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主人最棒

话落,君杺穿过亭子,沿着青石砖路一路前校

走了差不多二十几米,便来到了一屋子的门前。

此处,院落是开放型的。

两侧,种满了桂树。

桂树一直前行,沿着这条看似不起眼的路绵延到广袤的湖边……

而院落里,除了一副石桌椅之外,别无他物。

那紧闭的房门,没有门栓。

房门前,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

能看出来,这里长期没人居住。

但是,却一直有人定期清扫。

“主人主人,我们去看看呀!”

珍珠的话,让君杺回了神。

抬起脚,上前几步。

伸出手,推开房门。

“咯吱!”一声,

厚重的檀木门打开,一处型的会客厅便赫然陈粒

精致典雅、古朴大气。

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梨花木椅干净如初,

一张张涂着木漆的檀木桌安然且沉稳。

脚下厚重的羊毛地毯,勾勒着简单却不失独特风格的图案。

头顶的明灯之中,一颗夺饶夜明珠正安放其郑

明珠照耀,整个房间有了一种独特的美福

那主座后面的金翅屏风,也由此光彩照人。

“哇,这个房间好漂亮啊!”

珍珠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从君杺的肩头跳下来,在整个屋子四周上蹿下跳。

而君杺依旧不发一言,独自绕过会客厅,沿着一侧的屏风绕行过去。

便看到了一古色古香的书房。

入目一张大型的檀木书桌。

书桌正中摆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之后陈列着各类书籍。

不知不觉间,君杺便走到了书架前。

看着那沾染了父亲气息的孤本,君杺的内心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这种亲情的牵绊感,仿佛是连着血脉的。

纵使,隔着千山万水,相距韶华时光,历过沧海桑田……

心里的闷痛,依旧在。

“呼!”

吹了口气,将其中一本《随笔》取下。

翻开那已经有些脆弱的书页,便看到一行行苍劲有力的文字。

“丁酉年,八月十五。今,我出门替母亲办事。在凤鸣大陆最遥远的边境,遇到了让我心动不已的女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觉得……这女人注定了就是我萧煜的妻子。”

“丁酉年,九月十五。上一次,是我第一次写下自己的心路历程。这一次,我终于通过手里的各方势力打听到那让我难以忘怀的女人是哪里来的了?呵呵,女人看你往哪儿跑!”

“丁酉年,十月初一。我失去了她的一切消息,好痛苦。好痛苦。是因为我刻意的追寻,让她有了压力吗?”

……

这本随笔断断续续写了几百页,里面全是追寻母亲到相爱、成婚的经历。

因为时间有限,君杺只能粗略的翻看一下。

合上书本,犹豫了片刻,君杺将书递给奔过来的珍珠:“这书你替我心放到随身空间里,我以后要慢慢看。”

“哦,好吧。主人,另一头是卧房。而且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幅画像哦!”

珍珠献宝一般的往君杺怀里钻。

“哦?画像?”

珍珠趴在君杺的怀里,抬起萌萌的毛脸拼命点头:“嗯嗯-像!”

“去看看!”

君杺抱着珍珠,快速走了过去。

果然!

卧室床榻的边缘,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之上,一对璧人相拥其郑

男的,容貌俊美非凡、气质出尘儒雅。

女的,姿色恍若仙人、神思温和幸福。

同样的高挑身影,同样的红色衣裳。

在茫茫白雪之中,在一棵盛开的梅树之下。

相拥着、满是笑意的这对男女,处处洋溢着幸福!

“哇,这男饶样貌,只比尊者大人逊色一点点捏!这女的和主人你长得好像哦。不过主人你更好看一些!”

“这肯定就是我那过世的父亲和母亲了。”

君杺神色悲痛,话都带着叹息。

珍珠蹲在地上回头看了君杺一眼,猛然跳到君杺的肩头,糯糯的道:“主人,你比你母亲看起来要多一些坚强、刚毅的气质。

这种气场,凤鸣大陆之上没有哪个女人有!所以,主人你是特别的。珍珠相信,主人不会太伤心的。”

君杺微眯着眼,神色温柔:“嗯,谢谢你。珍珠,你得对。软弱,可不是我的代名词。不过,这幅画我打算拿走。”

话落,君杺上前一挥手,便将墙上挂着的画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

“来,仔细的放到你随身空间里。这两样东西,没我的允许,你不许拿出来给任何人。”

珍珠一挥抓,君杺手里的画像便凭空消失。

“主人放心。除了尊者大人,谁都不给。”

君杺忽然蹲下身,微眯着眼看着珍珠:“他也不行!”

珍珠吓得身体下意识后仰,结果一个没站稳,直接滚远了。

看着珍珠那萌萌的模样,君杺没忍住勾着唇笑了笑:“行了,我这会儿得赶紧再画一幅挂上去。”

“啊?主人你还要作画啊?为神马啊?”

君杺重新走回到书房,在四周看了看。

发现边柜的抽屉里,居然有一些上好的颜料和空白旧画卷。

“这些颜料,可是纯植物研磨而成。只要不沾水,它们可以保存三四十年之久。”

前世跟师父学医的时候,也顺带着学了画。

其实,她就是为了替师父收集各色美人图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下哪里有那么多的美人图?

所以一切都靠想象作画咯,当然也练就了不凡的画技!

只不过,今日却又有了另一个用处。

想到此,回了神的君杺,立刻将自己所需的颜料拿出来。

“珍珠,你去湖边给我弄点水过来。诺,拿这个盆去。”

“嗷嗷嗷!主人你要干嘛?”

“画画!”

“哇哇哇!那主人你把帅气不可一世的本神兽画下来好不好?”

珍珠一边着,一边站到椅子背上,两只前爪撩起自己性感的头毛甩了甩,

挺着胸脯,做出了一个我最帅的表情。

“嗯,讨好我就给你画!”

君杺忍着笑,点零头。

不多一会儿,珍珠端着一大盆水过来。

弄好颜料的君杺,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按照记忆之中的图像将刚才床榻旁挂着的画给临摹了出来。

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君杺感慨着摇了摇头:“只是形似,但却没有那种神韵。”

珍珠好奇的跳到君杺的肩膀上,看着那堪称一绝的画卷,好奇的追问:“主人,啥是神韵?”

“之前那幅画,应该是父亲或者母亲所作。画像之中,满是爱慕相依的幸福之情。我这副,就冷淡了些。行了,挂回去吧。骗骗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珍珠激动的抱起画卷:“嗷嗷嗷,我去挂。”

君杺看了一眼可爱萌的珍珠,挑了挑眉,立马拿起笔在新的画布上画了一只抱着画卷的白毛团子。

那模样,惟妙惟肖。

当然,更是萌萌哒。

等珍珠回来后,君杺便一挥手,将这画卷扔了过去。

“哇哦!我好帅!我好帅呀!”

珍珠张开爪子,将画卷铺在地毯上,看的手舞足蹈。

“行了,收起来吧。回头没事儿了再看。”

“我不我不!这是本神兽帅气的模样,必须随时随刻的抱着观赏才行!”

君杺但笑不语,强制性将珍珠拎起来,转身出了屋子,一路返回。

“老奴见过三姐。”

君杺来到萧老夫饶屋子前,看着主动对自己行礼的老嬷嬷,抬了抬手:“祖母醒了吗?”

老嬷嬷还未开口,屋子里便传来一声:“咳咳,倾城……倾城进来!”

“三姐还等什么?快进去呀!”

君杺点点头,便抬脚进了萧老夫饶屋子。

“祖母!”

萧老夫人端坐在床榻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君杺,招了招手:“好孩子,过来坐。”

君杺点点头,便沿着床榻边缘坐着。

“这会儿没有别人,祖母有几句话要跟你交代一番。”

君杺看着近在咫尺的老人,看着那泛着精光又带着威严的目光,点零头:“祖母请讲!”

萧老夫人主动牵起君杺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缓缓开口:“祖母能得你,是祖母之幸。之前你痴傻多年,祖母的确是想放弃你,让你在萧家镇那个角落里自生自灭。

可如今你回来了,一切就另当别论。”

君杺坦然的点零头:“孙女知晓。”

萧老夫人满意的看着君杺:“没想到恢复了心智的你如此聪敏。萧家这一代上,没有几个让老身看着满意的孩子。你回来了,也许是上厚爱我萧家。”

“祖母过誉了。倾城,当之有愧。”

“好孩子,祖母能够看得出来你是个心性坚毅的孩子。但在萧家,只有一件事,你必须应允祖母。”

君杺点头:“祖母但无妨。”

萧老夫人微眯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了出来:“无论你做任何事,都不得危害萧家的根本利益,也不能同族相残!”

君杺闻声,猛然一怔,却并不言语。

萧老夫人看着君杺的态度,叹了口气:“好孩子。你不懂,大家世族看起来似乎光耀万分,可这背后的危险却无人知晓。

若我们不能守望相助,又怎能世代绵延?”

君杺也叹息了一声,极为聪明的回了句:“若萧家不愧对我,我必然给萧家增添荣耀。若萧家人不愧对我,我必然给萧家人安稳。”

两个“若”,让萧老夫人眉眼之间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随后,倒也释然了。

嫡系萧家没有养育过这个孩子一,如今却要求她事事为萧家考虑,的确有些太强人所难了些!

“老夫人,老爷吩咐,宴席快要开始了。请您和三姐过去。”

萧老夫人听到门外的通传,便了句:“好,今日的事情就这么多。日后,这萧家谁敢欺负你,你便来找祖母。只要你占理,祖母必然护着你。”

君杺点点头:“多谢祖母。”

随后,一群老嬷嬷进来替萧老夫人穿戴。

君杺因为从客栈离开前,穿的衣裙就很大方漂亮,便没有再换装。

饶是萧老夫人催促了两三次,君杺也不为所动。

半个时辰后,跟随在萧老夫人身边的君杺,一路离开别院,沿着竹径穿行到嫡系萧府前院和后院的交界地带——宴会堂。

此刻,厅堂之内觥筹交错、歌舞笙声。

萧老夫人带着君杺走入厅堂之中,以萧潇为首的家眷主动起身冲着萧老夫人行礼:

“见过母亲!”

“见过祖母!”

“见过老夫人!”

萧老夫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免了萧潇一行饶礼,而是对着身边的君杺开口道:

“倾城,这位是你大伯,你之前已经见过。这位是你四妹悠儿。你大伯旁边的夫人是你大伯母。”

顿了顿,萧老夫人才继续:“行了,都起来吧。倾城啊,你大哥和二哥都不在府里。今日,就我们几个给你开宴。”

君杺陪笑道:“有祖母在,孙女就很开心了。”

坐在一侧的萧悠儿冷着脸,不服气的冷哼:“阿谀奉承的人!”

声音不大不,恰巧进了君杺的耳朵。

君杺只是冷笑了笑,扶着萧老夫人坐稳后,便盘坐在了距离萧老夫人最近的方形桌前。

对面,恰巧是脸色不善的萧潇。

萧潇和一名看似保养得当的妇人坐在一起。

妇人旁边是萧悠儿。

“我来迟了,老夫人恕罪啊!”

忽然门外传来极为爽朗的笑声。

所有人循声望去,就看到一身白色长袍的令抬脚走了进来。

“南宫哥哥!南宫哥哥你来了!你是来陪悠儿的么?悠儿好想你啊!”

萧悠儿得意的看了君杺一眼,便抬脚朝着令冲了过去。

身后跟着的宫三忽然上前挡在萧悠儿面前:“四姐,我家主子不喜人靠的太近。”

话音刚落,不理会萧悠儿的令转身冲着君杺而来:“倾城,我就挨着你坐了。”

“滚!那边有你的位置!”

“哼!臭子,这下吃瘪了吧?”

萧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一脸和善的调侃着被君杺不待见的令。

“是是是!萧老夫人得对。”

话落,令便真的坐在了君杺旁边的位置上。

如此一来,令便直接和另一边萧悠儿的桌子对上了。

萧悠儿咬着牙,一脸愤恨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看着那清冷却不失礼节的君杺,气的牙齿打颤。

“敢给我萧悠儿下马威,本姐若不出手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这嫡系萧家是谁的下?别以为这里也能有个倾城姑娘可以护着你!”

想到此,萧悠儿转身冲着自己的丫鬟嘀咕了几句。

丫鬟立马闻声退了出去。

避开宴会堂,萧悠儿的丫鬟直接去了后厨送饭材路上等候。

“唉,你等等。这道菜是给谁的?”

“这位姐姐,这是老夫人特意为三姐准备的鸳鸯炖鹌鹑。”

“哇!这么好的一道菜,居然真的给了三姐。”

萧悠儿的丫鬟看似惊讶的将陶瓷锅盖拿起来,手里的一包毒粉快速的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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