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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后悔

“言言,不为任何人,你只要想想她。”

“你和她不一样,可有些地方你们又太过相似。”

“爸爸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跳,下来吧。”

“别让她担心。”

路擎琛说了很多,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很了解这个女儿,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顾韵,十多年前便死了。

现在能稍稍让女儿回心转意,发泄心里压抑的悲伤和痛苦的,却只有顾韵。

如果她还在,此刻必然也会心痛难忍。

言言向来懂事,也是被逼的毫无退路才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

她不过二十四岁,人生才刚刚开始经历。

难免会有疏忽和偏执。

“路擎琛,我的确和她不一样。”

“她善良柔弱,多愁善感,将自己的一生葬送在你手上。”

“你是想提醒我,我的命是她忍受屈辱,拼着一切才换下的,对吗?”

路韵言唇角噙起一抹凄然的弧度,她缓缓地转过身,在所有人担忧的视线下,慢悠悠的自天台上下来。

一步一步,仿若踩在刀尖,剧痛难忍,脸色也越发惨白。

可她依旧直直的走到路擎琛面前。

“所以,她悲惨的宿命,一半是我,一半却还是因你。”

“连路曦都知道的事,路家大概没人不知道吧?她被人戳了那么多年的脊梁骨!”

“我是不是该替她谢谢你?这么多年都装作不知道,没有嫌弃她脏了的身子?!”

路韵言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张扬明媚,可眸光却冷得让人心惊,甚至近乎疯狂。

她伸出手,猛地攥住了路擎琛才服的衣领。

“路擎琛,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爱你,有用吗?你明知她柔弱的肩承担不了多少,不受路家待见,却还是没有像个男人一样将她保护周全!”

“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痛!”

“是你一点一点磨灭了她的希望,断了她的生机!”

“怎么能不像呢?你看看我这双眼睛,是不是时常会想起她?可你不配和我提她!”

女子微微仰着头,看着父亲越发苍老的脸,还有鬓边像是突然多出来的几缕白色,眼眶不知不觉间便湿润了。

她恨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想要原谅,可他还要将这些都告诉她。

却是怨不得他,是她,让母亲遭到了欺辱。

是她,成了母亲唯一的软肋,也成了她忍受一切,苦苦煎熬的祸首。

那个时候的女子,谁不将贞洁看得更重些,尤其母亲还受过良好的教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为什么要愚蠢的相信男人的鬼话。

“路擎琛,天下和你相似的男人何其多。”

“容恒,口口声声说会保护我的丈夫,总是轻而易举的为着所谓的利弊,牵别人的手。”

“夜夙,不过是因为我还有点利用的价值。”

“姜慎之,那就更可笑了,说要向我赎罪,最后却骗了卢薇的心,也没有保护好她。”

“这么看来,只有席泽一直将我放在第一位,当初我怎么就不听话呢,嫁给他现在一定很幸福。”

“不过也不晚,擦亮眼睛,我还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路韵言松开了路擎琛的衣领,缓缓后退几步,视线扫过周遭的几个男人,最后又定格在恩恩稚嫩的小脸上。

他也是她唯一的软肋。

恩恩因着此刻她疯狂的神情,有些恐惧,但大眼睛里更多的却是担忧和无助。

容恒听着路韵言一字一句的数落,还有她最后的话语,瞳孔猝然紧缩,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

周身气息也不自觉的变得强势狠厉。

除了他,她不可以对其他任何男人动心思。

这次是他不对,她怎么恨怎么怨都可以,哪怕捅他几刀,也没关系。

唯独不能放弃。

“言言,我不允许。”

容恒轻轻地将怀中的孩子放到地上,缓步向路韵言走去,眸中只倒映着她纤弱单薄的身躯,还有那张凄楚决然的脸。

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阴沉冷厉。

“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容恒,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恶心的脸!”

路韵言最厌恶的便是他的霸道和毫无缘由的占有欲,多少次了,都是他误解,她理解,她原谅!

她受够了!

不过是赔了一颗心而已,总有收回来的时候。

她再也不要忍受他带给她的痛苦,更不要他再靠近她一星半点!

眼看着容恒就要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路韵言脸上的神情瞬时变得惊恐,一直压抑的泪水终是瞬间落下。

“你不要碰我!”

她猛地后退数步,被夜夙挡在了身后,Cherry和顾奕轻轻扶住了她冰冷虚弱的身体,席昕则是将无措害怕的恩恩抱进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迅速将他抱离了天台。

后面发生的事还是不要让孩子看到。

不能再让他留下阴影。

“滚。”

微启薄唇,只一个字,便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了恐怖的杀意。

好似无尽地狱走出的魔鬼,让人几欲窒息。

Cherry看着此刻的容恒,只觉得比十多年前还要可怕,已然有些失了理智。

夜夙静静地和他对峙,眸光深深,却没有半分退缩。

那些照片,终究不及亲眼所见。

的确可怖。

但是路韵言不想见,也不能再受刺激,不管出于何种角度,他都要拦着容恒。

在场的,能在实力上和他匹敌的只有他。

能一句话就动摇他的,却只有路韵言。

可现在她不仅不能保护他们,反而在不停的激怒这个男人。

“要不你先向我展示一下,如何滚?”

夜夙唇角依旧噙着慵懒随意的弧度,好似感受不到这男人可怕的气息。

可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却在一点点收紧,随时准备接下容恒的攻击。

“容恒,四年多前你娶言言从未经过我的同意!”

“怎么?现在她不想见你,你就这副模样?”

“你若想碰她,就先踏着我这个当爸爸的尸体过去!”

路擎琛甩开了姜媛扶着他的手,和夜夙一起将女儿护在身后,看着眼前挺拔俊朗的男人,却只觉得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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