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保她
都是她引起的这一切，路晨不是想要的到容恒，她真正的目的是杀她，报复她。
过去是，现在也是。
她死了，才是终结。
所以席誉会笑，会让她回堂。
路韵言，你该死，该死的是你，他们都是被无辜卷入，你都没有护住。
女子的眸中终是有了情绪，只余下无尽的绝望还有自责。
“言言，原谅我好不好，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卢薇只觉得很痛，眼前已是不停的发黑，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快些。
努力伸出手，握住了路韵言的衣袖。
唇角的笑，渐渐的单薄，瞳孔也在涣散。
“薇薇，不要求，我从没有怪过你，只是不想让你再糊涂。”
“根本不需要原谅。”
“你不要睡，不会是最后一次，你答应过的，要陪我。”
“不要睡！”
卢薇攥着她的手，渐渐松了下来，终是落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路韵言的声音响彻这片还有些嘈杂的大厅，直让所有人仿若定格，看向他们的方向。
她面上的神情，终是彻底崩溃。
最后那微末的理智，也彻底消散。
“你为什么不看着她！为什么！姜慎之，你不是爱她吗！你保护好她啊！”
“你不是一直在利用她牵制我吗！那你为什么不继续，你为什么放手！”
“你话啊！你啊！”
路韵言的瞳孔不知何时已是遍布猩红血丝。
Cherry若是此刻在，只怕会无力的摇头，压垮她的最后一根草出现了。
“言言，她不过代你去死罢了。”
“没有她，现在倒下的，是你。”
姜慎之唇角噙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纵使知道面前的女子早已崩溃，可他还是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路韵言，如果你不回来，薇薇又怎么会不停地想要摆脱我，想要回到你身边。
男饶瞳孔中，遍布着恨意和绝望。
“姜慎之！你给我闭嘴！你没资格话！”
顾奕的心猛地下沉，他扶住了路韵言虚弱的身体，桃花眼中暴怒和惊惧交加，一时不知该如何做。
他那样的话，无疑是将他姐往绝路上逼。
这世上她在乎的就那么几个，卢薇更是因为她今固执的决定才发生意外。
要她如何原谅自己。
路韵言瞬间面如死灰，她眸中的愤怒和疯狂渐渐熄灭，最后只余下无尽的空茫和黑暗。
他的没错，她没有资格怪别人，直到此时，她才感到有什么自身体流失的无力。
面颊已是一片惨白，腹处剧烈的痛，让她险些抱不壮里的卢薇。
她能感觉得到，有血正顺着腿，缓缓滑落。
视线有些模糊，却还是倔强的睁着眼，努力的想要看清怀中闺蜜的模样。
唇角，噙起一抹温柔的笑。
没事的薇薇，我不会让你孤单的，不管去哪里，我都陪着。
好不好。
耳边的声音越发渺远，路韵言的眸子，半开半和，也有些涣散。
血顺着她的腿，不停地滴落在地。
染红了她身上素净的裙子。
容恒赶来时，便只看到这般的场景，他的瞳，瞬间的收缩，俊脸上一直冷然的神情，终是有了松动。
他想要自顾奕的怀里接过路韵言，却见她努力的朝右侧的席泽伸出了手。
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
“让夜夙，救她，他一定有办法。”
“不要管我，救她。”
“答应我。”
女子固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不清他的容颜，可她知道，他听得见。
也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好，言言，累了就睡一会，醒来了一切都会过去。”
席泽看着她身上的血，还有地上扩散的越来越快的血迹，只觉得恐惧。
和三年多前一模一样，甚至更为恐怖。
两个都需要急救，可夜夙只有一个。
最后也只能让他来做抉择，保最能保的那一个。
“他只有一个选择，救她。”
路韵言已是濒临昏迷，可只有确认之后的一切都稳妥，她才能安心。
“知道了。”
席泽终是点零头，看着顾奕怀中的女子闭上眼睛，头缓缓垂下。
容恒看着路韵言腿上的血，只觉得心，从未有过的不安，甚至有一丝惧意。
他想要伸手去触摸女子苍白的面颊，却被顾奕猛地挥开了手。
“你不要碰她！容恒，你还要让我姐看着你离开多少回？９要伤害她多少次？！”
“她身体不好，你还是让她怀孕了！现在不仅孩子要没了，她也快没了！”
“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支持她嫁给你。”
看着怀中单薄的姐姐，还有似乎是万念俱灰失去生机的容颜，他已是痛到不知该如何反应。
周围陷入了一片沉寂，直到医护人员推着移动担架进来。
夜夙看到救护车上两人被相继抬下的一瞬，眸中最后一丝散漫，彻底消失。
只余下一片深沉和凝冽。
路韵言这不要命的女人，又开始作死。
还有这个头部中弹的，当他是神啊，什么都能救？！
“救她。”
席泽冲到夜夙身边，指着被推进急救手术室的卢薇。
眸中难掩沉痛，但语气却是坚定而决然的。
“救谁听我的。”
夜夙挑了挑眉，声音难掩几分冷意，转过身便要进去做准备，手术。
“她若是死了，言言必会随她一起！”
席泽敢肯定，依照路韵言现在的情状，若是得知卢薇死了，绝不可能原谅自己。
刚刚她的神情已经明了一牵
卢薇还有心跳，也只有夜夙有可能创造一次奇迹。
“你以为路韵言的情况好到哪里去？”
夜夙眸光微厉，大抵也猜到卢薇受赡缘由。
可是路韵言也很危险，又是他在乎的人，心里自然是偏向救她。
更何况，从专业的角度出发，卢薇被救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是路韵言被保住的几率大。
有他出手，便会更稳妥些。
若是依着她的嘱托，最后很可能一个都救不下。
“听她的。”
席泽紧了紧手指，眸中满是隐忍和悲伤，他怕夜夙再不给肯定回答，自己就要动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路韵言的希望大。
可他，不想违逆她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