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万年折磨
话这番经历后,弥帝从昏迷中醒来,终是明白世事难料,不能郁结于心,遂潜心修炼,以静其心。
而曲糖日益虚弱,常缠于榻,不见好转。弥帝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维持其生气。
这日,见其身体每况愈下,趁其入睡,遂入西海采海珠欲药之于曲糖。那料等他返回,却见虚弱的曲糖正生龙活虎地坐于大殿之上,很惊喜,遂向前欲问,却止步不前,冷声厉喝:“魔障,还不伏法。”
却见那曲糖优雅起身,额显红花,眸露红光:“弥郎,你竟不识我。”
弥帝大惊,生生后退数步,枕边之人他怎不识,这真曲糖也。他痛心疾首:“糖儿,你这是何苦?”
“你既离开不要我和孩儿,”她怀抱云枕,“又何必惺惺作态?你不在乎,对吗?我要将这极北之地冰封雪藏。”
“我只是去西海采珠……”弥帝还没完,曲糖却接过话来悲悲切切道:“不要我和孩儿,不要我和孩儿。”她突然抬头,利刃已然在手,“受死吧。”
弥帝一个侧身躲过,右手手指一个红色圆球已弹入曲糖额间。瞬间,曲糖眸里红光已退,额间花纹已消,整个人已软软倒向地面。弥帝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心疼得蓝眸水光盈盈。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曲糖时常魔发,弥帝日夜守护,不敢怠慢。曲糖清醒时总懊悔不已,可魔发时又无以自控,是已痛苦不已。这样历经万年之久,两人早已疲惫不堪。
这日,趁弥帝外出,清醒的曲糖则返回木屋,对镜梳妆,描眉涂粉,终是打扮得光彩照人,方才微微一笑。她拿出梳妆盒里的一只玉簪,抚摸着它恋恋不舍:“弥郎,这缘份既是我强求来的,今日用此玉簪来了却此缘,望你切莫悲伤。”完,她躺于床上,握紧玉簪对着自己的胸口狠命一刺,顿见那鲜血汩汩而出,刹那间魂魄已化为点点光芒即将消散。
“糖儿,”远远传来一声疾呼,一个紫色身影已跃入眼帘,手忙脚乱地为她止血,“糖儿,你这是何苦?我马上抱你回神界。”那曲糖已飘散的魂魄已然被弥帝用神力强制收回。
曲糖拉住弥帝的手,声音细弱:“弥郎,不要带我回神界,切记…切记。”完已然昏迷。
弥帝抱着曲糖悲伤不已,仰大哭,刹那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整个地漆黑如墨,风如狼嚎,雨似破竹,雷声轰隆,电光闪闪,犹如世界末日。
当日,弥帝怀抱曲糖离开极地。他静立于半空祥云之上俯瞰极地,却见朱雀从九霄之上冲下来,对着他们直飞过来,弥帝右手一出,朱雀被困神幽火中,长鸣挣扎。弥帝手指一弹,朱雀如一个火球直滚落极地中心石台之上,那石台瞬现一大洞,朱雀落入洞中,那洞口自动消失。
须臾,他方紫袖一挥,一道金光直入晨曦宫后庭,设下醉醒术,又施下冰封术将整个极北之地设为禁地。他口中念念有词:“众生之咒,始记于心,极地为禁,伊始之制。”遂双手合十,数道金光四面八方而去,六界之众皆以为极之禁地为地伊始之设。
看到这里,三人皆明白这禁地之来历。水神微讶,帝尊威武,六界之众唯你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