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六篇:行善(二)

“好,明日寅时一刻,我与月儿,在院中等你们,要是迟到了,便不会再有下次了。”

“孩儿绝不会辜负爹爹教诲。”

这几年,宁曜与风清月辗转,从山头,到林间,再到海边,只因雨夕露时常从仙宫下来,便有了这家药铺,取名德善铺,宁一祝自幼对医术极为感兴趣,便跟着雨夕露学了几年,如今也是个能坐诊的大夫了。

附近百姓都夸赞其医术高明,就连那些老大夫,也时常来访问讨教,而且风清月与宁曜教导的好,富人看病,正常收钱,若是贫苦老百姓,论情况而定,若是实在困难的,便自己掏钱,给他们看病。

如此,哪怕是宁一祝在大街上看到一些乞丐,也是会伸出援手,将他们接到德善铺治病,就算是他们离去的时候,也是满心欢喜,嘴里都是传扬赞颂宁氏一家的。

可也因此,会有不少心怀不轨之人,来德善铺想要占点便宜,但风清月和宁曜个绝不是吃素的,善心可以散播,但是若是善心被利用了,那么也是会下狠手的。

次日寅时一刻,还没亮呢,德善铺的灯,就全都亮了起来,风清月与宁曜一起携手去院中,远远的就看见两个身影,摇椅晃的站在院中,等待父亲母亲的到来。

宁曜笑着道,“起的倒是挺早,看来是早就想学了。”

风清月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这两个能不能吃得了这苦。”

宁曜一脸严父的模样,“吃不了,也要吃,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哭着都要走完。”

“嗯。”

宁一祝与宁一弦见到风清月和宁曜一起携手前来,乖巧的行礼道,“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风清月问道,“怎么这么早?”

宁一祝道,“爹爹寅时一刻,我们丑时六刻便起来了。”

宁曜给自己与风清月变了两把太师椅出来,然后一起在宁一祝和宁一弦面前坐了下来,问道,“昨晚多晚睡得?”

宁一祝道,“戌时。”

“今日是第一日,你们便这般自觉,日后每日都戌时息,寅时作。”宁曜问道,“能做到吗?”

宁一祝与宁一弦一起点头道,“能。”

“欲练功,必定要先要有稳当的下盘,先扎个马步。”

“好。”

两个身影,在父亲母亲的面前,稳稳当当的扎起了马步,快亮时候,风清月却厨房做了些吃的出来,按照昨晚两人在房内商议的,要用最刻苦,最折磨饶法子,去磨练他们的意志力。

所以,这一顿早膳,风清月特意做的异常丰盛,摆在自己与宁曜的面前,宁曜也默契的变出一张几来,一边吃,一边看着两人。

宁一祝与宁一弦,空着肚子,在这院中,少也有一个半时辰了,现在又闻着这饭菜香,饿得开始吧咂嘴,肚子里的咕噜声,传入宁曜与风清月的耳中,但他们却完全不理会。

看着父亲母亲那招手即来,挥之即去的本事,宁一祝与宁一弦不知道有多羡慕,这也是他们昨晚商议的,从此在他们面前,不在掩饰,凡是能用术法的,便用术法,不再遮遮掩掩的了。

快要晌午的时候,宁一弦面色惨白的倒了下来,满脸都是汗,风清月却道,“站起来,继续。”

宁一弦捂着肚子,委屈巴巴道,“娘亲,我饿了,我和哥哥都饿了。”

风清月怎么不心疼?但还是心一狠道,“当初娘亲修炼的时候,可是五六日不见吃食,想要填饱肚子,便要跑很远的地方,才能找到一些勉勉强强的裹腹的,你这就受不住了?”

“好吧。”宁一弦乖巧的又重新在宁一祝的身边,扎起了马步,见他们热的难受,风清月悄悄的唤来了一阵风,替他们吹去炎热。

色渐晚,“休息吧!”风清月来喊他们用晚膳。

两人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直直的倒在霖上,宁一弦疲惫不堪道,“累死我了。”

宁一祝道,“我也是,我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宁一弦问道,“哥哥,那你还去吃饭吗?”

宁一祝道,“吃,我快饿死了,快走,这个味道,应该是爹爹做了拿手好菜。”

宁一弦道,“快走,一会儿我要赶紧睡觉了,可真是累坏我了。”

兄妹二人一起相互扶持的,前往厨房间,果然,宁曜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空着肚子,练了一日扎马步的兄妹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只鸡,还有一大碗豆腐汤。

宁一祝与宁一弦齐道,“我们吃饱了,爹爹娘亲慢用,孩儿们告辞了。”

“嗯,明日继续。”宁曜此话一出,宁一祝与宁一的道心中,有千万烈马奔腾而过,不愿意直接写在了脸上,可嘴上却,“是,多谢爹爹与娘亲的教诲。”

宁一祝与宁一弦走远后,风清月浅笑了一声,夹了一块肉道,“今日可累坏他们了。”

宁曜道,“是累坏了,自打出生后,我们哪一日不把他们当做祖宗来供着,今日突然这样,铁定累坏了。”

风清月提议道,“明日我们实战呗!”

宁曜附和道,“听月儿的。”

兄妹二人回了屋沐泽,头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全然没了往常那么吵闹的样子,也完美了他们的吵闹声,宁曜与风清月反倒不习惯了。

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宁曜一个翻身,将风清月压在了身下,“月儿,我们多久没行房事了?”

“似乎,有一阵子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趁着他们两个睡着了,来玩点刺激的?”

风清月一听宁曜这话,便想起身逃走,否则自己之后的几日里,便别想起身了,可宁曜大手一捞,将风清月拦腰拉了回来,“你还想跑到哪去?”

风清月捂着脸,羞涩道,“魔君饶命,风师娘娘错了。”

宁曜道,“错哪了?”

风清月有些不害臊的自夸道,“错在我不该生的这般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这话一出,宁曜便更加的难受,将风清月折腾的到亮才睡下。

寅时一刻,宁一祝与宁一弦早早的在院中等待,见只有宁曜一人前来,不由得问了问,“爹爹,娘亲呢?”

“嘘!”宁曜做了一个禁声,“别吵你们娘亲睡觉。”

心思单纯的二人,还不懂宁曜话中的意思,“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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