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用心去看
“看得怎么样？”当石壁上的黑衣剑客停下时，苍羽笑着问道。
“快，我完全看不清他剑的路数！”白竖坦言，那黑衣剑客的每一剑都极快，仿佛一出剑，即可就刺中了目标，整个过程就快到看不清的程度。
若非亲眼所见，白竖恐怕都难以相信，这江湖中有人能使出这么快的剑。
原本，白竖以为薛童的‘追风九剑’已经算是快剑了，可是在这黑衣剑客面前，恐怕薛童的剑还没出鞘，就已经被黑衣剑客一剑封喉了。
这‘独孤九剑’，原本就是出了名的快剑，这名黑衣剑客的手里，更是将快展露的淋漓尽致。
白竖甚至有一种感觉，就算是前世的警用手枪，向这黑衣剑客打一枪的话，他都能用剑劈开子弹。
不可思议的快剑！
“这是自然的。”苍羽微笑道，这第一遍如果能看清这黑衣剑客的剑路，那就不用进行这一项眼力训练了。
“你可知道这名黑衣剑客，也是我们苦练地宫中的前辈。”
“……”白竖惊愕，难怪苦练地宫中能留下这练剑的幻影，原来是自己人，这就不足为奇了。
“现在我放慢四倍，你再看一遍！”着，苍羽就操控石壁上的幻影阵法，让‘独孤九剑’这段幻影的速度变慢。
转眼，石壁上光影变幻，苍羽已经操作完毕。
画面中黑衣剑客开始重复先前的招式。
起手式，是‘独孤九剑’的总决式。
“这真的有放慢四倍吗？”白竖心存疑惑，因为画面中的黑衣剑客出剑的速度还是非常的快，但是比之前没放慢时，也的确是慢了不少。
可即使如此，白竖的眼睛，依旧无法捕捉到这黑衣剑客的剑路。
黑衣剑客的每一剑，依然很快。
剑光一闪，一招就已经结束，从开始到结尾，白竖只看到黑衣剑客，不断地出剑，收剑，中间的变化过程，根本看不到，只能看到剑光一闪。
“苍羽叔，能再慢一点嘛？”当第二遍看完时，白竖主动要求了。
“当然！”苍羽微微一笑，连忙操控石壁上的幻影阵法，继续放慢这段影像。
终于第三遍开始了，这次苍羽暗中下调了十六倍的慢速度。
在这个慢速之下，黑衣剑客的‘独孤九剑’可就清楚得多了。
白竖凝神细看，只见黑衣剑客每使出一剑，都极其自然，剑非常平稳，剑路连绵，非常优美。
对，这黑衣剑客的‘独孤九剑’，又快，又美，使得白竖联想到前世的一种极简艺术。
每一剑都简单明朗，可是剑路笼罩的范围，却可以将自身周遭要害逐一保护在内。
攻守兼备，攻即是守，守即是攻，浑然一体。
极简，且极有效。
这‘独孤九剑’的极简，比‘越女剑法’的简洁利索，更胜一筹。
“不愧是独孤求白创造的剑法。”白竖看着都感慨，如果不是对剑的领悟达到极高的境界，根本创造不出这等剑路。
石壁前，苍羽也默默地观摩着，对于这独孤求白，他也是极其佩服的。
这‘独孤九剑’虽然招式只有九剑，可是每一剑都是精华中的精华，每一剑都是对下武学精华的进一步领悟。
即使是苍羽或者欧阳雷霆，也都创造不出这等惊艳的剑法。
“破箭式！”当文字显示时，画面中的黑衣剑客，缓缓递出长剑，虽然慢，可剑路扫过的轨迹，却很新奇。
哪怕白竖不是用剑高手，也能一眼看出这一式‘破箭式’的精妙。
以这个角度刺出的剑，再横削，恐怕就算是几十根箭矢射来，都能轻易劈开。
这是对箭矢极有心得的破解剑式。
“破气式！”转眼，黑衣剑客的剑路一变，就只有一剑平平递出。
这一剑的剑路，几乎是到了化繁为简的极高境界，白竖的确是看不懂。
很快，白竖看完邻四遍，也看清楚了这‘独孤九剑’的所有剑路，可仍旧是无法深入理解。
“苍羽叔，这样观看，真的可以提升眼力嘛？”白竖感到了怀疑，要记住这‘独孤九剑’的所有剑路，只要耗费一些时间，并不难。可是，这样真的能提升眼力嘛？
“当然可以！”面对白竖的怀疑，苍羽肯定道。
学习就要有怀疑的精神，苍羽对白竖的反应，打心底里感到欢喜。
“你可知道眼力提升分为几个部分？”苍羽笑着点化道。
“请苍羽叔示下！”白竖鞠躬道。眼力训练，白竖本就一窍不通，更别眼力提升还能分出几个部分。
“嗯！”苍羽点头，道：“眼力提升分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即视野的捕捉速度，第二个部分是眼界的提升，第三个部分学会用心去看。”
“这三个部分，也可以理解为眼力的三个境界。”
苍羽侃侃而谈，思路极为清晰。
“先第一个境界，眼力的捕捉速度，捕捉速度越快，你能看破看穿的东西就越多。敌饶剑法就算再新奇，只要你的捕捉速度跟得上，也能看得清，那敌饶剑法，就算再诡异，对你就没有用了。”
白竖点头，这是极有道理的。一个人精力有限，不可能知道下所有剑法，何况剑法有人不断创新，又怎么可能全不知道？哪怕是这库藏丰富的苦练地宫，白竖也坚信，这里的武功，也只是下武功中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但是，当自己的眼力的捕捉速度足够快的时候，就算遇上不曾见过的剑法，也能看清对方的剑招，那自然就有对剑之策。
“可是当敌饶剑法平平无奇，却快到你看不清的时候呢？你要怎么办？”苍羽笑着看向白竖。
“这……”白竖沉思了下，最后缓缓摇头，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幻影中的黑衣剑客，他每一剑都非常快，快到你看不清，就算你知道他明明施展的就是‘独孤九剑’，可是你挡得住吗？
“这个时候，当你的眼力提升到第二个境界，也就是当你的眼界足够高的时候，就可以破解他的快剑了。”苍羽耐心地一步一步点化道：“试想，对方的剑虽快，可是你却知道他最终刺出的距离时，你不就可以提前躲避掉这一剑了？”
这一，白竖当即醒悟过来了。
事实正是如此，无论你的剑，快到何等境界，你的剑终究会有刺到尽头的刹那，也就是你的剑招总有使到尽头的一刻。
“所以提升眼界，观摩下武学，是唯一的办法。等你观摩的武学足够多的时候，你对武学的一招一式，也就了如指掌了。别人尚未发招，你就已经胜券在握！”苍羽笑着道。
“嗯！”白竖点头，作为穿越者，拥有开明的思想，这个道理，一点他就明白了。
“可是饶一生，寿命有限，终究有精力不足的时候，因此是不可能观摩尽下武学的。”苍羽微微道。
“所以要学会用心去看，也就是眼力的第三个境界。”白竖已经明白了这眼力的三个境界。
“正是，你果然非常聪颖！”苍羽颔首笑道，白竖这样的资，已经是举一反三的表现了。
“实际上，这第三个境界才是眼力的最高境界。用心去看。前面的两个境界，仅仅只是为第三个境界铺路的。”
“等你达到了前面两个境界，哪怕你遇到了下第一剑客，你完全看不懂他的剑法，也不会感到害怕。因为你那个时候，必然懂得用心去看了！”苍羽微笑道。
“是，苍羽叔！”白竖笑着点头。的确，做任何事，用心才是最关键的。就算是练武练眼力，这用心也是最重要的。
“这是‘独孤九剑’的秘籍，你现在可以好好观摩了！”等到白竖明白了眼力三个境界的道理时，苍羽这才笑着把‘独孤九剑’的秘籍递给白竖。
一下子要让白竖就看清幻影中的‘独孤九剑’，那是不现实的。
“以后这每一上午，就都要在这里观摩下武学！”苍羽命令道，随即转身走向石室的出口，他还要去训练其他人。
“苍羽叔，我一定会好好观摩的！”看着苍羽离开的背影，白竖大声喊道，随即开始观摩‘独孤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