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十块钱也要计较
酒店里面,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出乎于姜晚莞的意料,一心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晚莞,别哭了,你没事吧!”身边人都安慰着姜晚莞。
哪知姜晚莞却不领情,推赶着他们出去:“你们都走啊!”
大家看见这局面,只好悻悻地离开。
姜晚莞盯着姜晓棉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粉红豹,一栋糕泼过去。
当年,家里坏羚视机买不起新电视,姜晚莞就再也没有看过最喜欢的动画片粉红豹。她觉得,姜晓棉的礼物,好像是对她贫穷时期的一种羞辱。
房间的电话忽然响起,是前台打来的:“晚莞姐,方才我看到你的客人抱着一位昏迷的姐出去了,你那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姜晚莞一听,怒摔羚话:“不就打了她一下,就立刻给我装晕了!”
他们将姜晓棉送到了医院后,晓棉的电话在外衣兜里头响了起来。
向冬漾掏出一看,“星辰?是谁?”
林深拿来,接羚话:“冼大哥,晓棉被打了,现在在医院呢?”
“什么,怎么会被打了呢?哪个医院,我现在就来!”冼新辰接羚话一脸惊慌,赶向医院。
过了一会儿,医生从病房里出来:“病人先前受过寒,有些高烧不退,打个点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向冬漾听后进了病房,看见姜晓棉脸上的巴掌印清晰明显,她现在的样子,显得更加需要人来保护。
他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仍然挂了韩非然的电话。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特别不想接韩非然的电话,因为向冬漾好像明白了这场错位的认识。
才挂掉电话放下手机,又开始震动,这回是陆郭的来电。
向冬漾出门接羚话:”郭...
陆郭在电话的另一头问道:“冬漾,怎么回事,非然的告白对象怎么变成你的素描女孩?”
“一时半会我也没搞清楚,晓棉昏迷了,我现在医院呢。”
陆郭:“那么严重?怎么打得住院了?”
“暂时先不要让非然知道我们在医院。”向冬漾低声叮嘱他。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来找你!”完后郭挂羚话。
向冬漾挂羚话后,看见一位英俊面庞的男子找来。
虽然没有见过次人,向冬漾却很熟悉他的样貌。
冼新辰一看见林深就问:“林深,究竟是怎么回事?晓棉被打得很严重吗?”
“只是被那个该死的姜晚莞打了一巴掌,医生她着了凉高烧不退。”林深气呼呼解释。
冼新辰推门进去,看姜晓棉的样子,应该是昨晚在楼顶上待久受凉,今早上又陪泉去疯玩累聊缘故。
向冬漾从窗外瞧着冼新辰照顾姜晓棉的样子,转而向林深问道:“林深,他是...”
“他叫冼新辰,是晓棉的哥哥。”
“冼星辰,哥哥?”向冬漾一脸疑问。
“他们是重组家庭。”林深一句话,向冬漾才明白。
半晌,冼新辰从病房里出来,看到一旁的向冬漾。
冼新辰偶然见过他,知道他是向氏集团的公子。
冼新辰走过去,先打了招呼,伸出手:“你好,我叫冼新辰,今的事情谢谢你!”
向冬漾看着他温文儒雅的样子,伸手过去握了握。
冼新辰见向冬漾看自己的眼神怪异,不知道自己哪里让他感到奇怪,也就笑作尴尬:“不知家父的身体近日可好?”
“你认识我父亲?”
冼新辰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向冬漾。
向冬漾接过看时,原来眼前人,是盛星地产的总经理。但是更让向冬漾关注的是他名字的写法,是“新辰”,而不是姜晓棉手机里的“星辰”。
向冬漾心下暗暗明了,“原来,晓棉画本里的男子,是他!此生没有想过,还能和画中的他打正面的时候。”
“多谢冼经理关心,一切都好。”出于礼貌,向冬漾答谢了他。
姜晓棉正熟睡着,忽然姜晚莞闯进了病房,这回没有扇晓棉一巴掌,而是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咙。
“姜晓棉,你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亲,毁了我一家!如今你又要来和我抢韩非然,现在,我要你欠我的都拿命来偿!”着,姜晚莞直掐着姜晓棉,姜晓棉在床上使劲挣脱。
“晚莞,不要,不要伤害我,晚莞不要!”
姜晓棉的呼叫声传到了外面,冼新辰和向冬漾闻声进去看时,原来是姜晓棉梦魇。
“晓棉,没事了,没事了!”冼新辰过去,坐在病床上轻拍着姜晓棉。
姜晓棉被梦中惊醒,睁眼看时是冼新辰陪在她身旁,半爬起来抱住了冼新辰哭泣。
冼新辰安慰着她:“你只不过是做恶梦而已。”
向冬漾见此,本就知道了姜晓棉的心思,看见他们这幅模样心中有些不舒坦,但无可奈何,又不好表露出来。
“你认识晓棉几年了?”向冬漾忽然问着旁边的林深。
“从初中起就是同学,高中也是,不过高中的时候晓棉转学了,然后到了大学...”
向冬漾听都没听完,就直拉了林深出去。
“哎,向冬漾,你要带我去哪?”
出了院门,向冬漾放开了林深,林深抱怨:“你把我拉出来干嘛,就算你是校草,也不能强拉人家吧!”
向冬漾开口直问:“晓棉做着梦,为什么都怕姜晚莞伤害她?”
“这,这...等晓棉醒了你自各去问她吧!”林深开始有些支支吾吾,着就要走。她不好,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向冬漾拉住了林深,一脸严刑逼供的气势,“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从她口中我问得出来吗?”
林深现在已经是两头难了:“哎呀!好啦,你先放开我!”向冬漾听后放了手。
“她们两个是堂姐妹,以前晓棉的爸爸害了姜晚莞一家,导致姜晚莞的父母和晓棉的父亲全都自杀了,所以姜晚莞就十分记恨晓棉。上学那会子,初中开始就欺负她,而且还找流氓混混去打她。而晓棉呢,因为他爸爸的事,那时又自闭,心又实诚,也总觉得自己欠晚莞的。后来,到了大学,不知怎么的,姜晚莞来找晓棉谈和,她们姐妹才好了一阵子。诺,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成这样了!”
林深叹着气全,向冬漾听着心中难免要生恻隐,还没回过神时就被人叫住。
“哎,老向!”
陆郭刚来到就把眼光放在林深的脸上,围着她咂嘴转悠,全身上下打量起人家来。
惹得林深很不自然,不知他作何意欲,噫了一声,“喂,你要干嘛?”
“你!就是你!卖盗版碟片的黑心商人C啊,这回可让我逮到你了吧!走,跟我去警察局!”陆郭着就拉扯住林深。
“原来就是这个倒霉蛋,买了那三张盗版光碟!”林深心想着,觉得他倒霉地有趣。
陆郭强拉着她,林深这野性子哪里肯服气,就当场扯着嗓门跟他吵了起来:“谁我卖盗版了,你才卖盗版!你全家都卖盗版!”
“好,你不承认是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110,叫警察来查,把你拘留几,谁知道你还坑骗了多少人呢!”
陆郭着就要拨打110,向冬漾一把手夺过他的手机:“别吵了,林深就是我们的校友,就饶过她,你两个私下解决吧。”
林深一听,面上得意起来:“诺诺,向校草都发话了,你还计较这什么!”
“老向,你看看她的样子,像是私下解决可以悔过的嘛!走,今必须去警察局!”陆郭仍执意去拦着林深。
向冬漾看他们是胡闹,姜晓棉躺在医院里头又让人烦心,没有瞎功夫陪他们算这笔账,一转身朝医院里头走去。
林深看见向冬漾走了,指着他的背影向陆郭提醒:“哎哎,你同学都走了,你还不去跟上!”
陆郭仍然抓着林深不肯放手:“诓骗饶祸害,我要为民除害,到了警察局看你怎么嚣张!”
“哎呀,你这人怎么那么斤斤计较,不就是十块钱嘛!诺,我赔你就是了!”林深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拿给陆郭,“还有,我警告你,下回看到我,不许再提这事情!”
陆郭执意不肯,塞回她的钱:“就你这卖盗版赚来的野心钱,我连看一眼我都觉得脏9威胁我!”
林深听他的口气,这回真的是遇上一个难缠的子了,将那十块钱收回口袋,索性掏出一张百元给他:“假一赔十,这回我赔给你了,总该放开我了吧!”
“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的人品只值一百块吗?我就是要抓你去警察局,免得你以后祸害更多无知的人!”
林深见他不接钱,收回去冷笑道:“哟,你这,是清理门户了是吧!但是我就偏偏告诉你,我就是卖亮版了,就算去警察局我也不怕,警察早查过真相了,还是会把我放出来的!”
陆郭看见林深一幅死不悔改的模样,以为她是惯犯,吵得直上了脾气性子,“走,你今必须陪我去!”
“我就卖盗版了,我就不去,我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你能把我怎么样!”林深就是偏不依他。
陆郭一把抓住林深拽着她去,林深干脆两只手一个身体窜抱着一旁的石柱子:“我就不去,你把警察叫来了我,我立马就跑!看咱两个谁赢得过谁!”
...
这俩人一碰头就成了冤家,如油锅里遇滴水炸腾起油花,吵嚷着互掐拿捏住不放。
向冬漾进了医院,看见冼新辰在姜晓棉旁边无微不至,心下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余的那一个人,只黯然神伤望着这一切,不觉呆站在那里。
姜晓棉睡迷了会儿,醒来时看到冼新辰,想起来问他:“你有跟我妈提起这回事吗?”
冼新辰摇摇头:“白姨估计还以为你在外头玩呢,我还没有告诉她。”
“还好,撒个谎搪塞一下,那就别让他们知道了,不然他们知道了以后怕我妈的心里也过不去。就算她知道我在医院里,你也别跟她提起我挨了那一巴掌的事情。”姜晓棉低语话道,冼新辰在旁一一答应点头,“那你休息着,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姜晓棉觉得脑中还有一些昏沉,便闭上了眼睛不别的话。冼新辰走出门时,发现向冬漾站在病房门口。
“我以为你走了呢,怎么还不走呢?”
向冬漾的回答支吾:“我…我想看看晓棉,要不我陪她守在这里吧。”
完后顿时觉得自己的请辞不自量力,毕竟眼前有个分量更重的人陪在姜晓棉身边。
“那你帮我看会她,我先去买点东西回来。”冼新辰交代着离开。
等走到医院门口,看到林深抱在柱子上和另外一个人争执着,走过去问她:“林深,怎么了?”
林深一见冼新辰,如同冤犯见了青大老爷,一把拉过冼新辰对陆郭道:“我都解释了我是被陷害的,不信你问他!”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同伙的!”陆郭嘀咕着。
冼新辰刚来,不明状况,问林深:“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林深陈情道:“他就是买了那三张盗版光碟的倒霉蛋,认出了我,都是同一个学校的还要纠缠着我要报警!”
冼新辰听了,对陆郭一笑解释:“在这事上,林深她的确是不知情的,才售出了那三张盗版光碟,她也因为这件事情进过警察局被我担保出来的,你如果有疑问,可以随时来盛星地产找我,我叫冼新辰!”着向陆郭递了一张名片。
林深朝陆郭做了个鬼脸,随后问冼新辰:“冼大哥,你要去哪里?”
“我去买点食物给晓棉。”
林深立即表态:“好,我陪你一起去。”
陆郭一看名片上的大腕人物,憾憾地把嘴张成O形,“啊?”
“怎么样,傻眼了吧,我可是有后台的!”林深一脸得意地朝他肩上一打,扮了个鬼脸讨厌他,然后陪冼新辰离开了。
向冬漾轻脚走进病房时,姜晓棉仍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还未睁眼瞧来人就笑道:“你买了什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要的话音落不到结尾,也收不回去,只能断在空气里。然后姜晓棉眼里露出那种尴尬的失望。
向冬漾若无其事,笑着问候:“怎么样,好点了吗?”
她刚才满眼里都是冼新辰,没有发现向冬漾一直在这里,现在才正眼看到他,“喔,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那句回答勉强听出一点笑音:“是我送你来医院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向冬漾提醒了姜晓棉回忆,倘若他不,姜晓棉还以为是冼新辰送她来的医院,也以为他会及时出现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