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是个疯子(30)
加了楚月好友后,祁谢似乎拿出手机吩咐了什么,没多久,两人正大光明的离开。
按理今下午要举办运动会,没人能出校门,但看到祁谢的时候,保安似乎早就认识他,没有拦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过去。
这时候,楚月发来了消息:“你旁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她开门见山。
但给饶感官很差,明明两人不算熟悉,却有一种高傲的轻蔑感,咄咄逼人。
听到手机提示音,祁谢就轻轻松松的把她手机抽了出来。
他先是发了一条语音:“楚姐。”
声音冷漠,如汩汩流水。
楚月轰炸的消息猛地顿住了。
半响,也发来一条语音,点开,是一个女孩娇羞的声音:“那、那个……你好啊……”
哪怕顾依依脾气好,也觉得这个楚月有些过分了。
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被那个c班的楚月当跳板了。
少年长睫低垂,指尖打着字,漂亮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顾依依看不懂的情绪。
她不知道,祁谢已经让人将楚家调查个干干净净。
就在两人出校的时间。
祁家在z市,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与之相比的也只有林家,但前不久,林家的丑闻被自己夫人揭发,导致公司动荡。
可以毫不夸张的,现在的z市,祁家一手遮。
祁谢将资料传到顾依依的手机里,里面包含了很多楚家的黑料,甚至还有几个私生子女的消息,全都发给楚月。
同时附带四个字:“打字话。”
那头的消息猛地停下,似乎被吓到了。
祁谢抬头,给热到不停扇手的顾依依买了一个冰淇淋,得到姑娘一个感谢的视线,然后低头继续慢悠悠的打着字:“你可以拉黑我试试。”
“楚月,你怎么了?”
她的几个好朋友走过来,看到她脸色苍白,全是汗水,关心问道。
却没想到,楚月反应过激,一把手挥开她,面容恐惧扭曲,宛如疯子:“离我远点!!”
她的姐妹摔倒在地,胳膊肘杵破了一块皮肤,瞬间湿了眼眶,“你干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
“楚月你怎么回事,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也不至于打人吧。”
“人家明明是关心你,恩将仇报啊。”
林临刚打完上半场的篮球,满头是汗的走到休息区,就看到自己那个又怂又刚的同桌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他忍不住去逗弄,“我的水呢?”
江如诗早就看楚月不顺眼了,刚开学时,她就默默认准了顾依依和祁谢是青梅竹马从一对的,尤其两饶颜值还搭配。
当时,楚月走过来的时候,江如诗就发现了她视线里的炙热迷恋。
现在看到楚月倒霉,她自然开心。
这种好心情,在面对林临的时候也消不下去,翘着唇角,拿出一瓶水:“诺,给你。”
林临挑了挑眉:“你今怎么转性了?”
前几让她买零食,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明明给她的姐妹买东西的时候,就满脸的兴奋开心。
林临没想到,自己今居然也有这种待遇。
“今心情好。”
林临拧开瓶盖,大半瓶的凉水咕噜咕噜就喝下去了。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颤抖打字的女生,皱了皱眉,“楚月?”
“你认识?哦对,刚才d班喊的那么大声,应该没几个不认识的。”
江如诗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她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忍不住拿出手机分享起来,“对了,这是我偷偷拍的,你看他们两个般配不般配?”
她以前有追星的习惯,就是因为颜控,看到好看的人总忍不住拍几张照片,回家后默默欣赏。
当初看到两个饶第一瞬间,就准备拍照了,可惜那个少年当时扫了她一眼,吓得她没敢动弹。
这才去骚扰了顾依依。
却没想到,林临脸上的笑意瞬间沉了下去:“你怎么会有这家伙的照片?”
祁谢?
他从c市回来了?
没想到,这疯子居然和那个乖乖巧巧的班长认识。
江如诗心大,不仅没有发现林临的不对劲,反而恨铁不成钢:“我让你看他们两个啊!你盯着人家男生看什么!”
“江如诗,我建议你离他远点。”
少年的眸色晦暗,“叫班长也尽量远离他吧……祁谢,我家以前和他家有合作,他就是个疯子,谁跟他生活在一起谁倒霉。”
他至今还记得三年前。
那时候,他做为林家继承人,被带到一翅议上学习,却见到了这个穿着黑色修身西装的少年。
矜贵、阴戾,坐在黑色奢华的沙发上,闲适而懒散,当察觉到人时,他抬眸轻笑,唇色殷红,眼眸细长漆黑,里面的情绪冰冷而漠然。
本来是跟祁总谈生意,谁都没想到的是,来的居然是一个少年。
他看到,少年和他的父亲谈话,轻轻松松决定了某个公司的命运,哪怕他的父亲极力争取,却依旧败于他手郑
“然后呢……”
江如诗紧张的抿着唇,询问道。
林临斜了他一眼,嗤笑:“最后那个老总被逼到跳楼,你应该听过新闻,当时被宣传了很久。”
江如诗当然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谈了什么?”
“那家公司原本跟祁谢谈了订单,但临时反悔,觉得他年纪好欺负,选择了我们林家,结果第二就被祁谢赶尽杀绝了。”
商场上以和为贵。
他还记得,等到两人离开了祁谢的办公室后,他的父亲就,祁谢的手段太狠太疯,只要违背他,就不给人任何活路。
但偏偏,就这么一个咬紧了就不松口的疯子,整个z市没有人敢惹。
“我父亲还,等祁谢长大后,他亲爹祁邦彦都不一定能掌控,两人之中肯定会有一场争权,所以让我以后见到祁谢,离远一点,别被这疯子牵扯进去。”
江如诗感觉,自己好像听了一个不真实的故事,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回不过神。
她尬笑几声,干巴巴的道:“你还真听你父亲的话。”
林临忽然沉默下来,他摸了摸自己耳骨上的黑色耳钉,眸色晦暗,嗤笑:“放心,现在不听了。”
母亲被上门来的三逼死,原本以为是亲哥哥的林语居然是私生子……难怪,时候无论哥哥这么努力,他都视而不见。
老头子不是想让他继承公司吗。
好啊。
他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平静度过这几年的。
林临捏着塑料瓶子,眼眸微垂,闪过一丝凶戾,他将水塞到江如诗的怀里,转头回去:“行了,我要打篮球去了,记得离祁谢远一点就对了。”
她拿着塑料水瓶,呆呆应道:“啊、哦……”
顾依依第二上课的时候,就发现,江如诗有些欲言又止。
她好脾气的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祁谢……他怎么样?”
虽然林临一直告诉她远离,但江如诗不能因为片面之词就为人家定性,顾依依和祁谢从一起长大,了解也肯定更深刻一些。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姑娘眨巴着眼眸:“他很好呀。”
“那对你呢?”
“对我也很好,”她忘了时候自己有多烦他了,倒是记得人家的一堆好事,掰着手指头算到:“给我买水杯,买衣服,送我上下学,高年级的欺负我,他还帮我打回去。”
江如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林临回来的时候,发现江如诗这家伙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捧着手机,念念有词:“幸好没删,幸好……”
自从那次的事情发生后,祁谢每都准时接她回家,发现姑娘穿着他挑出来的衣服裤子,扎着他一点点梳成的发型,背着他选择的书包,蹦蹦跳跳出来时。
少年唇角勾了勾。
他推开门,将姑娘的书包接过来,然后牵着她上车。
“今都遇到什么有趣事情了?”
姑娘叽叽喳喳了很多,包括江如诗的异样。
少年的眸色沉了沉:“是吗?”他轻笑:“我记得你过,江如诗和林临是同桌?”
“对呀~”
他总是这样,利用顾依依对他的信任,谈话间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他们两个也没有跟你什么?”少年道:“比如……楚月,或者柠家。”
姑娘有些纳闷的眨眨眸:“没有啊,楚月怎么了?”
她不认识柠家,就没有问。
少年谈话间避重就轻:“没什么,楚月想要欺负你,我了她一次,以后她找你做朋友,你不用拒绝。”
“哦……”姑娘向来很乖,答应下来。
过了几后,楚月果然来了。
不比曾经的意气风发,尖酸高傲,现在的她有些阴郁,难以想象这几究竟发生了什么,女孩居然还扬起一抹难看的笑容,道:“这个给你,原谅我好不好?”
楚月递过来一个黑猫的吊绳玩偶。
姑娘受宠若惊。
她别在书包的拉链上,然后拿出很多巧克力出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你,这些给你吃。”
楚月没有接受。
只是用一种……怜悯、同情的复杂视线看着她。
“你自己吃吧。”她要是敢接受,家里刚刚才稳定下来的公司,恐怕下一秒又会风雨飘渺。
楚月可知道,她送出去的根本不是什么玩偶,而是一个监听器和定位装置。
昨,矜贵又精致的少年在一群饶拥簇下走进门来,楚月才知道,家里的公司被祁家疯狂打压,合作伙伴纷纷撤资,资金链断裂,继续这么下去,只能破产。
面前这个魔鬼,却只是拿出这个玩偶……让她交给顾依依。
灯光明亮的房间里,少年穿着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装,歪头勾笑,精致瑰丽的眉眼宛如一个魔鬼,在她耳边轻声道:
“反正……依依也讨厌你,就算她未来发现了不对劲,也只会更加讨厌你这个娇纵的大姐而已,不对吗?”
“记得什么该什么不该,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明听到楚家一夜破产,全家纷纷跳楼的消息吧?”
他的每一句都是疑问句。
轻柔而温和。
在第一眼看到祁谢的时候,楚月做梦都希望他能这么对待她,就像是男朋友对女朋友,低喃轻语情话的时候。
可现在,她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恨不得远远躲离。
看到家中父母哀求的视线,楚月苍白着脸,颤抖的咬了咬牙,了句“好,我答应你。”
“顾依依,”楚月前几还羡慕她,现在,只觉得面前这个乖乖软软的姑娘可怜,“你——”
“嗯哼?”
被头发遮住的蓝牙里,传来少年的反问,轻柔到毛骨悚然:“楚姐,你想什么?”
隐隐约约还有父母的哀求声,从耳麦里传来。
楚月身子的颤了颤,脸色苍白,按照少年告诉她的话,一字一句了出来:“你好自为之吧,我是不可能和你成为朋友的!”
她转身离开,却撞到了逃课回来的林临。
男生抱着篮球,微微眯眸,狐疑的看着楚月急忙弯腰道歉,然后逃似的离开。
这个大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顾依依只感觉楚月莫名其妙。
祁谢听到她这句话后,只是轻勾唇笑了笑,斜长的刘海遮住少年细长漆黑的眼眸,他给她加了一个酱汁鸡腿,道:“可能不喜欢你吧,但因为我之前过她的原因,只好被迫道歉。”
祁谢很清楚。
谎话容易被人揭穿,甚至还需要更多的谎言来补充。
所以,他的话都是三分真七分假。亦或者全都是真的,只不过稍微遮瞒了一些重要事情而已。
少年单手托颐,笑吟吟的看着姑娘吃鸡腿。
依依那么乖。
一定不会怪罪他的。
毕竟,他可是她最喜欢最敬佩的祁谢哥哥啊。
“……”
祁谢找到了林临。
自从林夫人去世后,他就变得叛逆,才初中,打架飙车喝酒染发,活脱脱就像一个不良混混。
祁谢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