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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来客

进了房间,聂蓉筱示意鹊儿和雁儿将日常要用的东西放下,又出声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雁儿呆了下,倒是鹊儿转了转眼睛,伸手拉着雁儿出去。

之前,聂蓉筱很少做事情瞒着她们两个的。

等到门关上,已经梳洗好,矗立在一旁的琉莲这才过来,边擦着眼泪边说着。

“小姐,奴婢终于见到你了。”

聂蓉筱伸手摸了摸琉莲,安慰的笑了笑。

“傻丫头,又哭了。”

“人家高兴嘛……”琉莲撒娇的说道,一直如以前一样。

床上的周晨染轻咳一声,聂蓉筱听到,忙过来,关心的问道。

“小染,有没有怎么样?”

周晨染摇摇头,眼里蓄着泪水,清秀清纯的小脸上,吧嗒就流下眼泪。

“姐姐……”

这一声姐姐叫的是委屈无比,触动了聂蓉筱最深处的心弦。

“没事了,有我在。”聂蓉筱轻声说道,周晨染身边没有周氏,虽然她不想想那么悲观,可是若是周氏在,一定不会让小染离开她的身边,唯一的解释就是……

“姐姐,我娘没了。”还没等聂蓉筱猜测完,就听到周晨染哭着说道。

聂蓉筱本就不是擅长安慰人的人,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以安慰这个孩子幼小的心灵。

等到周晨染哭累了,便昏昏的睡了过去,聂蓉筱这才轻轻的为小染盖好被子,将琉莲叫到外面的屋子,问道。

“琉莲,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琉莲听到,扑通一声跪下。

“小姐,你罚我吧,都怪我,真的都怪我!”

“你先起来,琉莲。”聂蓉筱将琉莲拽起来。

“周夫人,她……她死了……”

琉莲吸了几口鼻子,才抽噎的将事情道来。

原来琉莲几个月前被聂蓉筱赶出聂府以后,便去京城找了周夫人和周晨染,顺便查自己的身世和生父被杀之事。

依着玉佩作为凭证,琉莲找了以前很多父亲的部下,也得到了一部分属下的支持,想要重查将军叛国一事,查到了一点线索,表明宁相国有参与这件事。事情就在这时出了岔子,这件事被官府得知。

于是官府派出人手捉拿叛贼之后,而另一批不明的人马,也在不断的追杀她们。

却不想周夫人会因此丢了性命。

琉莲和周晨染一路艰险,好几次都差点被杀害,若不是周晨染聪明,恐怕他们两个早就抓了。

直到周晨染重病,来药铺医治,这才遇到。

听琉莲将事情说完,聂蓉筱便大致有了一个方向,只是没想到当时的一念,居然会害了周夫人,让聂蓉筱心里很是自责。

“除了官府的人,一直有一批人在追杀我们,奴婢也不知道是谁,若不是三小姐用计迷糊住他们,恐怕奴婢就再也见不得小姐了。”琉莲后怕的说道。

“别怕,安心在这住下,等我忙完府里的事情,就安排你和小染的住处,至于追杀你们的人,我会派人查的。”

宁相国……不就是姐姐聂晓茜的夫家吗?聂蓉筱拧着眉想到。

“是,奴婢知道。”琉莲轻声应道。

“小姐,你过的怎么样?”

琉莲突然出声问道。

聂蓉筱抬头,笑了一下,说道:“还好。”

只是那笑容里的苦涩,却让如此熟悉她的琉莲一眼看出。

她并不好。

“小姐……”

“好了琉莲,事情已经如此了,现在我过的也挺好的,你不必自责,而且周夫人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这是意外,我想小染也会这么想的。”

琉莲的眼里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说不自责,是假的,似乎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丧门星!

什么都做不好,只能带来灾难。

只是小姐和周晨染的宽容,让她不能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这件事,牵涉到太多的人和事,居然连相国府都扯进来了,看来早年的事情确实有隐情。只是她……要不要查?若参与进去,那便是再也不能安宁了,可是不查,对得起死去的将军和周夫人吗?

聂蓉筱如此想着,最后苍凉一笑。

想要平静的过一辈子,对她来说简直太难了。

“小姐……静儿呢?”琉莲想起并未看到静儿,有些怀疑的问道。

聂蓉筱听到,神思马上回来,是啊,这里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小姐?”

琉莲看聂蓉筱脸色不正常,有些疑惑。不就是问到静儿吗?

“琉莲……静儿死了。”

“什么?”琉莲吃惊的大喊出声,屋内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听到了。

“静儿怎么会死?”

“吞金自杀!”聂蓉筱悲痛的说出这四个字。

琉莲听了,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完全不能相信。

明明几个月前,还是活生生的姐妹……

“为什么?”琉莲出声问道。

“被陷害。”聂蓉筱依旧是冷冷的,只是琉莲从里面听出了,仇恨,悲凉。

“不,怎么会这样?小姐,您要为静儿报仇!”

聂蓉筱微咬了一下牙,说道:“我知道,伤害过静儿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是,我暂时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难道就让她们逍遥法外吗?小姐,您想个办法。”

“我知道, 我想到一个方法,不过要等小染好了以后,过几天,我需要你们帮忙,特别是小染。”聂蓉筱出声道。

既然那个彩芸做事滴水不漏,那她就凿个洞,为了静儿,为了自己,也为了苏家……和苏瑾。

第二天,苏府却来了一个意外之人。

宁采辰抬头看了一下气派的苏家门匾,那苍劲有力的字体,却看得宁采辰嘴角一扯。

苏家,果然是苏家,气派,人都说苏家富可敌国。本来他都不太信,可是现在看来,苏家单一个庭院,就能赶上相国府了。

“相公,怎么了?”

聂晓茜从马车下来,看着宁采辰嘴角诡异的笑容,不禁出声问道。

宁采辰将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将手背在身后,出声道:“没事,你不是说想来苏府看看吗?喏,进去吧?”

聂晓茜应了声,这才另仆人送上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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