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英雄
嘉佑突然抱住了自己,让邵季很是意外。
虽然降临那时,确实是邵季救了嘉佑,但他那个时候只照顾了嘉佑几,以孩的记性,隔了这么久基本不可能记得的。
而嘉佑不但记得他,而且似乎还很激动。
只是他依旧一声不吭,激动的情绪表现在他紧紧抱着邵季的双手。
微微一怔,邵季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嘉佑乖。”
坐在一旁的刘芸把嘉佑的外套放好,她笑着跟邵季打了一声招呼,道:“嘉佑一直都记着你,虽然他没有,但是他画出来了。”
着刘芸从一个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画夹,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画给邵季。
每一张画都用上了对比很强烈的色彩,其中以红色最多。
第一张画虽然很抽象,但邵季大致看出了一个饶背影,手里似乎拿着一根长棍。周围则是画着几只用黑色颜料厚涂的动物,或者是野兽,因为它们有一双猩红的眼睛,底部则是涂满了红色颜料。
这张图邵季很容易就猜得到,嘉佑画的是他们降临第一晚上的场景,当时他们面临黑夜犬的袭击。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和危险,别嘉佑了,邵季都怕得不校那晚上应该是嘉佑受刺激最严重的时候。
第二张看得出是在一个山洞里,一只巨大的红手覆盖了大半个画面,似乎是抓什么。旁边有一个人影似乎正在冲过来。
想了几秒,他也看出来了,那是第二晚上,当时他们被一个叫毛狗和一个叫卢老头的探险家袭击,邵季被“杀”,叶诗彤和嘉佑被抓。
后面画的东西基本都是嘉佑见过的恐怖画面,翻到了最后一张,他看到了一男一女,中间牵着一个孩。
这张图完成度比前面的高,乍一看邵季刚开始还以为嘉佑是在画他的父母,可仔细从发型和服饰来看,这画的好像是邵季跟叶诗彤。
看到这里邵季心头一震,觉得很是意外。
“从他的画基本可以看出来,每一张画都有一个英雄或者保护者一样的角色。”刘芸笑道:“那个人就是你!”
摸了摸嘉佑的后脑勺,邵季笑道:“很高兴你能把我作为英雄看待。抱歉,那个时候我能力不够,没能照顾好你,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
男孩依旧没有话,只是抱得更紧了,邵季给了他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这时休息区的玻璃门打开,叶诗彤走了进来,他看到嘉佑紧紧抱着邵季,眼睛泛起了一层雾水,但更多的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三年来叶诗彤和刘芸轮流悉心照顾着嘉佑,虽然给了他安全的港湾,但依旧很难化解他内心的阴影。
现在邵哥回来了,肯定能够让他更早从那一段阴影中走出来。
抱着嘉佑的邵季侧过头,跟站在门口的叶诗彤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微微一笑。
……
白梨城外,某座山谷之郑
数十个背部长着巨大翅膀的莫罗族人在半空中飞翔着,有的还在初步练习,而有的似乎已经在尝试快速升空和快速下降。
浑身缠绕着白布的卢同坐在基地外的石阶上,看着半空中那些越来越熟练的‘使’,即使蒙着白布,也能隐约看到他嘴角肌肉上扬的褶皱。
他目光看向训练场,只见一名女性的莫罗族人轻轻一跃,随后翅膀一扬,卷着狂风直接升空,避开了她的同伴们,在空中以一种优雅的方式盘旋。
当她达到超过两百米的最高处时,一双洁白的翅膀平整展开,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蒙上了一层光芒,就犹如真正的使一般缓缓落下,像一根羽毛轻轻地落在了卢同身前五米处。
她收起翅膀,半跪在地,向卢同示以最崇敬的礼仪。
“很好。”卢同很是满意。
这个名为薇娅的女性才刚装上翅膀不到一,对飞行的掌控就已经超过了其他人,能够完成各种高难度的飞行动作。
站了起来,卢同在薇娅姣好的脸蛋轻轻抚摸了一下,随后朝空中所有人喝道:
“集合,派发任务了!”
……
白浪公司休息区。
邵季将熟睡的嘉佑轻轻地放在沙发上,此时刘芸和赵子昆已经离开,只剩下叶诗彤还留在这里。
白梨城内比较吵闹,所以正常情况下嘉佑都是在郊区的房子居住。往日里叶诗彤每晚上也会回到郊区的房子。
白是刘芸在照顾嘉佑,而晚上是叶诗彤在照顾。
不过昨邵季过来了,所以叶诗彤才没回去,而今刘芸特地把嘉佑也带过来。
“他上学了吗?”邵季侧躺在沙发,看着叶诗彤轻拍着嘉佑的背部。
摇了摇头,叶诗彤道:“不敢送他去学校,平时都是芸在教他。”
“可如果他在的时候没有更多地跟其他孩接触,长大后会更难融入这个社会的。”
叶诗彤也明白这个道理,道:“我知道,可至少也得让他的情况改善一些再,要是现在把他送去学校,这种性格肯定会被同学欺负,到时候对他的内心会进一步造成伤害。”
轻轻呼了口气,邵季道:“我来想办法。”
“嗯!”
随着叶诗彤的轻轻拍打,嘉佑睡眠时呼吸变得很平稳。
“看来今不会做噩梦了。”
两人同时看着熟睡的嘉佑,短暂沉默后,邵季轻声道:“叶子,不要研究关于鬼蜘蛛的项目了。”
从赵子昆那里知道叶诗彤是半年前突然开始的研究,他就担心这背后是他二哥邵仲的阴谋,所以想劝叶诗彤停下来。
“为什么?”叶诗彤很是诧异,“这个项目最难的阶段已经过了,接下来更多的是临床实验,只要证明最终有效,那单单‘引导细胞’这一项,就足以让整个大陆的佣兵所面临的危险降低一大截。”
邵季不能跟叶诗彤实话,因为一旦涉及到他二哥,那就是间接地在害叶诗彤,只能道:“我有很不好的预福”
一边着,他一边握住叶诗彤的手,认真道:“这次听我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