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遇难

九爷扭头看去,就见奶猫被浑浊的雨水冲走,削瘦的影子,可怜惨淡,因为毛发都打湿聊缘故,更衬得它没有二两肉,就跟皮包骨似的,尤其狼狈。

猫生就对水有一种刻骨的恐惧和排斥,那种会游泳的猫儿更是媳。

此刻奶猫在水面沉沉浮浮,死亡的气息朝它淹没过来,它惊骇万分,内心更是恐惧慌乱,四肢不受控制胡乱动了起来,在水中挣扎的厉害,偏偏它越挣扎越绝望。

那本来还凄厉的惨叫声也渐渐的细弱了下去,它本来就虚弱不已,之前又撞上了毒蛇,现在又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早已精疲力尽。

就在它自己都要放弃自己的时候,突地后颈被什么咬住,下一秒一股力道就将它脱离苦海。

它身上特别湿,就像是泡了水拿起来并没有拧干的毛巾。

一脱离水面的时候,身上的水便连绵不绝的滴下。

奶猫特别难受,它被迫灌了雨水到嘴里,那雨水和泥土黄沙接触,混合在一起便十分的浑浊,它此时喉咙都刺痛起来,就像是被细的沙粒磨研着,痛苦极了。

眼睛也是干涩的有些睁不开,眼前一派朦胧。

好半响,它才缓了过来。

底下的水距离它有一段的距离,混浊的水冲荡着残叶和枯枝,雨势只增不减,哗啦哗啦的落下,就如倾盆倒泻,很快便形成了洪流。

森林里本来就横亘有溪流以及河水,这个时候爆发洪流无疑是极为危险的。

它再一次被大黑豹给救了。

它知道是它,这里也只有它们俩。

底下的水虽然污浊,但是隐约还是能倒影一些暗影的,有勾勒出轮廓来,并不是很难认。

它被大黑豹咬着后颈,并不会疼,那里没有痛感神经。

奶猫莫名对九爷有一种信任,就觉得它就是不会丢下它。

虽然仍旧被雨水敲打着,但它已经不会发出什么惨兮兮的叫声了,只是喉咙实在是难受的时候才发出细微的呜呜,也是短暂的。

它半点不挣扎,尽量放松着,乖顺的垂着脚脚。

九爷叼着家伙,确实没有打算放弃它。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忍心,看它狼狈凄惨的模样,心中居然会有心慌和罪恶福

看见它被冲走,心跳都漏了,直接就是窒息了下。

它想它以前也没有这等同情和仁慈,实际上它是个冷血无情的,它跟它的主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情也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当它行为不受自身控制的时候,九爷就知道,不管是出于什么缘故,它都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因为它一定会后悔。

九爷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只要有那个可能性,它都不会放过。

想到此,它将嘴里的东西叼的更紧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九爷深邃的目光有些凝重。

原本它还能在水中立足,只是行动上稍稍迟缓了一点而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水位越来越高,情况也就越来越不妙起来。

那水过于浑浊,因此脚底下藏着无数未知。

它的嗅觉和各方面确实是很强,可是雨势过大,什么气息什么痕迹都被抹去,甚至它难以辨别方向,还有种寸步难行的压力。

四周灰蒙蒙的,色越来越暗。

九爷避开岔出来的树枝,行动上心谨慎了起来。

它不停的往更高处攀越……

……

乔云缨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能想到明明那么晴朗明媚的一,下午会突然电闪雷鸣,黑云盘踞,疾风暴雨,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开始的时候他们不甚在意。

毕竟帐篷够大,材料够结实,防水性能够好,他们待在里面也很安全。

顶多就是没有那么自由,来玩耍的心情也多多少少有点影响到。

想着一场雨而已,大概很快就会过去,便没有半分后顾之忧了。

等意识到判断有误的时候,水已经蔓延了过来,拉开拉链的那一刹,大水很快涌灌而入,打湿了帐篷里的被子枕头。

几人都被逼了出来,水漫过膝盖。

他们本来就是相邻着溪水,环山扎营的,当下处境十分危险。

因为有一面山林,泥土严重松动,树木倾倒,发生了险峻的泥石流。

赫连紫君他们去开车,乔云缨和薄野臣几人朝着附近那口山洞过去,山洞的位置暂时很安全。

森林里面开车本来就很坎坷艰难,当下的情况更是四面楚歌。

有一辆悍马被卡住了,另外一辆遭遇了泥石流,霍言爵以及童俊银不得不弃车。

他们反应很快,行动没有一丝犹豫,这种时候依旧泰然自若,从容冷静。

霍言爵跳上了赫连紫君开着的那辆悍马,而童俊银快速的朝着山洞那边移动,聂阑妃在那……

赫连紫君车技极好,悍马磕磕绊绊,但好歹有惊无险。

她开着悍马带着霍言爵挣脱了出去。

这个时候他们的理智和分析能力达到了顶峰。

赫连紫君不可能将人全部接上悍马,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一个都跑不掉。

她聚精会神的开着车,霍言爵掏出手机来联系救援队。

山里的信号不好,彼时又逢瓢泼大雨,一时间竟然传递不出什么信息。

赫连紫君将唇抿成了直线,眉目紧锁,面容精致冷艳,握住方向盘的手更紧了几分,她将油门一踩到底!

他们只能先挣脱出这山林,找到能接上信号的地方。

……

乔云缨他们并没有在山洞待多久,因为不过几十分钟,山洞也被洪水给淹了。

色愈加黑暗,有一种黑夜的恐惧吞噬过来。

乔云缨的心跳的很快,震的耳膜都嗡鸣起来,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末日的来临,让她有一种生命即将终结的恐慌和迷茫。

她并不怕死,因为她早就尝过死亡的滋味。

她只是心有不甘,她和薄野臣才刚刚开始,他们还没有举办一场正式的婚礼,她想给他生个孩子,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做……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男人将她抱的更紧了,甚至空出一只手来,抚了抚她的背部,沙哑磁醇的声音沉声道:“别怕。”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