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好!你要我战我便战!
北辰轩看向熊景晨道:“那你的意思,是和?”
熊景晨看向北辰轩道:“这自然还是要看殿下的意思。”
北辰轩看向安国候道:“那你,这顾清风,他可是当真愿意将这燕国送与我南岳?”
安国候道:“是与不是,殿下试一试便知道了。”
北辰轩道:“哦?这试要如何试?”
安国候道:“燕都城!这燕国不是要求和吗?那我们便允了他们的求和,这代价,便是燕都城,殿下且看那顾清风是给还是不给,便可知那顾清风是真的无心这下,还是只是而已。”
北辰轩看着安国候嘴角渐渐的漏出了笑容:“呵!燕都城!安国候啊安国候,这办法也就只有你能想的出来!来人!请燕国的太子妃回来!”
其实,当熊初墨听到北辰轩的话之后,她是震惊的,虽是她是为了求和而来,但是对于是否真的能够求和,她是没有抱任何一丁点的希望,直到此刻,在她的心中也满是不可思议:“即是如此,那有劳殿下写份文书,方便我带回。”
北辰轩看着熊初墨笑了笑道:“这文书不过是无用之物,就算是要写,也请等你们的太子殿下同意之后在写吧。”
熊初墨回去的路上,这才想明白北辰轩的用意,这同意合战是假的,要试探顾清风才是真的,最关键的问题是,对方打的主意,不但是试探的主意,更是能兵不血刃的拿到燕都城的主意,要知道这燕都城可是燕国的都城。
熊初墨回去之后边疆北辰轩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顾清风:“虽北辰轩是这么的,但是我觉得,即使是我们真的把燕都城让出去了,他也未必会休战,甚至是还有可能变本加厉。”
顾清风看着熊初墨笑了笑道:“爱妃啊爱妃,这当初一力主张要求和的人是你,怎么现在最先开始打退堂鼓的人也是你?”
熊初墨看着顾清风道:“求和是为了声名亦是为了让这燕国的百姓能够少受一点战乱的影响,如今打退堂鼓是因为,我发现我可能还不够了解顾清风,我原本以为他就算是看在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上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现在,我拿不准了。”
“如今的南岳国局势复杂也复杂,明朗却也明朗,皇帝北宸墨与北辰轩自上一任的南岳国君主过世之后便有了些许隔阂,这么多年以来,也是明争暗斗,只不过这样的争斗都是在朝堂上,在那些个文官之上,北宸墨自以为自己聪明,掌握了朝中的大局,却殊不知现如今的南岳国朝堂之上的人都是北辰轩精挑细选之人。”
“在我的印象里,北辰轩这个人是极为重视血缘亲情之人,他知道北宸墨对他有误会,所以,他并没有一味的去解释这个误会,而是换了一种更为直接帘的办法去帮助北宸墨,那朝堂之上的人,虽是他北辰轩的人,但却也都是真心实意为了南岳国,为了北宸墨的人。”
“至于这兵权,现如今南岳国所有的兵权全都掌握在北辰轩一个饶手里,这也是北宸墨如今唯一想要的东西,但是北宸墨也知道,眼下的南岳国还需要北辰轩,他若是拿了北辰轩的兵权,那么南岳国便会岌岌可危,所以,只要燕国还有一,皇帝便不会夺了北辰轩的军权。”
“再这军中的情况,先北辰轩,其实北辰轩这个人对军权并没有多大这执念,如今,他将这军权握在手中的原因其实跟皇帝不谋而合的,无非就是为了燕国,为了要一统下,待到燕国覆灭的那一日,便是他将兵权交还给皇帝的那一日,他这一生几乎都是在为了皇帝,为了北辰家的下,所以,我之前以为,他是一个极为重视血缘之人,所以,他不会动你。”
“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可能错了,或许,他在乎的,只有他的那个皇侄吧,之后就是我哥哥熊景晨,还有安国候,虽是我哥哥手中没有军权,但是有一点我哥哥是有的,那就是军心,我哥哥从军打仗那么多年了,虽从未握过那虎符遗迹,可那南岳国的兵几乎都是我哥哥招进去的,也是我哥哥训练的,再加上这些年的这战争,那些人,对于我哥哥是有感情的。”
“之后便是那安国候,实话,我对这个人了解不多,我只知道这个人听命于北辰轩,功夫的话,应是一般,但是有一点,这个安国候绝不像是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极为聪明,极为富有心机的一个人,我当初在南岳国军营之中的时候,安国候并未在军营,也就是他是在我走后被北辰轩给安插进去的。”
“其目的应该是为了夺权!北辰轩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应该清楚的知道,虽然他手握调兵的虎符,但是我哥哥去深得军心,所以我哥哥便是那南岳国大军之中唯一的不稳定因素!他这是要打算对我哥哥动手!”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我那个哥哥,他还是个死心眼,是绝对不会背叛南岳国的,顾清风,现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这下,你是夺还是让!”
顾清风看向熊初墨犹豫了一会道:“这下与我而言,得或是失,都不重要,我本就无心这下,只是,我亦害怕,若有朝一日这北辰轩夺了下,我这燕国的朝臣百姓……”
“我顾清风的命没有便没有了,可北辰轩亦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就算是这燕国的百姓他能留,可这燕国的朝臣,燕国的文武百官呢?他不会留的,他会连带着他们的家人,一起处决,这斩草除根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我这这燕国官员与他们的家眷,那亦不是一个的数目啊!”
“就算是他们侥幸能够活下来,可这往后余生也必然是担惊受怕,颠沛流离,至于我燕国的百姓,我道并无太多担心,这下一统之后,我燕国的子民亦是他岳国的子民,他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只是,这北辰轩攻城掠地之时,纵容属下将士在我燕国的土地上,烧杀抢掠这是我所不能忍的。”
熊初墨看着顾清风道:“那若是有朝一日你可以一统下,那么,你会如何对待南岳国的朝臣,还要他们的家人?是关起来,还是杀掉?”
顾清风摇了摇头道:“我既不会将他们关起来,亦是不会将他们杀掉,从前大家不过都是各为其主罢了,但是行亦都是为民为主之事,若是有用之人,大可以留下,若是无用之人,便给他们几亩土地去自力更生罢了,只要他们没有异心,让他们平安度日又如何?若是他们有异心,届时,再按照国法处置便可。”
熊初墨看向顾清风道:“可他们有无异心你又要从何得知?”
顾清风道:“即是不得而知,那便全部都按照没有异心之人处理,异心这种东西,心中有,无妨,只要不动手做出来的,哪怕我明知,亦皆可当做不知。”
熊初墨看向顾清风道:“那即是如此,我们便战!我有一法子,或许可用,这北辰轩不是想要燕都城吗,那我们就给他,届时,等他入城之时,我们再关门打狗!我唯一的要求,便是要保住我哥哥熊景晨!”
顾清风看着熊初墨道:“这下,你想要?”
熊初墨看着顾清风摇了摇头道:“我不想要,但是,我想你做这下之主,既然,打仗已经不可避免的了,在我的心中,你做这下之主,应是要比那那北辰家的二人要做这下之主要好的。”
顾清风看向熊初墨道:“好!你要我战!我便战!你要我做这下之主,我便做这下之主。”
而后,燕国与南岳国之间便达成了协议,燕国军队入驻燕都城的那一日便是顾清风关门打狗的那一日,熊初墨为了消除北辰轩疑虑,不顾顾清风的反对,亲自带着北辰轩入城。
等到北辰轩带人入城之后,顾清风这便让人把城门给关了起来,那一战,南岳国损失惨重,而熊初墨也身受重伤,最终,是熊景晨拼死救下了熊初墨,熊初墨昏迷不醒,而熊景晨也身受重伤。
北辰轩以熊初墨的性命为要挟,最终与安国候,还有熊景晨安全走出了燕都城。
熊初墨的意识有些模糊,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然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当她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她似乎是在南岳国,是在北辰轩的家中,北辰轩似乎在跟熊景晨吵架,安国候似乎也在场,她想要听清楚他们到底是在吵什么,可她最终只听到了忘忧散三个字,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一次有些朦胧的意识的时候,那时她似乎正在被人灌药,她虽不知那是什么药,不过,隐约之中她觉得那似乎就是忘忧散,虽然,她并不知道忘忧散到底是一种什么药,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喝。
可是,那个时候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就连那丁点的意识也是勉强的,她拼尽全力的反抗,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到,她甚至是没有看到那个给她灌药之饶脸……
那药被灌下之后,那灌药之人便离开了,这屋子变得空空荡荡,她强撑着意识,她想要起身,她想要回到燕国,回到顾清风的身边,哪怕回不去,哪怕在这里抹了脖子,那也好过被人利用威胁顾清风,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力气。
甚至是,在记忆中,顾清风的脸也开始变得模糊,就在她这最后一丁点的意识也要消失不见的时候,朦胧之中,她看到一个人,她看不清那个饶脸,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就在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她竟是感觉的一种没有来的安全感,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那个饶,那个人,也必然是她极为熟悉,信任之人。
那人坐在她的床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与她了一些话,可她听不到那人的是什么,那人完便要走,她拼尽全力的抓住了那人衣角,她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她只知道,她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让那个人救她……
果然,那个人回头看她了,他又与她了些什么,但是她听不见,她只知道那人将一颗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她不知道那是一颗什么药,只是在那药吃下之后,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昏睡过去。
在昏睡过去之后,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那梦中,有一个陌生声音在问她:“你想要什么?”
她,亦是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在那之后她就看到了顾清风的脸,那是在一个山寨里,似乎是在黑龙寨,他们似乎是在成婚,她穿着嫁衣,顾清风亦是一身红袍,他们拜堂成亲。
顾清风是那里的山大王,而她是他的压寨夫人,她与顾清风在哪里过着寻常的生活,男耕女织,他们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梦里的一切,都只是她曾经求之不得的,她虽明知道那是假的,可她依旧还是不愿意离开,她本想就这么睡过去,人这一生活着既然那般的艰难,那便就这么睡过去,也好……
可她不能就这么睡过去,顾清风还在那个现实里的世界,他还需要她的守护,那一日她被北辰轩带走的时候,他是那般的着急,若是她就这样一睡不起的话,他一定会难过的吧,她已然负了他那么多世,这一世,她是万般不能在负他的……
或许,就是这样一种信念让她醒再次醒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她醒来的地方却是南岳国的皇宫,是那个南岳国皇宫里她曾经的住所,只是此刻这住所里空无一人,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