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眼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商子墨叹了一口气。

“中午吃过饭,我陪你出去走走,看能不能引出你表哥来。”

中午上了饭菜,还有一大碗商子墨做的粥,大中午又是冬天喝粥似乎不太适合,但未来的万夫人喜欢,谁又敢说什么了?

叫厨房还顺便给配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商子墨喝着粥配着小菜来吃,他看起来动作优雅,就是吃一些清粥小菜看起来也似乎都成了一些不可多得的美食。

万富来看她胃口好,心情也跟着好,多吃了几碗。

吃得差不多了,阅儿道:“妹妹想出去逛逛街,我陪她去吧!”

万富来本来也想跟着去,无奈他有事走不开,又怕商子墨在外头万一被贪恋美色的登徒浪子欺负了去,于是道:“那我叫人保护你们。”

阅儿点头同意,吃过午饭,阅儿同商子墨一起上了马车。

出行队伍很风光,两人分开来,阅儿骑着马,商子墨坐在轿子里扮柔弱女子。

百姓或许不认识阅儿,但那万富贵的轿子他们还上认识的,纷纷避让开,以免不小心惹祸上身。

阅儿不过是想碰运气,心想着那位陇二公子好像比较喜欢舞文弄墨,应该会喜欢古董字画那些,便问随行的小厮:“这哪儿有气派一些的古董行?”

“前面拐角处,就有一家。”小厮道。

阅儿叫人在前面停一下,叫了商子墨下轿,两人一同往那古董行里走去,商子墨眼光好,一眼看中墙上挂着的一张山水画:“老板,那张画取给我看一下。”

“小姐就这么看吧!这张画很贵,你不会买的,我懒得取下来了。”那张画简直可以称作是贵极的,许多人进店第一眼就会看上那幅画,却似乎至今无人能买得起。

“放肆,这是我们家万富来,万老爷未过门的夫人。”一个随行的小厮站出来说道。

“原来是万夫人,我这就取下来给万夫人过目。”那店家立刻堆满了笑容的朝着商子墨的说道。

商子墨从他手里接过画卷展开来仔细的看了看,刚要出声,一个身影迈开了脚步往里头走来,开口便是:“店家把那张你们店里最贵的春游图取下来,我家公子要了。”

店家一看是陇二公子身边的叶子姑娘,为难的看向商子墨:“万夫人,您看这,这……”

“这图我不要,给她吧!”商子墨道。

不想那丫鬟却道:“又是你们!不过这张画真是很贵的,你们恐怕想要也买不起。”

阅儿闻言给商子墨使了个眼色,似乎在告诉他这是挑拨陇万两家关系的好时机。

商子墨心领神会,白面不作甚,却站着不肯离开,宁愿左看看,右看看。

直到那丫鬟给了钱,正准备离开时,商子墨才突然道:“一千两买了一张假画,你家公子真阔绰。”

这话换了别人估计都不敢说,但商子墨怕什么,他现在的身份是万家未过门的夫人,代表的是万家,两家要是因此产生一些摩擦,他乐见其成。

那丫鬟似乎不太相信:“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买得起吗?”

阅儿闻言冷笑道:“爷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既然我小妹说这画是假的,那一定就是假的。掌柜的你怎么说?”

“这……”他要是认了是假画,怕是会因此得罪了陇家,在此地恐怕就无法立足了,可是说是真的,怕又得罪了万家的未过门的夫人,一时为难了。

见掌柜的闪烁其词,那丫鬟一时也有些害怕了,若是张假画,回头公子和老爷见了定时要生气的,说不定一生气就把她给赶了出去,不敢不重视,于是把画卷往桌上一放,对掌柜道:“我去请公子进来。”

阅儿似乎不想再待下去,对商子墨道:“妹妹我们走。”

两人刚从店里走出来,就被刚刚从轿子里走出来的一个男子叫住了,男子面如冠玉生的极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穿着一件浅青色的丝袍,他快步走出来对阅儿和商子墨道:“两位请留步。”

“有什么事吗?”阅儿问。

那男子却只去看阅儿身后带着轻纱斗笠的商子墨,没看阅儿,似乎对阅儿看不上眼,男子对商子墨道:“小姐就是那日在客栈里弹琴的姑娘吧!”

商子墨点头,细声细气的道:“是。”

“小姐说那张画是假的?”

商子墨点头:“是。”

“有何凭证,可否指点一二。”

“好吧!”

“小姐里面请。”那男子正是陇二公子。

阅儿跟着进了去,那掌柜的见他们都又回来了,先前想着那位万家未过门的夫人一走,他想办法圆圆谎也许能给圆过去,见他又回来了,顿时变得很失望。

一副有些害怕的模样看向那位陇二公子:“二公子。”

“画了?拿来瞧瞧。”陇二公子口气淡淡的。

掌柜的不敢藏着,那样可能更显得作则心虚,只好硬着头皮给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摆,陇二公子低头看了看,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对商子墨道:“小姐你觉得哪儿不对吗?这笔法是宋石管用的画法,落款的印章也是宋石爱用的那款。”

“问题出在纸上。”商子墨道。

“这纸是也是昔年的旧纸,不像是新造的,有何不妥之处?”

“这张《春游图》应该是宋石画于苏朝景帝十三年二月新春,而这张纸是洪都宣纸,苏朝景帝十一年年末,洪都战乱,做洪宣的师傅逃走了一些还带走了配方,所以宏宣因此在颜色上做了一些变动,纸张的颜色会稍微片灰一些,而这张画用的却是之前的宏宣纸,而宋石却是出了名的挑剔,只用当年出的新纸,不会用这陈了一年多的纸。”商子墨道,欣赏书画他是行家,这是经验之谈,宋石的话他以收藏了七张,每一张用的都是当年的纸张,其他人的画也有,看多了就知道那年的纸张有了变化。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陇二少听了简直立刻被折服了似的,对掌柜的道:“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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