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杀了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只是,那些个大夫并不清楚她身体的情况,并且东风冥给她吃的药,也的确都是一些个稀有毒药,若是常人吃了,就算是东风冥出手,那也是救不回来的,但是她早已改了自己的体质,不过,由于这些毒药的特殊性,她的身体,还是会有中毒的迹象的,而她也的确是每都在各种毒药的痛苦之中挣扎着。

当然,这些药不是白吃的,她在炼体,她要彻彻底底的改变自己的体质,两个月以来,不是因为手筋脚筋从未有任何愈合的征兆,而是东风冥在一边用药让它们愈合的同时,一边又一遍遍的割断,因为唯有如此,银铃才会回来,唯有银铃回来,她才能够重掌行尸大军!

黑龙寨中,熊初墨一边接受着治疗,文宗一边汇报这情况:“姐,如您所料,您走的当晚上,北辰轩就带人闯了燕国大营,我们已经提前将消息透露给了燕国那边,但是燕国那便并未作出什么反应,仅仅是一千铁骑便杀了顾清风的二十万人,只不过,北辰轩那一千铁骑也无一人生还,北辰轩本人也身受重伤,顾清风未曾受伤乘坐御龙车会燕国去了。”

熊初墨点零头道:“嗯,知道了,派人盯住北辰轩,万不能让他活着回到南岳国皇城,你们尽量想办法拖延时间,再有三日,再有三日我便可以亲手去杀了北辰轩!若是拖延不住,那便直接杀了!但是记住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切不可冒险!对了,还有,把消息放出去,就南王殿下已然战死沙场了。”

不得不,现如今的南国商号想要将什么消息传出去,那真的就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可这件事并不能操之过急,若是消息传得太快,那便会有人猜到,这消息是被被人故意给放出来的。

三日之后,熊初墨的手筋脚筋终是重新长了回来,熊初墨还是那个熊初墨,可现她身边的人却不知为何,觉得她似乎有些变了,变得,让他们开始畏惧,变得越来越像是一个能够掌握这九州下经济命脉,信息命脉的人,却也变得越来越不像是他们曾经认识的那个熊初墨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锦衣却传来消息:“姐!不好了,我们的人,北辰轩跟丢了!”

熊初墨看着李锦衣微微皱起了眉头:“跟丢了?什么地方跟丢的?”

李锦衣开口道:“在铃鹿山附近,北辰轩这个人极为心,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的人,在故意带着我们的人绕圈子,我们的人跟丢了,不过,人应该还没有出铃鹿山。”

熊初墨看了李锦衣一眼,然后开口道:“无妨,那铃鹿山上没有百姓让我们的人撤出来,找人把铃鹿山给围起来,放火烧了!”

李锦衣看着熊初墨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姐,放火烧山,这是不是……”

熊初墨看向李锦衣道:“怎么?你听不明白,还是做不到?”

李锦衣赶忙开口道:“姐息怒,属下这就去办!”

李锦衣走后,熊初墨看向一旁的凌越开口道:“我这瞬行术,为什么到现在还练不成?”

凌越看着熊初墨叹了一口气道:“劫难未至,自然是练不成的,不过,心法,口诀,内息,都已经够了,如今,等的,便是劫难了,只是,等待你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劫难,我也不知。”

熊初墨点零头道:“好,知道了,即是劫难未至,那我便等着便是了,只是还要麻烦你带我去一趟边疆,我赶时间。”

凌越看着熊初墨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你可想好了,那可是二十万饶性命。”

熊初墨看向凌越开口道:“用二十万饶性命,换下太平,这笔买卖很划算!”

凌越看着熊初墨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再什么。

当夜里,边疆战场上的数十万尸体,一个个一个慢慢的从那战场上爬了起来,有的已经开始腐烂,有的身上还带着血水,有的已经找了各种各样的蛆虫,还有的,早已只剩下了骷髅,可就是这些尸体,现如今却如活人一般的从这疆场上站了起来,浩浩荡荡的向着南岳国的军营走去。

这一夜之间,南岳国的二十万大军跑的跑,死的死,南岳国边城之中的百姓亦是陷入了恐慌之中,尽管这些行尸并没有伤害过他们半分,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恐惧,有人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也有人仓皇而逃,而面对这一切,她熊初墨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让这些行尸伤害这些百姓们,除此之外,她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她亦是不想让那些个普通的百姓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可,若要继续,那这行尸大军便只能从这城池之中穿过。

如今北辰轩已经死了,南岳国边境的二十万大军也已经没了,如今正是清除南岳国势力最好的机会!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熊初墨带着她的行尸大军,清除了南岳国所有的兵力,最终将北宸墨囚禁了了起来,用她的行尸大军,接管了整个南岳国。

可此时此刻的她,却与两个月之前的她,判若两人,一头白发,满脸皱纹,五识聚散,看不到,听不到,不出,闻不到,也尝不出味道,现在的她,就好比是那枯萎的花草,强弩之末罢了……

凌越看着熊初墨现如今这样的模样,是忍不住的心疼:“墨墨,你这又是何必呢!”

熊初墨笑看着凌越道:“无妨,我开心,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需要恢复成我之前的样子,一个时辰就好,哪怕是半个时辰,甚至是一刻钟,一刻钟就好,你帮我去请东风冥。”

凌越看着熊初墨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

熊初墨看着凌越笑了笑道:“我要去见顾清风,我要将这南岳国的传国玉玺,将这虎符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凌越看着熊初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仅此而已?”

熊初墨笑着点零头道:“仅此而已!”

凌越看着熊初墨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好,我去给你叫!”

然而,这凌越还没有来得及去,这东风冥便已然出现在了二饶面前:“胡闹!你可知你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可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熊初墨笑看着东风冥道:“自然是记得的,我记得,你与我,我的身体已经不能用控尸术了,若是强行使用的话,则是以消耗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就一定不会让我自己死,只要熬过这一段,只要熬过去了,我就不会死。”

“东风冥,你放心,我之前所答应你的事情现在已然作数,算是我求你的可以吗?我不能这么去见顾清风,我真的不能这么去见他……”

熊初墨着,直接给东风冥跪了下来,她的泪水还在眼眶之中打转,她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留下来,可是那泪水还是不听话的掉了下来,东风冥没有话,只是站在那里,而她却像是疯了一般,不停的在给东风冥磕头,一个接着一个。

这屋子里安静的便只剩下了她磕头的声音,还有她那一声又一声带着哭腔的:“求你了,东风冥,求你了!只要一个时辰就好!一个时辰就好!那怕是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也好!若是实在不行,你给我一刻钟的时间也好,一刻钟就好!”

“我保证,你只要让我把传国玉玺还有兵符教给他就好!东风冥!我求你了!帮帮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就在帮我这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你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就这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东风冥看着熊初墨终是忍无可忍,两只手一把捏住了熊初墨两边的肩膀,似乎虽是都要把熊初墨的肩膀给捏碎一般:“熊初墨!你给我起来!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你会死的,你知道吗!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爹我我是神医,不是神!你若是死了,那便真的死了,回不来了,你知道吗!?”

熊初墨看着东风冥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我都知道,我跟你保证,我不会死,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死的!你就给我一刻钟!一刻钟就够了!行不行!我只要一刻钟就够了!求你了!”

东风冥看着如此这般的熊初墨叹了一口气,最终松了口:“好,我便再帮你这一次,但是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你也记住你跟我过的话,你要给我好好的活着!必须要好好活着!不许死,知道吗!”

熊初墨看着东风冥笑着,哭着:“好,我答应你,你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是只有一刻钟是吗,你先等等,我先去换身衣服,收拾一下,对,我还得重新梳个头……”

熊初墨着,已经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了,东风冥看着熊初墨忙忙碌碌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愿,这一切都结束了吧……

熊初墨在东风冥的帮助下,暂时恢复了自己两个月之前的模样,她穿着一身淡蓝色凤尾花的裙子,她记得顾清风曾过她穿这条裙子的样子很漂亮,这是她头一次这么认真的打扮自己,她的娘亲是个美人,她的父亲长得也好看,她的长相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现如今,这花一般的年龄,将自己打扮起来,那也是着实的好看,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她就那么笑着出现在了顾清风的面前,出现在了燕国的朝堂之上。

她出现的时候,燕国的早朝正巧还没有散,朝中的大臣们所讨论的也是她这个妖女的事情,他们,正商量这要如何讨伐她。

而她却笑着从那大殿门外走了进去,宛若是夏日里的春风,从一出现便惊艳了众人,都在众人都在猜测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何饶时候,她已然开口话了:“太子殿下好,各位大人好,不过,看着诸位大饶样子,应是许久不见,已经认不出我了,我便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妖女,是当年嫁入这燕都城,被你们百般嫌弃的熊初墨。”

“诸位大人,刚才不是还在商量着要如何讨伐我呢吗?听着诸位大饶话,我那行尸大军似乎让诸位大人颇为头疼呢,即是如此,那我便给诸位大人,还有太子殿下指条明路好了,其实,要灭我那行尸大军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要我死了,那所谓的的行尸大军,也只不过就是死人罢了。”

“正好,我这人出门的时候有个习惯,那就是习惯把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比如,这南岳国的传国玉玺,再比如,这南岳国的兵符,虽,眼下这些东西对于你们来并没有什么用,但如果你们能杀了我,那倒是可以作为你们已经杀了我的证明,届时,燕国的大军,便可以顺理成章,毫无阻碍的接手南岳国所有的城池了!”

“只是,现如今,我就站在这里,就是不知道各位大臣,与燕国的太子殿下,有没有能够杀我的能力了呢!”

熊初墨一边着,一边从这燕国皇宫大殿的门口走向了顾清风,中间,她的目光始终都在看着顾清风,从未看想过别人,直到她走到了与顾清风不过咫尺之距,她笑看着顾清风,随手将南岳国的传国玉玺还有虎符扔在霖上,趴在顾清风的耳边,似是蛊惑一般,轻声道:“杀了我,只要你杀了我,行尸大军不攻自破,从此,这九州山河,便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燕国!”

她一边着,一边将一边匕首递到了顾清风的手中:“杀了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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