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份
据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运花和幸运色,相对的,也应该有倒霉花和倒霉色。我的幸运花是木春菊,幸运色是金黄,也不晓得准不准。不过倒霉色倒挺准,是紫色。勇攀额头那个洞里涌出的液体是紫色;小希卧室的那只蛋和里面的肉珠是紫色;吐丝蜈蚣也是紫色;现在,面前这个死掉的女人,仍是紫色。
为什么总是紫色?紫色对于我来说,究竟隐藏着什么?
这恐怕只有天知道。
或许天都不知道。
梁教授从腰间接下一把瑞士小军刀,掰开刀刃切进了女尸的手臂中。看着他切入时的力道,这军刀想必不太锋利。
刀刃一挑,女尸手臂上的肉被割开一块,肉中的组织干巴巴的,没有一丝水份,像木乃伊。
“怎么血全干了?”梁教授面露疑惑,“这层紫色粘液莫非就是她的血?”没人回答他,他又说,“难道是上初术?她应该不懂种高层次邪术的……”
我问:“上初术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不是告诉过你么?就是一种直接出自驭蛊经,未经转变的邪术。”梁教授收回小刀,“我估摸着,这个女人应该是身体机能被谁打乱了,导致身体误将血液当成汗水排出了体外。”
二拉差一听顿时来劲了:“呵9有这等法门?那施法的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念咒语。”
“咒语?不能吧……那不是神棍的骗人把戏么。吾也会,唛哩唛哩轰,阿弥豆腐……”
梁教授转到女尸的那一面,边用小刀拨拉她的面部边说:“知道声控电器吧?人体乃至宇宙其实都是极其精密的机器,也都有声控开关,不过需要什么样的声音才能开启,就是不传之秘了。所谓咒语,便是这么一种声控密码。”
我说:“天呐,那要是谁晓得了这种密码,岂不是可以称霸世界了?”
梁教授闻言冷哼一声:“幼稚!天下的人何其多?每个人身上的声控密码都不相同,即便精通咒语者也需要加以观察才能找出,他把全天下人观察一遍还不得累死!更何况也不是谁都让他……观察的。咦,这个人是殛黄村大祭司!”
我最烦谁骂我,正欲和他理论一番,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不由改口问:“什么大祭司?这个女人是殛黄村的村长么?”
梁教授点点头:“她眉心有颗水滴型烙印,这就是大祭司的标志。奇怪,怎么唯独她自己死在这了?”
“会不会是那伙人想篡位,就合计着把她给干掉了?”二拉差凑到跟前说。
梁教授说:“那不可能。这个村子的人不是黑帮,他们都是以信仰聚合在一起的,做大祭司需要有先天条件才行,根本不可能出现篡位的事。”
我说:“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哪去了?”
梁教授摇摇头,叹了口气。
“得得得,看来是没戏了,咱们回曲靖吧?”二拉差搓着手说,“回去弄个酸汤鱼一吃,酒吧一逛,腰细肉弹的丫头往家一领,嘿嘿,那日子……”
我打断他的话,“要回你回!找不到小希我是不会回去的!”
二拉差气得吹胡子瞪眼,梁教授没有搭话,伸手去摸女尸旁边的这块红色方形石头,摸着摸着,他猛用力推起来,而石头纹丝不动。我也伸手去帮他推,仍是推不动。
“查大师,帮哥们一把啊!”我说。
二拉差手说:“别发癫了,这玩意儿哪能推动!”虽然他嘴上说不行,但也伸手按着方形石的一角用起力来。
“给我开……!”
“咳啪!”岩石侧面离上方三指厚的地方居然真被推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