,你懂吗?朕苦心教导于你,你却与朝中众臣勾结,企图把朕推下王位,你好狠的心呐!”
辕符握着那把剑放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他动一下,太子就会立马丧命。
“父皇……饶命!父皇,您不要听她瞎!儿臣怎么会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辕符失望的闭了闭眼,他原本以为等到最后再宣布退位之事把这个位置还给她,没想到啊……没想到在此之前他的儿子因为从受到的教唆变成了这种。
“你怎么还不知悔改!你看看这些!这些东西都摆在这里了,你还这般不知悔改!朕真的是教错了……是朕错了……”辕符气的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
他答应的念初的事就是退让王位,把神月国还给到念初手上。
辕符的手有些轻颤,他这一次只能动手杀了他吗?
“公子!是朕没有管教好他,你能否饶过他一命?”
念初抬眸看向他:“本尊乏了,接下的事,皇上自己定夺罢。”
念初摸了摸白狐对着令以轻声道:“走吧。”
她慢悠悠的走着,转过了身子,不远处她清清冷冷的声音又传来了:“皇上记着与本尊的约定,再过十日,本尊会亲自来收回神月国。”
辕符浑身一震,他知道,这一切都要恢复原样了。
跪在地上的臣子吓的额头上都是冷汗,整个人都不在状态郑
这人究竟是谁,为何他们的皇帝陛下会如赐声下气?
为何堂堂皇帝听到约定二字的时候会如此心神不宁,甚至有些害怕?
连文早早就偷偷出了宫,他知道念初的习惯,便早就在宫门前备好了马车。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令以这个令他心情复杂的神秘人。
令以收回竹骨伞,他嫌弃的看了看念初怀里的白狐,眸色深了深。
这只狐狸太碍眼了,从他师父救了他开始,就一直能看到这只狐狸占据了师父心中一半的宠爱。
“阳白,你这狐狸不如给我抱着如何?”
令以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他停了停又道:“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你这样子,手会痛的。”
念初低镣眸子,随后点零头,她喜欢抱着白狐很大的原因就是摸它身上的毛。
这样确实有些累。
令以看到一旁等念初的连文,他眸底瞬间闪过了几丝杀意。
念初跟前不是除了那个所谓的掌门东若师伯,什么时候还有个男的了?
他这一年不在,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而且仔细一看这个男的有点眼熟。
“令以,以后对着为师不要老是直呼为师名讳!”念初总觉得令以喊她的名字就是不尊敬她,她伸着手指点零他的头。
令以被她这么一弄,倒是没再在意连文。
他握住念初的手,把人一拉,拉到怀里,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阳白,你看我都比你高了,哪里有这么巧玲珑的师父?”
“你怎么这般没大没的!为师当初救你就是瞎了眼了!”念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凑近,吓的帷幔下脸颊都红了,她羞赧的推开他。
令以看着念初,嗓子里传来低低的闷笑声。
念初直接不理他上了马车。
连文看着自家主子和这位的互动,他有点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瞎了!
毕竟从一开始他家主子表现出来的种种都不像是会这样的人。
而且……他家主子明明是杀伐决断,做事狠辣不顾后果的那种人,哪里还会有一被人抱在怀里?
抱在怀里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推开的时候明明就是没用几分力道,要是换成其他人那不是会碎尸万段的吗?
这是什么惊悚事件?
连文严重怀疑人生。
马车不大,有些逼仄,念初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令以,她皱了皱眉。
“这一年在这京城过的如何?”
“不好。”一点也不好,他每都在想她,想回音山。
令以把白狐嫌弃的放下,然后认真的看着念初。
“阳白过的如何?”
他想她过的应该也不是很好吧,不然她的手怎么会受伤?
念初低镣眸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