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里走单骑

泪珠从眼中不断溢出,刘月用纱巾给杜未拭去泪水,父亲步步紧逼的眼神浮现在眼前,沈剑山嘴角的阴笑,刘月起身离去,杜未睡在刘月平时睡的床上,平静的躺着,和杜庭之间的往事历历在目,他不是第一次逼我,难道我只是他换取地位的筹码吗?在我五岁那年他自作主张把我和沈世定娃娃亲,练武那几年练得不好经常被他辱骂,十四岁那年逼我杀人……

刘月端来了莲子汤,把汤放在桌上,过来坐在床沿上,把杜未上身一手抱起,另一只手从杜未背后塞了个大枕头,起身端过来莲子汤,用汤勺,盛汤喂到杜未嘴里,杜未木然的张嘴,刘月喂完了一碗,把碗放好,用干净纱巾擦了擦杜未的嘴,把她上身抱起,抽了枕头轻轻把杜未放平睡好,给杜未拉好被子,她起身去收拾碗去。

花自芳背出了杜未送到怡红院交给刘月后,就回到长兴楼,只见人影纷飞,长兴楼内一片混战,父亲所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有人在打斗,花自芳一路杀进去,到了父亲住的地方一看,尸体横七竖八,父亲和母亲全身是血,花自芳伏在父亲尸体上伤心欲绝,起身时见这些尸体不是自家家将,就是手执扇子的人,花自芳随手拾了把扇子看了看,暗道原来是禁剑山庄的人干的,提起剑冲了出去,下楼到了大堂见禁剑山庄的人已经撤去。

“沈剑山!”花自芳一声高呼。

“自芳谁干的?”毛涴青带着六名怡红院家将赶来。

“禁剑山庄的人,我爹娘……”

花自芳着泪涌了出来,毛涴青过来搂着花自芳抚摸着她头上的秀发道:“节哀!”着看向带来那些家将道:“俞飞回怡红院叫四十名伙计过来清理尸体!南宫朔上潇湘院叫二十名伙计过来帮忙!其他人清理尸体!”俞飞和南宫朔离去。

“别哭了,这里一切交给我!”毛涴青递给花自芳一块纱巾着。

杜未一觉睡到自然醒,下了床,过来一个绿裙子丫鬟道:“我叫兰!姐姐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刘月呢?”杜未随口问。

“我家姐有事去了长兴楼!”

“你是刘月的丫鬟?”

“叫我兰就好了,我家姐有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叫白!如果姐姐没有什么吩咐兰这就去给你做吃的!姐姐先到哪里面沐浴洗漱!”着指了一下挂着珠帘的月门。

杜未也感到腹中饥饿,在桌旁坐下,见兰退了出去,沉默片刻,起身进了沐浴梳妆间。

杜未出来时兰已布置好了饭菜,兰见杜未沐浴打扮后如同换了个人,尤其是配上刘月待客用的带花边蓝褶裙,更显得妩媚漂亮,兰不由得嘟了嘟嘴,杜未坐下道:“你家姐也去长兴楼!”

“我听有人议论长兴楼发生了一场厮杀……”

杜未刚刚拿起筷子,一听兰这样,把筷子放下道:“我要赶去长兴楼!”起身便走,兰道:“你还没吃呢……”话没完,杜未已离去。

杜未进了长兴楼第一栋楼里,大堂整整齐齐的放了十多口漆黑大棺材,不少伙计还在忙。穿过第一栋楼,中间院子里也放着十多口棺材,向后走进邻二栋楼,大堂里放着五六口棺材,花自芳跪在一口棺材前哭,一边站着刘月,另一边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周围站了几个怡红院里的丫鬟,其他伙计们都还在忙,毛涴青在一旁和官府的人着话。杜未木然的走到花自芳身侧跪下。

我的乖乖,我到底睡了多久,杜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想着和花自芳,毛涴青义结金兰,花自芳爹娘遇害,不禁落下两行泪!毛涴青打发官府的人离去后,走了过来,也在花自芳身侧跪下,三人跪着哭了良久,刘月挨个把三人扶了站起来,这时怡红院的家将刘家州走了进来道:“禀管家,属下已照你的吩咐在食为酒楼包下酒楼备好宴席,请大家都过去用膳!”

“知道了!叫伙计们都先过去吃饭吧!吃完再回来干活!”毛涴青。

“是!”刘家州答着退了出去。杜未想起了河鞭,便道:“失陪一下!”

进了房间,自己的衣服和河鞭都还在,把河鞭扣在腰上,取了衣服内袋中的银两和物品,手中拾起扇子,当目光不经意落在白色床单斑斑点点的落红上,狠狠把扇子砸到床上,飞身出门,我杜未誓必和禁剑山庄划清界限……

“你腰间的软鞭解下来我看看!”站在花自芳身旁的女侠看着杜未。

杜未解下软鞭递给女侠,她仔细看了看道:“十八年前我见过这条软鞭!”

“你是……?”杜未听呆了,惊讶的问。

“她是我师傅!单名一个月字!”花自芳。

“你就是十八年前一同参与破案的月前辈?”杜未激动的问。

“真正破案的人是高紫仙!”月女侠看着这个话怪怪的姑娘。杜未双膝跪了下去道:“杜未拜见前辈,我就是高紫仙的女儿!”杜未跪在地上睁着大眼睛看着月。

“你今年多大?你爹是谁?”

“杜未今年十八,我爹是杜庭!”

“杜庭不是你真正的亲爹!”

“啊!”杜未大脑听得一片空白,眼泪华拉拉就涌了出来,

口中喃喃自语道:“杜庭不是我亲爹……”月女侠扶起杜未。

“不错!你娘在认识杜庭之前肚子里已经怀着你!”

“那我爹是谁?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爹另有其人,但是当时你娘丧失了记忆,她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包括你真正的亲爹,我在杜庭认识你娘之前先认识你娘,自然清楚杜庭不是你亲爹但是很遗憾,我也不知道你亲爹是谁?”

“我娘认不认识一个叫瞿岁的男人?”

“认识!但是只有一面之缘,当时他和你娘在一起,是在花荫镇一品居楼上见的面,你娘当时瞿岁是她师兄,我们当时没在意,但是自那后你娘被一道光圈罩住,醒来时就失去记忆了,对了,你这一问我到是想起十八年前你娘失忆后,我们忽略了瞿岁这个人!”

“是什么样子的光圈?”杜未问。

“这是一种仙迹!我理解能力有限,自然也只能是仙迹。”月轻声。

“那前辈可知最终我娘去了那里?”

“你娘是在仙迹之中自身消失!”

“在那里消失?”杜未紧紧抓着月的手问。

“在花荫镇镜灵庙前和弥艳,戚龙瑞,蓝灵四人同时在仙迹之中消失!”月女侠完,杜未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呆滞,仙迹是什么?仙迹为什么要带走我娘……?

太阳升起,杜未牵着马从长安城城门内走了出来,花自芳爹娘已经下葬,从长兴楼的厮杀到今已是第八,临行前只是在刘月房中桌子上留了一封辞别信,不想有太多不舍。

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马脖子道:“马儿马儿,自今日起,这千里路你就是我的伙伴了!”杜未着话,马耳朵动了动,杜未伸手摸了摸马鼻子上方,看了看前方,拍了拍马脖子,飞身上马,拍马奔驰而去。

日落时分,到了白沙镇,杜未牵着马向前走,见前面叉道来了一位婶子,行走诡异,边走边东张西望,步履轻盈,是个练家子的,走到杜未前面时见她挎着提篮,提篮中荷叶盖着什么,腰间隐见一对牛耳尖刀,那刀尖上还有血渍,血渍未干,见她行踪匆忙,杜未起了疑心,暗道大爷的,叫我杜未撞上,如果你不懂武功,或许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偏偏你走路露出轻功底子,不得我要当一回侠女了。

杜未看了看她来的方向位置,然后牵马远远跟在她身后,杜未边走边暗道,荷叶出自水塘,她提篮的那片荷叶是新鲜的,那么她定是从水边而来,刀上血渍未干,她定动过刀子,她走路东张西望怕被什么人看到,那她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告饶事。见她进了一座宅院,杜未看了看宅院位置,记在心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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