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三
“正当是气恼。”太后听着子书夏三言两语简单的几句,瞬间火气上涌。
“他白玉无,究竟算是个什么?凭什么在这儿扬威耀武,这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过几天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不过是早年间有些许的功绩,这么多年来都已经是消耗一干二净,完了还拿着这些功劳簿来做事情吗。”
子书夏在一旁冷眼瞧着,随后又是堆起了一抹笑容,在太后的身旁说道,“可不正是这个道理吗,早年间立下了一些功劳,可这么多年时间过去了,又有谁还会记得住呢,早就已经不算是什么事儿了,怎么还能继续占着这一份位置?享受着以前的功劳呢?”
太后颔首,“正是这个道理的,看来还想要去跟皇帝说说了。”
“太后慢走,小侄便是不去表哥旁边了,不然的话表哥又是心里面不自在了。”
“哼!”太后转头而来,“孩子你不用怕,你那表哥也只不过是心中嫉妒着你,心眼子太小了,容不下别人的好,不用怕,来跟着太后一起来。”
“是。”
子书夏缓慢的低下了头,掩盖着自己嘴角已经无法压抑的笑容。
略微的一丝眼神望向了一场正在飞扬的风。
风缓缓的旋转,正是穿过指尖飘摇而来。
“倒是没想到你会与我说这些。”
林谷雨双手摁在心口上,甚至有些复杂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林七七身长如玉,穿着一件儿通红的袄子,领子上镶嵌了一层小小的绒毛。
一身短打打扮倒是干脆利落,没了之前的华贵,如今男人的姿态反而是落在了眼前。
林谷雨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系统两次三番用了他这个字?
原来早了,早之前就已经有了这般的暗示,而自己太过于愚笨,连这般的明显也没有看得清楚。
林七七看着她,似乎是望着自己曾经渴望而不可得的感情,在当初的那一份心思自己随意的丢下,现如今反而是万万不可再提起来了。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选择跟对方行走,还会有个美好的未来,那个时候,至少自己从心底里面别是争取,只是转念一想就有些可笑,不管这件事情是否真的存在,自己打心底里面,都没有真的在乎过这一份心思。
在利益的斗争之下,自己下意识的选择了自己的利,自然的也就抛弃了这一份待在自己面前的感情,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的。
林七七双手抄在袖子里面,略微的瞧了一眼屋外的寒冰,“说起来呀,没想到竟然,能够有如此多的事情转换,甚至我不敢想象,竟然还能招惹到她的还好,不过说来也是厉害了,我这一辈子也曾经跟太后做过对。”
林谷雨抿唇,“你可曾想过,你与我说这些便是将自己整个人折了进去。”
林七七倒是笑盈盈的一如当初见面时的模样,“哎呀,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走到人家圈套里了,只是现在才发现而已,你可别说什么其他的话了,我现在能跑出去就已经是算是不错的了。只不过我早年有了准备,从一开始就有跑路的打算,虽说一直沉迷在这心思算计之中,其实我心中还是向往着一份安静的。”
他当初所做这些事情,有何曾有过一分半点的稳定,甚至自己都不敢想象,还能够有一份平稳生活,从一开始便已经有准备自己的后路,只是随着心思越来越大,便是将这一份后路自己也慢慢的堵住,似乎已经都难以再提的出来。
若是早年间准备下来的不行,那便是藏到哪里也算不得什么了,自己何必为此事而执着着呢。
“行了也不说那么许多了,我便是先走了你自己的事情,好好的打算着,有一些若是实在不得的话,你还是躲开好。”
林谷雨颔首,目光目送着对方,从这一片云影之中行进离开。
没有问他如何而来,自然也不用去问究竟如何去要走,只是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而人恐怕此生再也难以相见。
【按照接下来的路程行进,你要一直跟在王爷身边,才好让对方及时的拯救你。
林谷雨只是平淡地望着系统上面弹出来的话,默默地将双手抱在身前,并闻言语,自己手里翻着那一张照出来的薄纸。
七零八落地写着些莫名的话,翻译之后落在自己眼里也是连贯的不成句子,似乎是一些琐碎的词堆积在一起,却让人难以联系的清楚,从水果到蔬菜甚至还有些日常用语。
实在有些头疼,便是一起藏在了腰间。
她缓慢地向前行进着,也不管系统如何在前面弹出来言语自己心中都是略微的有着几分的打算。此时太后对于自己抱了几分的心思,虽说并未直面地动手,却也想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
林谷雨没什么宏图大志,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算不得多么奢求的愿望,却是对于威胁自己生命的人,从来没有表达过什么手软的意思。
“王爷,我想你应该是想要见见我吧,我们互相合作怎么样?”
清月往站在这一片院子不远的两道宫门墙之外,对于此人的前来,反而是没什么意外,夹杂了一份自己已无法言说的期待。
“林谷雨,你说的这份艳言语,看来你也懂得了一些事情。”
林谷雨颔首,“将来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太大的宏图文员,也没说想要改变天地的吞吐之气,只是为了想要自己活命,想要得到一份安宁,哪怕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可以的。”
清月往微笑,嘴角的那一抹弧度,是无法划得下去,只是敲到对方坚毅的眼神,猛然间闪烁了一番。
手缓慢地伸向了腰间,略微的搜索了一番,拿出了纸包,“明月山人曾说若是你前来,便将这一份物件给你,并仍然是能够用得到的,原是心里有几分疑惑,看来山人却还是不负盛名。”
“什么?”
“当年毁容便是依靠了这物,而在外面包着的纸张便是解药。”清月往神色莫测,传递了过去,略微有几分疑惑,却将的话语压在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