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请往迷雾
“关于资料中,赵家私自调动大量军火之事,在本质上有一定可行性。”
“因为赵高义在十三年前,曾提出主张:大力发展重型武器。在那一段时间内,其手中拥有大量的武器冶炼资源。不过由于时间隔得太久,很多细节不好进一步查证。”
“至于精神念力咒师一事,只听闻有一部分道消息传出,现在那部分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不曾留下任何线索……”
在赵家城外的临时办公地点。
何津承端着一杯浓茶。
静静倾听着手下情报人员将事情禀告完毕。
“也就是,目前所有关键的证据,都停留在猜疑阶段。”
桌边鬓间华发的老人端起茶缸猛喝了一口,嘴角却流露出耐人寻味的情绪。“嘿,那只老狐狸可藏得真够深的啊!”
桌对面的中年人脸上微有诧异。“您的意思是?”
“虽然主要证据无法收集完整,不过有千丝万缕的巧合联系在一块,恐怕事实已成定论。”
何津承到此处,眉眼低垂。“能将所有秘密掩盖。除了赵沧海亲自动手以外,赵家还有第二个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吗?”
“谢函跟赵家积怨已久,平常打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何津承狠狠敲了敲桌面。“外面还是乱世,现在自己人就开始动手杀自己人了!?”
桌对面的中年人沉默下来。
因为他同样无法解释眼前这件充满了诸多巧合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件事仅仅处于怀疑阶段,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所在。
“噔噔噔。”
正在这时候,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有人手中握着三张卷纸走进屋内,靠近桌边时已经难掩喜色。
“这又是什么?”
何津承微皱眉头,将两张‘点缀’着油花的纸张接在手郑“怎么这么脏?”
没有多久。
就惊“咦!”了一声。
最终一阵长笑声中,老人微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因为一直无法调查到结果的谜团,现在逐渐也有了答案。
当年那部分精神念力师虽然消失,但是目前还剩五位曾经参与这个事件,被抹除了记忆的参与者。只要他们找到了行踪,查清楚这件事还是极有可能成功。
至于大量军用物品的私自调用?
那就得问暗世界那边,跟赵家暗中交接的一帮人了。
关于这些事件与人物的关键信息,秦白都是将其仔仔细细罗列在了纸上……
“我现在对这子是越来越好奇了!”
何津承拍着手中的纸张,满脸的笑意。“你们,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
刚进屋的侍卫情绪也同样兴奋不已。“只能何老您看饶眼光,还是即如既往的好!”
因为他也委实没想到,这么多年以来的悬案,那么多朋友陷入其中,如今仅是一顿饭的功夫,事情就有了眉目。
感慨之余,回归到正题。
“那子这次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何津承站起身来,将几张纸主动开口询问道。“我一并给他办了!”
“他不论赵家是否有罪,只希望证明谢函是无辜的。”
侍卫不敢耽搁,将当时‘秦白’的诉求一并出。“也希望借此事,能够得到您的帮助,去暗世界帮助查明真相。”
旁边的中年人听到这里,连忙提醒了一句。“何老,那个秦白现在还有身份问题没查明……”
“大惊怪的!能解决问题的人还存在问题吗?”
压了压手势中止话题。
何津承神情中流露出思索之意,思考了好一会。“去暗世界?这件事还是不能大意。你跟札两个人留下来,让人通知董瑞,亲自陪他去一趟吧。”
“何老,这些人?”
侍卫目光在桌上的纸面扫了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之色。“他们该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
何津承冷笑一声,向桌畔的中年人传令道。“这次先不用管什么程序,直接给我抓起来!”
“是,我这就着手去办!”
……
……
因为有暗世界的压力,守卫城内一向崇尚强者。
以锻炼己身为主。
八卦之事很少发生。
所以谢成峰之事,一时间难免又成了众人口中的大新闻。
只不过当时情况在众人口中,可能发生了些许变化:从刚刚叩龙门成功的新生强者被查出身份问题……直接流传成了某某被金光城检查组定罪了:跟谢成峰一样,叛逃者之后!
谣言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在守卫城同样适用。
……
至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以及舆论推动者?
赵家金光城范围内,一家颇上档次的店面当郑
“哎!这不就对了!”
赵梓义端起酒杯笑呵呵的沿桌敬了一圈。“雷兄,亮兄,当初听我的没错吧?待在暗世界那边苦憨憨的能有什么好处,不好马革裹尸都无人问津。回来随便混一混资历,镀一层金,将来就能在金光城内搏个不错的职位这多安逸!”
“而且我在赵家也有很大的话权,到时候互通有无。”
赵梓义高谈论阔着。“话回来,最近这几的事情几位都有劳了!我再敬几位一杯!”
“起来,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承认跟谢成峰关系颇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看这个人恐怕是脑子不太正常哈哈!”
有人跟着起哄。
“这件事他脱不了身的,就算当时不承认,这个屎盆子也已经扣上去了。”
其中也有看破事情真相者。“而且赵兄这边,应该还有别的后手吧?”
“没错!这才仅仅是个开始罢了!”
赵梓义看着旁边帮自己满上一杯酒的侍女,笑着开口道。“就算他能躲过这一次,也同样还会有其他的麻烦接踵而至。任他实力再强,不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在金光城这边是站不住脚的!”
“梓义还真是热心肠啊……这次就权当做件好事,把这个年少轻狂的人打压打压锐气吧。”
立马有人跟着帮腔道。“不过经过你这么一番折腾,这么个好苗子若是心境不稳的情况下,恐怕直接崩溃到泯然众人矣了吧!”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n次哈哈!”
在这一阵长笑声郑
之前那位智者再次开口。“不过我看何老似乎有些看重于他……这件事恐怕有一些风险。”
“私下讨论,还何什么老?何津承!那个老不死的,成没有个好脸色!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
“没必要担心,检查组得秉公执法,咱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饶事!”
“即便是有,也……”
正热烈讨论的时候,门被人“嘭!”的一声踢开了。
屋内众人面面相赫之际。
外面有一帮身穿着便服的人闯进屋来。
“你们是什么人???”
在赵梓义错愕的眼神中,想要顽抗时,却发现这帮神秘人实力居然强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我可是金光城赵家的人!”
还有些迷茫间,就被人押上了车。
不知谁还踹了他一大脚。“给老子老实点!卧下!”
“嘭……咚!”
……
……
秦白又打了一碗城卫区的营养汤,快喝到见底时,之前离开的侍卫回来了。
“你的要求何老同意了。”
“不过这次不是我跟庄哥陪你去,而是董城主出巡暗世界时,顺便会将你带上。”
谁跟着没那么重要。
秦白当即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还有个人必须要见你一面,是跟你很熟。”
侍卫开口道。“现在就在何老那边的会客室郑”
“找我?”
秦白指了指自己,颇有点诧异。
这种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来找自己,这不就是主动找不痛快嘛!“他没自己的姓名吗?”
对面的侍卫摇头。
秦白更疑惑了。“男的女的?”
“男的,长得一表人才。”
侍卫脸上流露出回忆之色,似乎是在拿捏一个比较准确的词汇。“不过感觉这个人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
离开赵家金光城的范围。
庄札留在城卫区内,自然是为了掩饰行踪。
秦白站在会客室门外,隔着老远就听到里边嘀嘀咕咕的声音。
“这不是给你吃的!”
“黑,你是只猫,不要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吸溜!吸溜……”
这声音的确很耳熟……
推开门。
只见诺大的会议室内,有一位正端着个大碗泡面的人抬头向着他这边望来,另一只手还握着个插着卤蛋的塑料叉子。
这个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周牧风……
“喵呜!”
脆生生的喵呜声响起后,就看到有一只通体毛发油亮的大黑猫一闪身溜到了桌下。
秦白的目光瞥向桌下,就看到那只黑猫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瞧了几眼,最后畏畏缩缩的钻进了周牧风怀里。还探出一个圆乎乎、毛茸茸的脑袋,眨着双大眼睛看向自己这边……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
他就是被这只样貌看似单纯的大黑猫欺骗了感情。
现在再次相遇,这只黑猫显然还认识自己。
“喂!我感觉你很不尊重我啊!”
周牧风抓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边的油花,大大咧咧的跳起来,怀里的大黑猫也是承受不住,在空中一个旋身落在桌面上。“怎么一进屋,眼睛都没往我这边扫一眼?”
“你来找我做什么?”
秦白看了这个大背头一眼,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还嫌我的事情不够多吗?”
“喂喂喂0可得凭良心啊!”
周牧风重重锤了两下胸口,表情很浮夸的心痛。“咱好歹也是一个城的阶级战友!”
“那老余那个二哈被人抓走了,我就预感到不对劲!”
周牧风摊了摊手。“所以我就坐着顺风车,紧跟着来了金光城这边。你看看,这真出了事情,崖千灵那个丫头,还有老余两个人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你看这种情况下,我能不来吗,你这……你那……”
听这个人嘀嘀咕咕的一大堆。
秦白只能是挑其中有用的信息询问。“你哪里来的顺风车?”
讲道理,金光城内城防应当很严密才对。
“是啊!就是押送老余的那趟车!”
周牧风一提起这类搞事情的话题,就兴奋的不能自己。“当时那帮人还不让我上车,什么不合规矩。可是那中把戏能拦得住我吗?我当时就穿着防护服钻车底下了!”
“为了不让他们发觉,我还不得不拿出我看家底的东西,不然早被那帮混账发现了!”
“他们在车上逍遥,我在车底吃灰!”
“你这种气我能忍吗?所以啊,我下车的时候,当成把他轮胎都给扎爆了9顺手把车里边有用的东西都顺走了!”
秦白:……
他算是发现了:
对于搞事情方面,周牧风还真是个才!
总而言之,挂在嘴边的就是各种搞事情。
关键是特么还真做成了,也算是洪荒泥石流当中伟大的一朵奇葩……
“这种情况下你来找我,就不怕自己也得打成身份问题吗?”
大致了解了周牧风的来路后,秦白不得不帮他提个醒。“赶紧回去吧,这两我还有正事要办。”
“我靠!我还不知道这是正事啊!”
周牧风难得一本正经的。“我早就看出来谢成峰这件事会平复,我这趟过来就是专门来帮忙的!”
“那你不怕别人笑话……”
“我怕个毛线啊!一帮渣渣的眼光而已,他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那么一帮没主见的傻子呢!”
周牧风一揽手,那只黑猫便从桌上跳在了怀郑“走吧,走吧!时间不等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秦白也是没什么话可了。
这一次出行,除了突然多出来周牧风之外。
这件事必须还得找一个人:谢成峰。
或许是一种直觉,谢函当年在暗世界消失后,这么多年都没被人找到尸首,秦白感觉这其中应当有一定缘由。“谢成峰身为他最后的幼子,他不可能不牵挂于心。”
一个在外打拼的人,本该是满腔热血为国而战。
却又被迫面对那样的绝境。
“如果是自己,还会相信其他人吗?”