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战王离开
张致远赶来的时候,杨小乐已经昏迷多时,虽然欧阳楼寐也有帮杨小乐止血,但躺在床上,被褥已经被鲜血浸红了。
张致远看着床上通红一片,药箱从肩头滑落,摔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张太医,你赶紧给小姐包扎吧,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呀!”
月婵哭着跪在张致远身边,拉着张致远的衣袖,连声哀求。
张致远也不再多问什么,拿起药箱,坐在床边,解开杨小乐的衣带。
金针止血,消了毒,上了药,一直到最后,包扎起伤口。
张致远都绷着一张脸,抿着唇,一句话没有说。
气氛十分的尴尬,欧阳楼寐站在床一旁,看着杨小乐惨白的脸色,他只希望杨小乐无碍。
张致远将药箱收起,站起身时,欧阳楼寐刚想张嘴询问情况。月婵便跪在张致远跟前儿,先他一步。
“张太医,我家小姐她怎么样了?”
张致远看了一眼月婵,摇摇头,清冷的说:
“失血过多,而且她刚刚小产,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如今又失血过多,这具身体能否撑到明天,只能看杨小乐的造化了。”
其实,本没有这么严重。
失血过多是真的,张致远之所以把杨小乐的病情,说的如此之重,甚至熬不过今天晚上,他只是为了告诉欧阳楼寐,不要再轻易的招惹杨小乐。
“怎么可能?怎么会?小姐她……她太可怜了!明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王爷就是不相信她。我们家小姐今天一天都对王爷抱着渴望见到的心态。她希望以后和王爷好好相处,幸福的度过余生。她相信王爷昨日说的话,今天一天都十分的高兴,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王爷又给她打击?王爷,难道您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月婵一听杨小乐的病情,并不怎么乐观,发疯似的站起身,看着欧阳楼寐声声质问。
叶铭吓了一跳,慌忙走到月婵身边,双手揽着她的肩头往后拉,生怕欧阳楼寐一声令下将她处死。
“王爷,月婵这个丫头,她不是有心的,她是觉得王妃伤的太重,有些失了分寸,请王爷恕罪!”
“叶铭,你起开,我不需要你给我求情,王爷如果想杀了我,就给我一个痛快,也好让我去继续陪着我们家小姐。”
月婵一边说一边哭,站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的张致远,似乎也听懂了什么。
当下转身双手抱拳,恭敬且冷淡的对欧阳楼寐说:
“战王爷,月婵从小跟在王妃身边,纵然说话失了分寸,但是这个时候,请王爷务必不要责怪她。王妃现在需要人手伺候,而月婵知道王妃各种习惯……”
“不必再说了,本王并没有要处罚月婵。”
欧阳楼寐皱着眉心,从一开始他就一句话没有说,现在让他们求情,就好像他马上会要了月婵的脑袋一样。
气氛一度的尴尬,这个时候管家慌忙走进来。
“王爷,皇上知道了,让你立刻进宫。”
“嗯?父皇如何得知?谁走漏了风声?”
欧阳楼寐大怒,边防布局图被盗,他谁也没有说,就只是在凉生殿提及。
可没想到,这件事竟如此之快,传到了父皇的耳中。
管家摇摇头也十分的不解,按照常理来推断,若这边防布局图真的丢失,皇上若是知道了,现下也不可能派人如此之快,将王爷立马传进宫中。
欧阳楼寐为难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杨小乐,此时此刻他真的不想离开。
刚才张致远告诉他,可能熬不过今天晚上,若是他现在离去……
欧阳楼寐不敢想象,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王爷还是先进宫吧,这里微臣来照料。”
张致远看出了欧阳楼寐眼中的不舍,但是皇命难为。
欧阳楼寐自然不会理会张致远,该怎么做?该如何做抉择?欧阳楼寐心中有数,用不着一个太医来对他指指点点。
转头看了一眼杨小乐,欧阳楼寐对叶铭说:
“你留在凉生殿照顾着王妃,若王妃有一点差池,本王要的你们所有人的脑袋!发现不对劲,立刻到宫中告诉本王。”
欧阳楼寐说完,转身离开凉生殿,策马进宫。
张致远写了药方,管家急匆匆去了趟药房,很快抓了药。
月婵在小厨房里煎着药,一直哭哭啼啼,而张致远时时刻刻陪在杨小乐的床边,生怕有了什么变故。
叶铭也站在寝殿中,未曾离开一步。
这一夜很难熬,对凉生殿所有人来说,都是异常的艰难。每分每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然而,这一夜,却是司徒月最高兴的一个晚上,她甚至祈求上天,让杨小乐永远不必再睁开眼睛。
所有人都不知道,边防布局图为什么会在杨小乐梳妆台的暗格子里?究竟是谁放进去的?
终将是个谜,司徒月知道,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小姐。”
紫晶匆匆从外面赶来,看着司徒月恭敬的说:“派出去的奴才回来了。那人说,老爷这次花了大价钱,找了一个最值得信任的人,将这件事情做成之后,出了战王府没多久,老爷便让人将她除掉了。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无从查知,任何人也不会知道。”
司徒月挺后,嘴角带笑,“很好。司徒杰那个老匹夫,竟然也会做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现如今杨小乐估计。熬不过今天晚上了吧?跟我抢?她永远也抢不过,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一剑捅死,这就是杨小乐,最后的宿命。”
“是小姐聪明,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做得滴水不漏。现如今,整个战王府,又重新回到了初始点。”
紫晶站在司徒月身边,主仆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带着阴险。
“对了小姐,老爷还说了,事情既然做成了,让您务必不要忘记,将这件事情知会四王爷一声。”
“知会他做什么?既然他出了点子,那就让他到此为止。我们和他并没有什么合作关系,只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来告诉我这个方法,我并未曾想过要承情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