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冰如霜
烛光明亮的密室内，白竖四仰八叉地躺在石砖地板上，剧烈地喘着气息，满面通红，身上汗水淋漓，衣衫湿透。
饶是他此时是九重内炼境的武者，内力充沛，可一口气施展三个多时的武功，仍旧不免身心俱疲。
虽然身心疲惫不堪，可白竖脸上却是洋溢着一抹收获的喜悦，三个多时的苦练，收获是实实在在的，白家掌法‘白云掌’和地堂轻功‘八步赶蟾’的技艺，再度娴熟了不少。
这掌法和轻功，不是‘初级怪侠’新手体验卡附赠的武功，而是原主人白竖就习练过的，是他父亲白岩和母亲白秀亲身所传，连内功心法‘养气经’也是得益于此。新手体验卡，并没有赠送具体的武功秘籍。
“这新手体验卡虽然没赠送具体的秘籍，但赋予我的武学经验，还真是匪夷所思。”认真苦练一番，初学武艺的白竖，此时内心是真的很震撼：“这种感觉，就像是绝世高手附身帮我修炼一样，还有五时间，就算我资质愚笨，起码也能将这三种秘籍的境界提升到‘通达明悟’这一层次。”
这一层次，按照游戏《九州大侠》里面的阐述，属于真正的高手行列，寻常的江湖人物，武功修为大多低于这一境界。其实，普通的江湖人物，能将武功练到登堂入室的，在普通人物面前，已然堪称高手，这样的人物，很多都是当地俊杰。
而通达明悟比登堂入室更高一个层次。
在跟陈青比武时，白竖只用了白云掌当中一招最普通的起手式‘云起手织，就击败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那一招，白竖没刻意去控制，是登峰造极的境界。
还好陈青的武学修为低微，见识短浅，完全没有看出那一招的精妙，否则白竖的系统警告值，就不会只有区区一点那么简单了。
“不过还是得想想办法，多赚一些奇葩币，这样能兑换一些高级的秘籍来修炼。已掌握的三种秘籍虽然境界过得去，可是秘籍的品阶太低了，遇到厉害的江湖人物，还是要吃亏。”白竖凝眉思索着，这世界的武学秘籍是分品阶的，目前自己会的内功秘籍‘养气经’、掌法秘籍‘白云掌’和轻功秘籍‘八步赶蟾’都是黄阶下品的秘籍，就算有境界上的弥补，威力最多也只能媲美黄阶中品或者黄阶上品。
白竖想啊，按照怪侠系统的奇葩要求，自己要赚取奇葩币，也就只能不断去整人了，要没点真本事，迟早会踢到真正的铁板。
这可是一怒拔刀的武侠江湖啊，开玩笑会掉脑袋的世界，每都有刀下亡魂……
白竖可不想自己成为其中之一。
不过，饭得一口一口吃，白竖想着，自己还是先提高下整饶功力再，武功秘籍的事，也没办法一蹴而就。
“嗯，话整饶功力要如何提升呢？”白竖沉思着，眉宇间有点懊恼，以前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问她给不给糖呢？
就在这时，密室的入口传来了丫头如霜那妮子美妙的嗓音：“公子，晚上的饭食准备好了。”
白竖听着，没有即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身怀怪侠系统，按照系统的规则，只要自己的行为处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能够符合怪侠的特征，即可从他人身上赚到奇葩币。
这意味着什么？按照前世的市场价值观而言，这意味着旁人，上至帝皇下至乞丐，都是自己的客户啊！自己得想尽办法，以‘奇怪’的行为嗜好去“服务”他们，然后通过系统判定，才能获得奇葩币。
只是这奇怪特征，系统居然没给出任何的定义解释，白竖也只能自己一步一步摸索，嗯，就从如霜这丫头开始吧。
先把她培养成自己的怪侠粉丝，哈哈，白竖贼笑着暗道，如霜姐姐，你可千万别怪我啊，哥我这辈子怕是得走上奇葩之路了！
“嗯，知道了知道了！”白竖微笑着，忽然煞有介事地问道：“如霜，烤乳猪的那只猪是公的还是母的？”
密室外，密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白竖自己就想笑，他有意识地提前捂住了嘴！
“公的！”片刻之后，如霜透着一丝奇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白竖瞅着奇葩币获取记录，就看到了一条新的记录：来自如霜的奇葩币+1。
“你咋知道？”白竖再问，然后乐呵呵地看着记录，来自如霜的奇葩币+2。
这问句，还行！
“看过……”密室外，如霜的脸，又红又奇怪。
“嗯，你办事很细心。”白竖微笑着夸奖了一句，随即又吩咐道：“下次看清楚点，可能我还会问！”
“是，公子！”密室外的如霜，满脸都是问号……如霜已经想好了，下次让如冰去肉铺好了，自己还是煮饭好一些。
来自如霜的奇葩币+1+1+1……
“好了好了，你先去吧，我待会就到。”白竖笑着道，心想这一波奇葩币比整陈青赚得还多呢，看来除了以武整人之外，以口整人更方便。动嘴总比动手快，看来是真的！
……
白记镖行，前院一间专门用来做餐厅的厢房内，在如冰如霜两丫头的陪侍下，白竖正坐在饭桌的大位上。
烛光映照下，看着满桌五六盘的美食佳肴，白竖忍不住连连吞咽，而如冰如霜两丫头则是站在两旁。
这一个多月以来，白竖已经习惯了，这古代世界，男尊女卑，主人吃饭，丫头是不能同桌的。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况白竖还想赚取更多的奇葩币呢，这么好的机会，没理由错过。
“如霜，如冰，你们添两副碗筷，坐着陪我吃。”白竖吩咐道，随即撕了一只香喷喷的烤乳猪的后腿，撕咬起来。不得不，如霜如冰的手艺，是真的好，放到前世社会去，最起码也是五星级酒店的首席大厨。
哇塞，看来这波穿越赚大了，冲着如冰如霜两个丫头的手艺，起码做个货真价实的吃货是没问题了。想想前世，当孤儿时的强烈愿望，想想前世路过高级餐厅，通过透明玻璃看人家吃美食喝美酒跟美眉聊的场面，如今全都有了。
以如霜如冰两丫头的姿色，好好打扮一番的话，铁定秒杀前世的那些整形医院出来的所谓校花美女。更重要的是，纯然，还比她们都听话。
“是，公子！”如冰如霜两丫头脸狐疑着，但还是乖乖地照做，内心也是充满了欢喜。毕竟按照规矩，她们吃的，哪有主人吃得那么好。
来自如冰如霜的奇葩币+2+2……
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烤猪蹄，一边看着奇葩币记录的增加，白竖心里那个开心啊，不错不错！
很快，如冰如霜两丫头各自带了一副碗筷进来，分别坐在白竖的左右两旁。可是，如冰如霜虽然坐在，却是害羞地僵在那，不敢动筷子，毕竟是第一次跟公子吃饭，她们真有点顾忌。
“动筷子啊，别顾忌，再顾忌，我要拿卖身契了！”白竖笑着打趣道，如冰如霜顿时拿起筷子开始夹菜，乖乖听话，尤其是听到‘卖身契’三个字时，更是目露畏惧，脸都苍白了几分。
“唉，我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看到两位姐姐的畏惧目光，白竖心里有点后悔。如冰如霜的出身，白竖还是知道的，刚穿越来的时候，白竖慌得一批，自然各种信息都是好好看过了解过了。这如冰如霜跟白记镖行签的是货真价实的卖身契，不过不同于青楼的卖身契，而是白岩夫妇到穷苦人家买来的。
虽然是跟青楼的卖身契有所区别，但区别也不很大，按照契约内容看，她们这辈子句实在的，生是白记镖行的人，死是白记镖行的鬼。当然，如果白竖同意解除卖身契，两丫头自然也能重获自由。
这件事，刚来的时候，白竖因为是开明的穿越者，早就要还给她们自由了，结果如冰如霜都慌得哭了，泪流满面。
白竖没办法也只能作罢。其实，白竖不知道，如冰如霜即使有了自由，在男尊女卑的古代世界，她们离开了白记镖行，一般情况下也只能去其他大户人家继续当奴婢或者进青楼，再运气好点，也就是被其他大户人家的公子收去当妾，随意玩弄。
这些所谓的‘前途出路’，如冰如霜从耳濡目染清楚得很，正因如此，她们才不愿离开白记镖行，因为虽然是签了卖身契，平心而论，白岩夫妇对待她们算很好的了，没做错事，偶尔还有奖励，每月的月俸也都很准时，有时候白夫人还会给她们一些化妆粉或者胭脂盒等，当然也有一些漂亮的香囊、衣物。
而白氏双侠教育独子白竖也是很严厉，白竖品德端正，并没有像传闻中的纨绔子弟那样玩弄她们。
即使作为穿越者，白竖也只能觉得如冰如霜的确是遇到了一户好人家。在阴暗的古代世界，这是非常幸阅事。
因为自己一句无赌玩笑话，饭席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白竖感觉嘴里吃着的烤猪蹄似乎味道都变得稀疏平常了。如冰如霜两丫头原先因为能与公子同桌而食的喜悦，也是一扫而空。
“我这是作孽啊！”白竖心里懊恼着，心想得活跃下饭席气氛：“嗯，先转移下话题。”
“如霜，话，陈青那啬二十坛猴儿酿送来了吗？”白竖若无其事地吃着猪耳朵，刚才想问题的时候，猪蹄已经吃完了，嗯猪耳朵的味道，又香又脆，美妙的烤乳猪味道，似乎又回归原味了。。
“回公子，在仓廪房里。”如霜心地回应着，白竖觉得自己还是过分了，看如霜如冰的样子，明显被自己的一句玩笑，吓得不轻。
唉，玩笑真像车一样，绝壁不能乱开。
“好，陈青那厮还算言而有信。”白竖笑着，随即吩咐道：“如冰，你去取一坛过来，咱们得尝尝，三十年珍品啊。”
“是，公子！”如冰当即起身去取。
其实，穿越前的白竖，并不喜欢喝酒，作为孤儿也没钱喝。可是到了这古代世界，这九州大陆的酒文化非常普及，日后出去行走江湖，喝酒铁定是难以避免的。
“如霜，你去整三个酒碗。”白竖笑着吩咐道，要重整饭席气氛，起码得先转移下如冰如霜眼下的注意力。
让她们履行职责，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这办法，比直接给她们赏银都要好。
白竖微笑着，继续享受另一片猪耳朵，脑海中一个巧妙的点子已经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