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十六篇:岁月静好

之后的几日,以安都住在宁府内,只因为,风清月不习惯使唤丫头,故而,这偌大的宁府,除了这一家四口,好的以安以外,便找不到别的什么活口了。

次日一早,以安便起了个大早,将自己住着的屋子收拾了一番,打扫干净后,推门出去,却不认识路了,这宁府里面弯弯绕绕的,根本分不清楚,哪一条道通向哪里。

其实,宁府这般设计,也是有原因的,原先宁一祝和宁一弦初修行的时候,需要通过各种阵法,来提高自身的能力,所以这宁府便造成了这样的曲曲折折。

可即便如此,也是别有一番风韵的。

“这宁府怎么这么大呀!我都找不到厨房在哪里了,这可怎么办呀!”以安走了很久很久,总觉得自己走过的每一道弯,都是那么的熟悉,好像自己就是在原地打转一样,摸着自己的头发,又走了很久很久,但还是走不出去,也找不到厨房。

宁一弦今日难得早起,便想着去找自己那个臭哥哥,起来陪自己去散散步,“哥,你起了没有?”

宁一祝迷迷糊糊中,听见有谁在敲门,从温暖的被窝里面,将自己扒拉了出来,“来了。”

“哥,你起了?”宁一弦满脸欢喜的看着自家哥哥,觉得宁一祝怎么看怎么顺眼,跟宁曜差不多的容貌,又与风清月别无二致。

宁一祝问道,“你这是想做什么?”

宁一弦道,“没想做什么。”

宁一祝道,“那你这是。”

宁一弦道,“我想要去集市,你陪不陪我去?”

宁一祝嫌弃道,“不去,我要睡觉。”

宁一弦一把保住了宁一祝的腿,撒起了娇来,“啊~你得陪我去,不然我就赖在你放门口不走了,不走了。”

宁一弦这娇声细语的,宁一祝最受不聊就是女孩子撒娇了,尤其是宁一弦撒娇,宁一弦平时可所谓是十足十是女汉子一个,可今却像是吃错了药一样,突然撒起了娇来,让宁一祝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语气不顺畅道,“好好好,我陪你去,陪你去。”

“哥哥最好了。”宁一弦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再外等候,与此同时,她看见了远处的人影,以安见宁一弦道眼神移了过来,立刻将自己藏了起来,她刚刚没听清楚,只是看见宁一弦在宁一祝的腿上死命的缠着,这让她心中有些不快。

宁一祝穿戴整齐后,和宁一弦一起出了门,去了东边的那个集市,以安也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宁一弦有意无意的往自己的身后看,每次以安都觉得自己藏的非常的好,可每一次都能被宁一弦看在眼里,捏在手掌心中,任由自己玩捏。

宁一弦看见街边有买簪子的,拉着宁一祝停下脚步来看,“簪子,这簪子可真好看呀!”

这些簪子琳琅满目的,宁一弦一支一支的试戴,“好不好看,这支好不好看,哥哥,好看吗?”

哥打趣道,“宁大姐人生的美,自然戴什么都好看。”

“真的?”

“真的。”

“那好,这些我都要了,哥哥,这个。”宁一弦打着数钱的首饰,向宁一祝讨要零钱,“臭丫头,我算是怕了你了。”

走了好几条街,宁一弦走的脚都酸了,额头上都有不少的汗水了,“歇一会儿。”

宁一弦找了个能坐的地方,暂且歇脚,宁一祝习惯性的从怀里拿出汗巾来,替宁一弦擦汗,“臭丫头,打架的时候不喊累,这逛个街,你就给累成这个样子,日后可怎么办呀!”

“我有我最亲爱的哥哥呀!我害怕什么?”着,宁一弦抱着宁一祝的胳膊,靠在他的臂膀上,幸福的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以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你是谁?为什么要抱着他?”

宁一弦故作不明所以道,“我为什么不能抱?”

以安结巴道,“因为,因为,因为他是我的。”

“那还真巧了,他也是我的。”宁一弦着,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报的更加的紧了。

“你,你不要脸。”以安着,抬手就要打,宁一弦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以安的修为不如自己,宁一弦便随便跟她打打,她也招架不住,很快被宁一弦打趴在地上,“宁一祝,你不是你最爱我吗?那她是谁?”

宁一祝劝解道,“你别生气了,歇一歇,她抱着我,确实没错呀!”

“什么没错?那你告诉我,她是谁?”以安哭嚎道。

宁一弦被骂不要脸,心中还堵着气呢,一旁卖馄饨的大爷可算是看不下去了,“宁大姐,你摔着哪没有?”

“我没事,摔习惯了。”

“那就好,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这么对宁大姐话,还大打出手,人家兄妹二人,怎么还不能亲密一点了?”

以安不明所以道,“你什么?兄妹。”

“对呀,我就是他宁一祝的亲妹妹,宁一弦。”

风清月闻讯赶了过来,“一弦,一祝,你们这里怎么这般热闹?”

宁一弦委屈巴巴道,“娘亲,她无缘无故打我。”

发圈转头看着宁一祝问道,“一祝,这是怎么一回事?”

宁一祝解释道,“刚刚一弦抱了我的胳膊,被以安误会了。”

以安哪里受过这般屈辱,哭着撒腿就跑,宁一祝哪边也放不下,“娘亲,我先去追她,一会儿回家。”

“不许去。”风清月呵斥道,然后一伸手,将那蛇精从人群中拉了回来,提着后领子回家了。

到了家中,风清月柔声的问道,“伤着哪没有?”

宁一弦道,“没有,她不过就是个道行不过百年的蛇精,哪里能伤着我?只是这次哥哥要难做了。”

“娘亲,你这是做什么?”宁一祝问道。

风清月看着地上的以安,看了好久好久,让以安不免心中发怵,“以安,以安,哼!”着,用血鱼肠,将她捅了个穿。

宁一祝嘶吼道,“娘!不要。”

风清月冷冷的看着自家刀下的以安,“好好看看,她是什么东西?”

断了气后的以安,先是变成了一条青蛇,风清月一甩广袖,那青蛇,又变成了一个木偶,“这是迷惑术,真正的以安,在后面呢!”

“一祝。”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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