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大恶

“我们借着买米只说大摇大摆的进入广南,当然你我得好好打扮一下,穿金戴银,最好富态龙钟些。你舅舅恐怕见过我,我得花点心思,你就要更加。不如这样,我贴上胡子扮演你哥哥,你做女子打扮吧!你在这片应该还有其他暗卫吧?找几个来给咋们充当家锻婆子,人要多一些。”这样似乎最不引人注意。

商子墨本来对装扮成女人有些微词,可一想能假扮她的妹妹,说不定能因此跟靠近她,似乎千载难逢,便同意了:“好,我立刻让小马放出鸽子去联络我的暗卫,我们在前面找地方等两天,顺便叫人去周围几个市集采买一些必要的东西。”

阅儿点头:“如此最好不过。”

两人到了前面的一处农家院子休息,然后叫了人去周围的各县,采买东西回来,然后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一改之前的低调,穿金戴银,什么贵的什么,阅儿贴上喧子往镜子前一站,非但没有因此显得丑,反而显得有些小性感。

阅儿换好了衣服后,那穿戴的样子,有七八分像个不学无术的顽固子弟了,阅儿推门而出,去敲隔壁商子墨的房门:“你好了吗?”

“进来吧!”商子墨叹了口气道,他似乎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阅儿好奇的推门而入,见到女装的商子墨时,惊讶的张大嘴,眼前这个女子装扮的商子墨,若不明说,实在叫人难以和之前的商子墨对上号。

他本就气质出众,此刻他上穿了一件白色绣着牡丹的软纱罩衫,下穿逶迤白渐变至水蓝色大摆纱裙,腰间用水蓝色的腰带束了系挂上一条流苏羊脂白玉蝴蝶的玉佩,再配上那精心梳好的倾髻和几只珠簪,一手拿着一条手绢站在窗前,有种温婉又出尘的味道,那眉目本就秀美,皮肤本就白皙,才是微微上了点妆,已是人比花娇,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阅儿见着他这样,不知为何心情大好,差点笑出声来:“子墨你这打扮是极好的,我要是男人都会为你倾倒。”

商子墨却不认为这是赞美:“这身衣服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穿上,看来做女人真麻烦。”

“你这女子装扮不错,我都想好了。以后有外人在我便叫你小妹,名字也得该改就叫婉柔好了。就说咋们姓陈,永城来的大户人家的子弟,我是你大哥,也姓陈,这次咋们奉命去云江进米,路径广南境内,等到了广南,你就装病,我们趁机留下来一探虚实。”

她想的这样周全,他还有什么问题:“你说了算,不过你这模样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她对着镜子照了照,似乎觉得没什么不妥。

“少了一点玩世不恭,探子说广南有钱的人都喜欢养鸟,我待会叫人去给你挑一只好的,用精致的笼子装着,你经常提着,想来会更像一些。”商子墨道。

阅儿接受了这个建议:“好像是不错。”

商子墨立刻叫了人去办。

下午阅儿有些闲的慌,吃过饭对商子墨道:“我先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我也想出去走走。”

“可你这模样。”阅儿指了指他那一身显眼的女子装扮。

“大不了我带个斗笠。”

“好吧!”阅儿想他今天在这院子里待了一上午了,怕是也早就心烦了,同他一起溜了出去。

院子里此刻已经来了好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小马这个大暗卫手下的等级略微低一点的暗卫,但身手应该不差。

商子墨挑了一个赶车,一个女子随车伺候,女子做丫鬟模样,寸步不离的陪在商子墨左右,保护他的安全。

三人到了前面不远的一个小镇,这样华丽的一架马车,在那比较落后的小镇上应该算是媳物了,却不想刚进了小镇,却被人在大街上驱赶,驱赶他们的是一群衙役:“闪开,闪开!都回避一下。”

阅儿闻言叫人把马车停在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和商子墨一同下车,看向周围同样被驱赶到道路两旁的的微低着头的老百姓,看着他们似乎早已麻木的表情,阅儿心中微凉,问其中一位老百姓:“这是怎么了?”

“说是万胜钱庄的老板回家路经此地,让我们都回避。不就是中了个秀才,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一个老太太小声说道,言语间有些不满。

阅儿闻言道:“他文采很好?”

“文采好?大字不识一个才是,他以前就是个徐混,谁人不知?那秀才肯定是拿钱砸出来,听说他下个月要强娶顾家的千金,听说新娘子还是陇总督远房亲戚的女儿了,简直是官商勾结。”老太太闯定的说道。

阅儿看了一眼身边的商子墨,商子墨似乎隔着斗笠也在看向她,似乎都有点吃惊,这看来还涉及到秀才名额的买卖,再看有衙役驱赶,心中便更有几分相信了。

过了一嗅,就见有一对人马敲锣打鼓的经过此处,其中一人胸口绑着一朵大红花,趾高气扬的样子,肚子有些发胖,那架势似乎跟中了状元似的。

阅儿学其他人那样微微低着头,等待敲锣打鼓的队伍过去后才同商子墨一起回到了马车里。

商子墨早就憋得慌了,此刻取下斗笠往旁边一扔,问阅儿:“你怎么看?”

“那老婆婆说的好,官商勾结。我看那些传言八成是真。要治他们恐怕有些难,但你若有决心,我是有法子的。”

“我身为太子,打倒贪官败类义不容辞,你说吧!”

“若你的舅舅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大奸大恶,你是否有能做到公事公办?”阅儿先问清楚,她不想到时候自己的所有努力,都因为他的软弱而付之东流。

“若真是大奸大恶,依法处置,我绝不会为他说一句好话。我先是国家的太子,再是他的亲戚。”这一点他很清楚,从小太傅就一直教导他,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以国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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