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天月地
“东一局雪飘云率先自摸和牌,以三十符四番结束东一。”
“庄家易松云选手虽然听牌,但是很遗憾没有和牌啊。”
目光涣散、心不在焉的吃着手中的炸鸡,夏夜的注意力全都在广播的声音上。
因为没有电视挂在墙上,夏夜也不知道海胧月打的如何,她只能够通过解说的对话,来对牌桌上的局势进行判断。
动作缓慢的将插起的鸡块放下,夏夜用手抚摸着自己胸口,压下自己反胃的感觉。
“炸鸡不好吃吗?”花咲葵将自己面前的冰阔落推过去,“还是说吃鸡块都能噎到?”
“没有这回事。只是最近……很容易反胃而已。只不过是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冰阔落,带着勉强的表情说完这些后,夏夜拿着空杯子走向饮料机。
夏夜没有把实情告诉花咲葵,她认为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夏夜觉得,反正距离自己再次上场比赛还有很长时间,自己的状态应该能够恢复好。
看着逐渐被盛满的杯子,夏夜感觉有些疲惫——应该能恢复好吧——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握的感觉出现在心中。
从出生到现在,除去那些随机性大的游戏外,这还夏夜首次感觉没有把握。
面对未知即使是夏夜也会害怕、也会恐惧,与常人不同的是夏夜没有表现出来。
拿起盛满黑褐色冰阔落的杯子走回桌边,与此同时东二局的比赛也已经开始。
“这局的宝牌是白啊,不仅自带役牌,同时还有三宝牌。如果让人碰到的话,很容易就能够做出来满贯呢。”
“杨玉宁选手开场配牌就有两张白,运气真是非常好啊!”
“但是要说运气好的话,还是海胧月这边运气更好啊!”
一二三八九万、九九筒、二三四五六索、白
看着自己的配牌,海胧月陷入沉思之中。这个配牌真的非常好,但是海胧月总感觉哪里不对,巧合的是海胧月也能看出来哪里不对。
手指轻晃着单出来的白,海胧月露出质疑的神色。
正常来说的话,自己手里应该有两张白才对,甚至三张白都不过分。
不过考虑到没有使用收纳宝牌的能力,手上拿不到白的话也正常。
这么说白是在别人手里?可能性也并不是没有,只是在自己海底的能力下,她们也许拿不到白的对子?
轮到海胧月摸牌,她很淡然的将牌拿到手中。
缓慢的将牌放在手牌上方,到手的是七索,是张……很微妙的牌呢,真的很微妙。
能够让自己听牌,听牌的同时还能让自己手牌没有役。想要能够和牌的话,除去立直外就只有自摸。
关键是现在是首轮,且没有任何人鸣牌。如果立直就是双立直,比普通的立直要多一番。
也就是说,抛去所有因素不谈,现在就是最佳立直时机。
怎么感觉有点问题,这个双立直啊,就好像是等着自己往里面钻的陷阱。总感觉只要双立直打出去,就会有不可挽回的后果。
默默地将手从白上挪开,随后海胧月拿起手上的八万打掉。
按照花咲葵跟自己说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打的时候就跟直觉走,所谓的直觉就是对未来命运的感知。
也不知道花咲葵跟谁学的,起码不可能是夏夜。
海胧月弃牌结束,轮到易松云开始摸牌。
看着上手的九万,易松云早有预料。按照她收集来的、海胧月的牌谱来看,与海胧月做对手的时候,配牌、上牌都会很差,所以上手九万不出意外。
要说意外的话也有,就是上盘的时候,易松云以为会是海胧月先和牌,结果是对面雪飘云先和牌。看来这个全国赛决赛,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咔哒’
南风被切入牌河,紧接着落入牌河的是西风。
视线从雪飘云的牌河中收回,海胧月将摸到的牌放在手边。
看到上手的牌,海胧月有种想要掀桌子的冲动。因为上手的牌是七万,也就是说,如果上巡打出白立直的话,这巡就能够立直、一发、自摸,最低也有三番的打点啊。
神色平静的进行切牌,将手上的九万打掉。
虽然烦恼,但是这边不能表现出来。
既然上巡没有把白打出去,那么自己这边就只有先留白,等等看能不能上手白的对子。如果可以的话,海胧月甚至想要上手白暗刻。
“吃。”很平静的声音响起来,易松云很平静的将牌推到桌角,随后从手牌中打出二筒。
有些无法理解,按照自己和夏夜的推理,易松云经常会打海底捞月、河底捞鱼这样的牌型。
然而有时候就会出现无法理解的牌型,比如这里吃掉自己打出的九万,然后弃掉二万的这个做法,海胧月一时间就有点难以理解。
不过稍作思考后,易松云能打的牌型就出现在海胧月脑海中。毕竟吃掉幺九牌鸣牌,能够打的牌型真的非常少。
按照海胧月猜测,易松云很有可能是白对等牌。不管是不是这样,反正海胧月知道,自己手上的白不好出啊……
稍微感觉到有些头痛,果然就该在第一巡的时候就打掉白啊!
等到杨玉宁、雪飘云弃牌结束后,海胧月动作缓慢的将牌拿到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在拿起这张牌是,海胧月感觉有些激动,无法抑制的激动。
也并非完全是本能反应,至于原因是什么,海胧月其实知道。
看着手牌上方的九筒,海胧月知道,机会来了。
很平静的拿起手中的七万,海胧月抬头看向其余人:“立直daze!”
非常出人预料的立直,这才第几巡啊?正常来讲海胧月不应该在最后几巡立直,然后尽可能吃立直、一发、海底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就立直了?!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就连坐在餐桌边,仰头听着广播声的夏夜都无法理解。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正当夏夜完全没有头绪的时候,她转头看向旁边的花咲葵:“你是不是教海胧月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我没教她什么啊,顶多跟她说两句话而已……”
花咲葵歪着头,完全无法理解的看着夏夜。
面对花咲葵如此天真无邪的眼神,夏夜自然没有去怀疑,她就算是把脑袋塞到马桶里也想不到,海胧月就是因为花咲葵说的这两句话,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
“现在是倒数第三巡,时间过的好快,场上的选手弃牌都没有多少犹豫啊!明明有人立直,但弃牌依旧果敢!”
“倒数第三巡,海胧月是要海底捞月吗?”
夏夜托着下巴,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她这个状态偷偷跑出来,真的没有问题吗?
正当花咲葵为夏夜担心的是,广播的声音忽然非常激动的响起来:
“海胧月选手拿起海底牌,并且在此时选择暗杠九筒!掀开宝牌指示牌,这次的宝牌指示牌是四筒!”
缓缓将手伸向岭上牌堆,海胧月拿起那张光滑、洁白的牌。
没有任何的激动,海胧月将其放在手牌边,随后推倒自己的手牌:
“立直、自摸、岭上开花……”
说到这里,海胧月伸手掀开里宝牌指示牌,只见两张里宝牌指示牌分别是九万、赤五筒。
很遗憾没有中里宝牌,但是这依旧令海胧月感到兴奋,因为在海底牌时岭上开花,符合役满牌型花天月地!
“役满自摸da☆ze,一万六、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